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府最热闹的"醉仙楼"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酒气。
丐帮金国分舵的八袋弟子张猛,正将一壶烈酒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烛火都跟着晃了几晃:"兄弟们!金国情报司这几日调动频繁,暗桩数量比平日多了三成!"
角落里,戴着斗笠的灰衣人突然掀开面纱,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正是丐帮净衣派长老陈岩。他掏出半块沾满血渍的腰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从金国千户身上扒下来的。他们准备组建'夜鹰小队',专门潜入西夏探查灵鹫宫秘宝。"
"夜鹰小队?"
张猛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听说都是些会缩骨功、易容术的狠角色,目标怕是虚竹尊主!"
地下室里顿时响起一片骂声,竹凳被踢翻的声响此起彼伏。
陈岩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密函:"更要紧的是这个。"
烛光下,密函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他们打算用'金蚕蛊'控制西夏官员,逼问灵鹫宫秘道方位。这蛊虫无色无味,一旦种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满是忧虑。
"不行!"
张猛猛地起身,腰间打狗棒哗啦作响,
"我这就带人劫了他们的蛊虫!尊主当年救过咱们丐帮兄弟的命,说什么也不能让金狗得逞!"其他弟子纷纷响应,抄起身边的破碗、竹棍,气氛剑拔弩张。
陈岩却按住张猛肩膀,目光冷静如冰:"莽撞不得。我们先将消息传给灵鹫宫,再设法摸清夜鹰小队的集结地点。"
他将密函凑近烛火,看着字迹在火焰中蜷曲成灰,"金国人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丐帮的眼线,早就遍布他们的后院。"
此时,地下室顶部传来酒楼食客的哄笑声,与下方的肃杀形成诡异对比。
陈岩望着众人,压低声音:"兄弟们,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但只要咱们守好消息,定能让金狗的阴谋胎死腹中!"
灵鹫宫议事厅内,青玉灯盏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投在石壁上,如鬼魅般晃动。
虚竹手持丐帮飞鸽传书的密函,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厅内神色各异的洞岛主们。
“金狗竟想用金蚕蛊控制西夏官员!”赤焰洞主怒不可遏,火铳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地砖都微微发颤,
“当我们灵鹫宫是摆设不成?”
乌老大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眼珠一转,冷笑道:“依老夫看,这倒是个天赐良机。咱们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老辣的算计。
碧水洞主转动着手中玉笛,接口道:“不错!既然金国想派‘夜鹰小队’潜入,我们便佯装不知,在灵鹫宫设下重重陷阱,等他们自投罗网!”
虚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计虽妙,但仅凭我们设伏,恐怕难以让金国伤筋动骨。若能将这消息透露给辽国……”
“尊主英明!”
天狼岛主猛地一拍大腿,狼头弯刀出鞘半寸,寒光闪烁,
“辽国若得知金国在西夏搞鬼,定会以为这是攻打金国的好时机。如此一来,金国腹背受敌,自然无暇顾及大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议论声此起彼伏。毒龙洞主阴森森地笑了:“我正好可以用蛊虫改造陷阱,让那些金狗有来无回!”
虚竹双手合十,沉声道:“事不宜迟。即刻派人将金国的阴谋写成密函,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传给辽国。同时,各洞岛主速速准备,在灵鹫宫四周布下天罗地网。记住,一切要做得自然,莫让金国人起疑。”
夜色渐深,灵鹫宫却灯火通明。
众人正为传递消息给辽国之事争论不休时,天璇洞主霍然起身。他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挂的九节钢鞭随着动作发出细微声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众人:
“诸位,直接书信传递太过冒险。辽国本就对消息存疑,若见白纸黑字的密函,反倒会疑心是我等故意设局!”
赤焰洞主顿时急得额冒青筋,火铳重重杵地:
“那依你说该如何?难不成等金狗把灵鹫宫踏平?”
天璇洞主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满血渍的金国腰牌,在烛火下晃出冷光:
“咱们得让辽国自己‘发现’真相。我手下有位兄弟,易容术出神入化,可扮作金国暗桩。再安排些兄弟假扮西夏追兵,故意让辽国暗哨撞见‘追捕’的戏码。等辽国暗探抓人审问,‘金国人’自然会将计划和盘托出,这戏,得让他们自己唱才够逼真!”
乌老大闻言,浑浊的眼珠闪过精光,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
“妙啊!辽国自负情报了得,若让他们‘亲手’破获机密,岂有不信之理?”
虚竹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此计虽险,却大有可为。但务必小心,假扮金国暗桩的兄弟,须得熟知金国情报司的行事规矩,半点差错不得有。”
天璇洞主单膝跪地,钢鞭击地发出铿锵之声:“尊主放心!我那兄弟曾在金国边境潜伏三年,连金人的黑话都能说得比本地人还地道。为保万无一失,我愿亲自押阵,在辽国暗哨必经之路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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