灵鹫宫之巅,云雾缭绕仿若仙乡,却掩不住此刻弥漫的离愁别绪。
虚竹身披法衣,面容虽仍带着几分憨态,可历经诸多风雨后,眼眸中多了几分深邃与沉稳。他双手合十,微微仰头,望向那缥缈峰峦,似是穿透云雾瞧见了日后的修行岁月。
“阿弥陀佛,尘世纷扰,如今大哥仙去,三弟有家国重任,我这一身武学,得自机缘巧合,也该回这灵鹫宫潜心钻研,或能将本派武学发扬光大,重修佛法,亦不负先辈传承。”说话间,他目光扫向身旁众人,落在梦姑脸上时,微微一怔,那眼神瞬间温柔似水,恰似春日暖阳融了冰雪。
梦姑站在一旁,身姿婀娜,面纱后的双眸饱含深情,只轻轻瞥一眼虚竹,便能叫旁人瞧出这二人之间的缱绻。她莲步轻移,靠近虚竹,轻声道:
“我自是随你,这灵鹫宫往后便是咱们的归处,管他江湖风雨,只要相伴就好。”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直入虚竹心间。
段誉一袭白衣胜雪,腰间佩玉,尽显儒雅尊贵。只是此刻,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舍,眼眶微红,瞧着虚竹,欲言又止。
他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虚竹的手,那双手白玉般温润,此刻却微微颤抖:
“二哥,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在这灵鹫宫,可要保重自己,若有闲暇,定要记得来大理看我。”说着,他的声音已然哽咽,往昔那个洒脱不羁的大理世子,如今面对分离,竟似孩童般无助。
梅剑站在段誉身后,一袭青衣,面容俏丽,眼神坚定。她自幼在灵鹫宫长大,本应守着这方天地,可此刻心意已决,上前盈盈拜倒:“宫主,梅剑愿随段公子同往大理,一来报答公子昔日之恩,二来也想瞧瞧大理风光,望宫主成全。”说罢,抬头望向虚竹,眼中透着一丝期待。
虚竹微微一怔,转而点头,嘴角含笑:“梅剑,你既有此心,我自是应允,往后在三弟身边,可要谨言慎行,助他一臂之力。”
梅剑面露喜色,起身站到段誉身旁,身姿挺拔,似是准备迎接新的征程。
四周灵鹫宫诸女,皆面露离伤之色,有的悄悄抹泪,有的低头轻叹。她们与虚竹相处日久,此刻宫主即将入山潜心修行,心中自是不舍。
竹剑眼眶泛红,走上前来:“宫主,您这一走,灵鹫宫可不能没了您的消息,定要时常传书回来,让姐妹们知道您安好。”言罢,强忍着泪水,退回人群。
此时,山风渐起,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虚竹环顾四周,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姐妹,灵鹫宫就托付给你们了,往后大家同心协力,守护好这方净土。我身离此处,却也不远,但若灵鹫宫有难,必朝夕赶回。”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掷地有声,诸女齐声应诺。
段誉又与虚竹寒暄几句,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似要把这兄弟情谊刻进心底。
末了,他转身,带着梅剑,一步三回头地向山下走去。虚竹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山路尽头,才轻叹一声,携梦姑返回宫中。
那灵鹫宫的宫门缓缓关闭,似是关上了一段江湖传奇,却又开启了新的故事篇章。
山下,段誉策马前行,梅剑紧跟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他们离去的方向,只留下这悠悠天地,见证着江湖儿女的聚散离合。
大宋与大理边界,天高气爽,澄澈如碧的苍穹下,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洋洋洒洒地倾落,为这片大地镀上一层金辉。微风轻拂,仿若灵动的仙子之手,温柔地抚过每一寸土地,惹得路旁的繁花摇曳生姿,恰似一群彩衣少女翩然起舞,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王语嫣静立在官道旁,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超凡脱俗。她身着一袭月白长裙,裙袂随风飘动,恰似流淌的月光,柔美而灵动。那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仅用一根丝带轻轻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她的面容仿若精雕细琢的美玉,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欣喜与期待,秋水般的双眸凝望着远方,时不时踮起脚尖,盼望着那个熟悉身影的出现。
身旁的侍女们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感染,却又因多日的守候稍显倦容。她们交头接耳,笑语盈盈。
“王姑娘,今儿这天气这般好,定是老天爷都知晓段王爷要归来,给咱们造个好彩头呢。”一位侍女笑着打趣。
王语嫣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仿若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初绽,可目光依旧紧紧锁在道路尽头,未曾有片刻移开。
忽地,远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仿若奏响的欢快乐章。王语嫣身子猛地一颤,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仿若天边的云霞。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裙摆,挺直了腰背,眼中的光芒愈发耀眼,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是他,一定是他!”她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不多时,段誉一袭白衣胜雪,骑着高头大马潇洒而来。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下凡的谪仙。他身形矫健,面容英俊,虽带着旅途的些许风霜,却难掩眼中的笑意与深情,恰似暖阳般炽热。一眼瞧见王语嫣,他赶忙勒住缰绳,飞身下马,几个箭步就冲到王语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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