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番禺区的长岗山庄深处,一座日式别院隐在竹林之中。
一辆黑色丰田埃尔法缓缓驶入车库,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微的声响。
驾驶室车门打开,一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快步下车。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轻轻敲了敲后车门:"かっか、もくてきちにとうたつ。(阁下,已到达目的地。)"
"滋啦——"
车门滑开,鬼忍苍白的面容在昏暗灯光下更显阴冷。
他左手紧捂右肩,白色绷带已被鲜血浸透成暗红色。
下车时脚步略显虚浮,却依然保持着忍者特有的轻盈。
"受け取れ。(拿去。)"
一枚黑底红纹的徽章从鬼忍指间抛出,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线。
年轻人慌忙双手接住,徽章入手沉甸甸的,正面刻着滴血的武士刀图案。
"一太刀の机。(一次出手的机会。)"鬼忍的声音比夜风还冷。
"ぎょい!(是!)"年轻人九十度鞠躬,"木村社长へ直々にお渡しいたします。(我会亲自转交木村社长。)"
鬼忍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别院大门。
年轻人直到木门完全关闭才直起腰,小心地将徽章收进内袋,急忙驾车驶离别院。
鬼忍站在玄关处,阴冷的眼睛如扫描仪般扫过整个房间。
昏暗的光线从封闭的窗户缝隙中渗入,在榻榻米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正中央的矮桌上,一套青瓷茶具泛着幽光,墙上那幅"忍"字书法笔锋如刀,两侧的樱花屏风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鬼忍的耳廓微微颤动,捕捉着空气中最细微的声响。
确认安全后,他从袖中抽出一根近乎透明的鱼线,灵巧地在门把上系了个活结。
一枚手里剑悬在线上,只要门被推开,金属落地的声响就是最好的警报。
他脱下鞋袜,用脚尖轻轻试探每一块榻榻米。
脚尖传来的触感均匀坚实,没有暗格的空洞感。
走到矮桌前时,他忽然蹲下,指甲划过地板缝隙——没有金属线的反光,也没有火药残留的气味。
确认没有异常,他从壁橱取出药箱,跪坐在矮桌前,动作利落地解开染血的绷带。
上衣褪下时,露出布满伤痕的躯体——左肋的刀疤像蜈蚣般狰狞,右腹的弹孔周围皮肤扭曲,后背的鞭痕交织成网。
最新的是左肩那个血肉模糊的弹孔,边缘已经发黑。
他咬住白毛巾,将小刀浸入消毒水。
刀尖刺入伤口的瞬间,肌肉如岩石般绷紧。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在榻榻米上洇出深色痕迹。
毛巾被牙齿磨得咯吱作响,镊子在血肉中翻找的声音令人牙酸。
三分钟后,沾满鲜血的镊子终于夹出一颗变形弹头。
鬼忍将它扔进消毒碗,拿起药粉往伤口一洒,脖颈青筋瞬间暴起,却只发出一声闷哼。
包扎完毕,鬼忍试图站起时突然踉跄。
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摸向腰间苦无——这是忍者本能的戒备。
缓过那阵眩晕后,他拖着伤躯走向那幅"忍"字书法。
右手按在"心"字底部的勾画上,用力一推。
"咔嗒。"
暗门无声滑开,冷白的LED灯次第亮起。
武器室的四面墙上,各类杀人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寒芒。
左侧是长短不一的忍者刀,从三十厘米的胁差到两米的野太刀;
右侧悬挂着各式手里剑,十字形、车剑、卍字型;
正面墙上的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着吹箭、锁镰、撒菱等传统忍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的现代武器架,狙击枪、冲锋枪、高爆手雷一应俱全。
鬼忍径直走向武器室最深处,目光锁定在一把通体漆黑的武士刀上。
刀鞘上缠绕着暗红色的绳结,如同干涸的血迹。
他伸手握住刀柄的瞬间,脑海中闪过电梯井里的交锋——陈霄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还有肩膀的剧痛。
"咔——"
刀身出鞘的刹那,一道森冷寒光划破空气,刃口泛着幽蓝的淬毒痕迹。
鬼忍手腕轻转,刀锋无声地切开飘落的尘埃,仿佛连光线都能斩断。
"つぎこそは…(下一次…)"
他低声呢喃,刀尖微微颤动,似乎在模拟刺入陈霄咽喉的轨迹。
"锵!"
刀归鞘,鬼忍缓步走回门口,双膝跪坐,将武士刀横置于膝前。
他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叮!目标已锁定,数据同步中。』
正在办公室摸鱼玩消消乐的陈霄,脑海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手机屏幕随即跳出一个弹窗——地图上闪烁的红点定位在番禺区长岗山庄167号富士别院。
"11:45..."陈霄瞥了眼时间,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挺会藏啊。"
他点开详细坐标,看到43公里的距离时眉头一皱:"玩个躲猫猫跑这么远?"
手指划拉着地图嘀咕,"净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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