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想起木婉清、钟灵她们,心中涌起暖意,那些共患难的日子、生死相依的瞬间,岂是这权谋交易能比。他微微仰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似陷入回忆:“江湖漂泊,得几位姑娘相助,实是段誉之幸。她们心地纯善,各有风姿,与我同甘共苦,情谊匪浅。”
言语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柔情,可转瞬又敛起,眼神变得冷峻,回视高泰明:“但我段誉的姻缘,终究是要随心而定,不会草率。”
高泰明碰了个软钉子,笑容却未减:“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爷重情重义,臣钦佩之至。”
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却在另谋他策,联姻后续手段已在腹中悄然酝酿。
高泰明哈哈一笑,起身告辞:“王爷,既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王爷远途而归,必然劳泛,早作休息,朝中还有诸事待办,改日再来与王爷叙旧。”
段誉也起身相送:“相国慢走。”
望着高泰明远去的背影,他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清楚,这场权力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待高泰明身影消失,段誉回身,看向巴天石与朱丹臣,沉声道:“往后,咱们得多加小心了。”两人齐声应是。
此时,厅外微风拂过,花树簌簌作响,似在低语这王府深处的权力博弈。段誉望着高泰明告辞离去的背影,手指依旧叩着扶手,一下比一下重,深知这场与高氏的较量,来日方长,而他手中的“情”与“义”,将是破局的关键,亦是坚守本心的壁垒,未来之路,迷雾重重,唯有步步惊心,方可寻得曙光
大理城,风依旧轻柔,拂动着宫墙内的繁花翠叶,却似怎么也抚不平那深宫内暗藏的波澜。
大理皇宫,金瓦映日,朱墙生辉,一派庄严肃穆。
今日,是段誉登基的大日子,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可段誉的内心却如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波澜起伏。
他身着一袭明黄龙袍,绣着的五爪金龙似要腾空而起,袍角拖在长长的玉阶上,每一步前行,都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沉重。段誉的脸庞依旧温润如玉,可眼神中却藏着几分忧虑与坚毅。他深知,这皇位,既是荣耀,更是重担,尤其是在高氏把控朝政的当下。
登基大典上,群臣朝拜,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段誉身着龙袍,加冕登基,国号“日新”,他端坐于龙椅之上,抬眼望去,高泰明站在群臣前列,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可那笑容深处,藏着的是段誉捉摸不透的深意。
高氏一族在大理根深蒂固,军政大权在握,可朝堂之上,众人皆知,那高坐相位的高泰明,才是操弄权柄的隐手。自己虽登大宝,却如被绳索束缚的飞鸟,空有翱翔之心,却难展羽翼。
仪式结束后,段誉回到御书房,刚坐下,便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这往后的路,该如何走?他深知高氏势力庞大,不可贸然对抗,只能徐徐图之。正想着,高泰明求见。
“陛下,恭喜您登基,这是大理之福啊。”高泰明走进来,恭敬地行礼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段誉微微一笑,说道:“相国客气了,往后还需仰仗相国,共同治理大理。”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既不失帝王威严,又带着几分拉拢之意。
高泰明点头称是,又说了些朝政之事,看似关心,实则是在试探段誉对朝政的掌控欲。段誉心里明白,却也不戳破,只是耐心应对,言语间尽显沉稳。
待高泰明离开,段誉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暗暗发誓:“我既已登上这皇位,定要让大理国泰民安,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我也绝不退缩。”他握紧拳头,指节微微泛白,眼神坚定而炽热,似能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看到大理的未来。
段誉自登基后,心中烦闷,这几日,那身象征尊荣的龙袍于他而言,倒像是枷锁。
晨起,他望着铜镜中那张略显憔悴却依旧俊朗的面容,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传旨摆驾天龙寺。宫道两旁,侍卫林立,他却视若无睹,步履匆匆,衣袂飘飘,恰似一只急于挣脱樊笼的飞鸟。
天龙寺内,香火袅袅,梵音阵阵,似能洗涤尘世纷扰,却难平段誉心底的涟漪。保正帝早已等候在禅房,这位昔日的帝王,如今虽身披袈裟,可周身的威严之气仍如旧。段誉踏入禅房,见保正帝端坐蒲团,双目微阖,手捻佛珠,仿若与这古寺融为一体。
“皇伯父。”
段誉轻声唤道,声音在静谧的禅房内回荡,带着几分敬意,几分亲昵,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
保正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掠过段誉身上的龙袍,眼中似有笑意,又似有叹息:“皇帝来了,坐吧。”
他抬手示意,动作不疾不徐,尽显从容。
段誉依言落座,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唯有窗外的风声、木鱼声交织。
良久,保正帝打破沉默:“你这孩子,如今做了皇帝,怎的反倒没了昔日的洒脱?”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直直地盯着段誉,似要看进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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