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苏雅见他凝视玉佩不语,以为他意动,心中暗喜,又逼近半步。甜腥的药气混合着她身上刻意的暖香,扑面而来。“你摸摸看…它还带着我的体温…就像当年…”
她伸出手,指尖微颤,竟要主动将玉佩塞入沈观澜手中!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
沈观澜倏然后退半步!
动作快如鬼魅,带起一缕微风。
苏雅抓了个空,错愕抬头。
“苏小姐的体温,沈某承受不起。”沈观澜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他抬手,指向店门旁挂着的一块不起眼的木牌。
木牌上以灵犀手铁笔银钩刻着两行小字:
“默察天地,然守本心。”
“邪祟之物,恕不进门。”
“这玉佩,”沈观澜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穿苏雅虚伪的泪眼,“浸过缅北‘合欢藤’汁液混处子经血的邪药,又在‘尸香魔芋’根茎提炼的窖香里熏足七七四十九日。佩之,情欲如焚,神智昏聩,不出一月,骨髓枯竭而亡。”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所有嘈杂,如同法官宣判,字字诛心!
“轰——!”
满店哗然!
所有同情的目光瞬间化作惊骇与鄙夷!
苏雅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如纸,捧着玉佩的手剧烈颤抖:“你…你血口喷人!这是我们的定情…”
“定情?”沈观澜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你锁骨下第三颗珍珠纽扣里,那枚正在工作的索尼DN-07微型录音笔,也是定情信物?”
“!!!”苏雅猛地捂住胸口,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惊恐地后退!眼神慌乱如受惊的兔子!
“告诉周浩,”沈观澜不再看她,转身走向内室,淡漠的声音如同最后的丧钟,“下次想玩阴的,找块干净点的玉。这玉佩的尸气,脏了我默然斋的门槛。”
门帘落下,隔绝内外。
店堂死寂。
无数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钉在呆立当场的苏雅身上。她手中的玉佩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炭,烫得她尖叫一声,脱手甩出!
“当啷!”
羊脂白玉砸在青砖地上,摔成三瓣!
断裂面处,几缕暗红如干涸血迹的诡异沁色,赫然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同时,一颗滚落的珍珠纽扣中,微型电路板的金属光泽一闪而逝!
“呕…”有女客闻到那摔碎玉佩逸散出的、陡然浓烈数倍的甜腥气,胃里翻江倒海,当场干呕起来!
“贱人!”
“毒妇!”
“滚出去!”
唾骂声轰然炸响!
苏雅尖叫一声,捂着脸,在无数鄙夷唾弃的目光和手机镜头的追逐下,如同丧家之犬般冲出默然斋!高跟鞋崴断在门槛外也浑然不觉,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巷口。
巷尾阴影里,黑色奔驰S600车窗缓缓升起。
车内,周浩死死盯着平板电脑上同步传输的、摔碎玉佩和暴露录音笔的画面,额头青筋暴跳,眼球因暴怒而布满血丝!
“贱人!废物!”他猛地将平板狠狠砸在真皮座椅上,屏幕碎裂!“这点事都办不好!”
“周少息怒。”副驾上,一个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身影发出沙哑低笑,如同夜枭啼鸣,“玉佩虽碎,药气已散。那沈观澜呼吸间必已摄入‘合欢尸香’…只需一滴引子…”
斗篷人枯瘦如爪的手中,托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漆黑陶瓶。瓶口以血色蜡封,散发出与玉佩同源、却浓烈百倍的甜腥死气!
“此乃‘尸香母蛊’。”斗篷人声音带着蛊惑,“三日内,伺机将此蛊粉弹入其三尺之内。母蛊感应子药,必引其欲火焚身,当众出丑!届时…他身败名裂,那幅唐寅的画,还不是周少囊中之物?”
周浩眼中暴戾稍缓,接过陶瓶,触手冰凉滑腻如同毒蛇。他盯着默然斋紧闭的门帘,嘴角咧开狰狞的弧度:“沈观澜…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内室。
沈观澜独立窗前。
窗外,苏雅遗落的那只断跟高跟鞋,孤零零躺在青石板路上,像一曲荒诞剧的注脚。
百草鼻中,那甜腥的尸香药气虽被屏息隔绝大半,却仍有丝丝缕缕顽固地萦绕在鼻腔深处,如同附骨之蛆,勾动着气血微澜。
他探手入怀,握住那面冰冷的铜镜。
源石搏动,一股清流般的能量顺着手臂经脉涌上,强行镇压下翻腾的气血与那妖异的药性。
掌心摊开。
一枚从地上悄然拾起的、苏雅珍珠纽扣中掉出的微型存储卡,在指尖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尸香…母蛊?”沈观澜回味着谛听耳穿透车窗捕捉到的、斗篷人那沙哑的低语,眼中金芒如寒星炸裂!
玄阴宗的爪子,终于探出来了。
喜欢五感鉴宝录请大家收藏:(www.2yq.org)五感鉴宝录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