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随着一声轻响，厚重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里面正在低声交谈的董事会成员齐刷刷地投来目光。
李沐雪踩着高跟鞋率先走入，陈霄紧随其后，目光迅速扫过整个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足有一百多平米，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
中央是一张长约十二米的红木会议桌，两侧各坐着五名董事，大部分是六十岁左右的男性，只有两三位看起来四十出头。
"李总，这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董事推了推眼镜，好奇地打量着陈霄。
"陈霄，我的特别顾问。"李沐雪简短介绍，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他将参与今天的'黑鹰计划'讨论。"
坐在右侧第五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李总，临时增加与会人员，似乎不符合公司章程吧？"
陈霄看向说话之人——他约莫四十五六岁，面容和善，眼神却锐利而警惕。虽然表面彬彬有礼，但那股隐藏的敌意逃不过陈霄的眼睛。
"系统，扫描目标。"他在心中下令。
『叮！扫描完成。』
【目标姓名∶张硕】
【国籍：Z国/M国(异常国籍)】
【职业：HE集团副总（被策反）】
【擅长技能：潜伏、伪装】
【威胁等级评估∶B级】
"哼，还真是有趣啊..."陈霄看到这些信息，不由在心中冷笑。
李沐雪面不改色，声音冷得像冰："公司章程第12条第3款明确规定，总裁有权在特殊情况下邀请外部专家参与讨论，只需事后向董事会报备。"
张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是我疏忽了，还请李总勿怪！"
其他董事交换了几个眼神，但没人再提出异议。李沐雪径直走向主位坐下，头也不抬地对陈霄说："你随便找个位置坐。"
陈霄耸耸肩，目光扫过会议室，最终选择了左侧第六个空位——这个角度正好能观察到张硕这位被策反高层人员。
走向座位的途中，他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西北角天花板——那里隐蔽的监控探头被处理相当完美，如果不是系统扫描到，就算是他这位王牌特工也会忽略。
李沐雪这样'菜鸟'与之一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陈霄大咧咧地拉开椅子坐下，动作随意得有些失礼。
几位老董事立刻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颇为不满。
张硕则眯起眼睛，刚才陈霄那"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这个所谓的顾问发现了什么？
"系统，屏蔽西北角的数据记录。"陈霄在心中下令，同时装作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钢笔。
『叮！开始启动信号干扰...完成。』
李沐雪敲了敲桌面，会议正式开始："首先由王总监汇报'黑鹰计划'的最新进展。"
技术总监王建军站起身，打开投影仪。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复杂的算法流程图和进度表。
"截至上周，'黑鹰'的核心算法已完成92%，主要瓶颈在于量子模块与深度学习框架的融合..."
王建军专业地讲解着，时不时指向屏幕上的关键数据。
陈霄看似在认真听讲，实则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大部分董事虽然一脸严肃，但眼神茫然，显然对技术细节一窍不通。
只有张硕时不时点头，甚至能提出几个专业问题——这在一个被策反的副总身上显得格外可疑。
"...所以我们需要额外三个月时间和约两亿资金来完成最终测试。"王建军总结道。
话音刚落，张硕立刻接上："王总监，这个预算比原计划超支了近40%，进度也延迟了半年。作为董事会，我们有理由质疑项目管理是否存在问题？"
『叮！检测到异常电子信号，频率457.5MHz，与之前发现的干扰装置同源。』
系统提示声响起。
陈霄眉头一皱，余光瞥了一眼张硕，对方之前有意无意调整了几下领带夹——显然那里面隐藏着什么。
"预算超支是因为增加了量子加密模块。"李沐雪冷静回应，"这是应军方要求新增的功能，相关批复文件已经发给各位。"
"即便如此，"一位白发董事皱眉道，"项目一再延期确实令人担忧。杨总昨天还向我提议，UR集团在AI领域有丰富经验，或许可以考虑技术合作..."
"绝对不行！"李沐雪猛地拍桌，"'黑鹰'是国家级保密项目，任何外部合作都必须经过国防科技局批准！"
会议室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就在这时，陈霄突然开口："其实，延期未必是坏事。"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个一直沉默的'顾问'。
陈霄懒洋洋地转着钢笔："我刚才看了算法架构，如果强行按原计划完成，量子模块与神经网络的兼容性只有87%，这意味着13%的漏洞可能被攻击者利用。"
他站起身，走到投影屏前，随手拿起触控笔在流程图上一划："但如果在这里增加一个缓冲层，兼容性可以提升到99.9%，虽然需要额外两个月时间。"
王建军瞪大眼睛："这...这确实是个天才的解决方案！陈先生，您是怎么想到的？"
"经验之谈。"陈霄谦虚地笑笑，目光却锁定张硕，"有时候，急于求成反而会留下致命隐患，张副总您说是不是？"
张硕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笑容："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商业决策不能只考虑技术完美，时机同样重要。"
"时机嘛..."陈霄有意拖长了音调，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如果UR集团突然被查封，或者说是被国家调查呢？"
"这不可能！"张硕激动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其他董事交头接耳，看向陈霄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UR集团作为行业巨头，背后又有外资支持，怎么可能说查就查？
李沐雪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懊恼。作为国安局特工，她都没收到任何关于调查UR集团的风声，陈霄这牛皮吹得也太离谱了！
她忍不住瞪了陈霄一眼，后悔带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来参加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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