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痣,爱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语嫣,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用力稍重,便会惊碎这美好的梦境。
王语嫣抬起头,水眸含情,朱唇微张:“段郎,有你在身边,这皇宫便不再是牢笼。”
她的指尖划过段誉的眉眼,描绘着他俊朗的轮廓,每一下都带着无限眷恋。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愈发灼热。段誉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将王语嫣压在身下,唇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眼睫、脸颊,最后辗转停留在她的唇上。王语嫣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回应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娇吟。
春色在床榻间蔓延开来,锦被滑落,露出两人交缠的身影。王语嫣的衣衫半褪,露出如雪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段誉的吻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绯红。室内春意融融,娇喘与低吟交织,诉说着无尽的缠绵悱恻。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撷芳殿的床榻上。
王语嫣青丝如瀑,散落在枕畔,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她依偎在段誉怀中,轻声呢喃:“段郎……”
段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爱意:“语嫣,有你在朕身边,才觉得这皇宫不再冰冷。”
两人相拥而卧,诉说着绵绵情话。王语嫣为段誉整理衣襟,指尖触碰到他胸膛时,段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两人再度缠绵在一起。室内春色旖旎,欢声笑语不断,与前夜坤霖殿的冰冷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而此刻的坤霖殿,高皇后早已起身,望着铜镜中精致的妆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缓缓戴上凤冠,将昨夜的委屈与不甘尽数藏起,眼中重新燃起算计的光芒:“段誉,你既心不在我,那我便要这后宫,乃至整个朝堂,都要在我的掌控之中。”
两座宫殿,两夜之间,一边是被冷落的皇后在权谋中挣扎,是政治联姻的冰冷敷衍,一边是恩爱的恋人在柔情中沉醉,是两情相悦的浓情蜜意。恰似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这皇宫大内中,各自书写着不同的故事。这场婚姻的戏码,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其中的爱恨纠葛,也将在这深宫中继续上演。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坤霖殿的金砖上投下细碎光斑。
高皇后倚着湘妃竹榻,任由宫女绞着浸了玫瑰露的帕子敷脸,耳畔传来廊外宫人的请安声。
她轻挥玉手,指尖丹蔻划过铜镜,镜中倒影冷艳如霜,昨日收到兄长高智昌镇守鄯禅边关的密信,印泥还带着南海的沙粒,此刻正藏在妆奁夹层里。
“去请德妃娘娘来用早膳。”
她忽地开口,声音裹着蜜里藏刀的温柔。待宫女退下,她拿起翡翠护甲,缓缓套在纤长手指上,每一下都似在丈量着后宫的分寸。
与此同时,撷芳殿内飘着淡淡茶香。王语嫣正跪坐在花梨木案前,用狼毫临摹《兰亭序》,腕间银铃随着运笔轻响。木婉清倚着门框擦拭宝剑,钟灵蹲在地上逗弄闪电貂,梅剑捧着新采的海棠花入内,见她笔尖微顿,轻声道:“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王语嫣起身时,素色襦裙扫过满地落英。她对着铜镜整理鬓发,想起昨夜段誉来此,谈及镇国将军顺利入京畿时眉间的疲惫。那时他伸手替她簪花,却在触及发间白玉兰时,手指僵了僵,那是他从无量山折下的。
坤霖殿内,八珍玉食摆满鎏金桌案。
高皇后亲手为德贵妃斟茶,胭脂色衣袖垂落如霞:“妹妹这字越发飘逸了,倒像是藏着江湖的洒脱。”
话锋一转,她用银匙搅着碗里的莲子羹,“兄长镇守边关,总说鄯禅风沙大,不知妹妹可有什么好物能赠予他?”
王语嫣垂眸,指尖摩挲着茶盏温热的边缘:“皇后娘娘有心,臣妾倒是想起无量山的云雾茶,最能解乏。”
她声音轻柔,却如春日溪流,看似绵软,实则暗藏礁石。木婉清在身后握紧玉手,钟灵的闪电貂突然发出低鸣,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高皇后轻笑出声,掩住眼底转瞬即逝的冷意。她舀起一勺羹汤,轻吹热气:“妹妹果然心思细腻。”
说话间,一粒珍珠从她发间滚落,在金砖上弹跳着,折射出七彩光芒,最终停在王语嫣裙角。
暮色降临时,王语嫣回到撷芳殿。她望着天边晚霞,想起高皇后临别时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粒珍珠还揣在袖中,圆润的表面映着她的倒影,却像一颗随时会碎裂的琉璃。
远处宫墙下,镇国将军的铁甲军正在巡逻,月光落在他们的枪尖上,寒光与后宫的暗流遥相呼应,共同织就这大理皇宫的迷局。
暮春的晚风卷着海棠残瓣扑进坤霖殿,高皇后倚在雕花榻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鎏金护甲,发出细碎的声响。
铜镜映出她泛着青黑的眼底,三日前父亲派心腹送来的密信还藏在妆奁夹层——“速诞皇嗣,稳固后位,此乃高家存亡之重”。信笺上的朱砂字迹仿佛化作父亲阴鸷的眼神,穿透宫墙直刺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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