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了电话,她也真过来了,然后两人吵着吵着从依太狼被抄袭却被要求让着学弟们这个问题,慢慢的吵到了家庭问题。
依太狼情绪也有些不对劲:“这么多年你管过我吗?你养过我吗?小时候把我扔在家里,长大一点的把我扔在大伯家里,又长大一点,直接把我扔到寄宿制学校里,你养过我一天吗?!现在我长大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绪晟狼很生气,紧紧的握着拳头,强忍着自己不动手,咬牙切齿的说:“老子是你爹!老子怎么对你都是对的,老子就算把你扔家里扔河里,就算把你送人了,那都是天经地义的!因为老子是你爹,没老子哪儿来的你?!!
最后依太狼实在受不住大喊着说:“你既不爱我又不站在我身边,那为什么当年我妈死的时候你没把我一起摔死?”
耳光响起的瞬间,依太狼尝到铁锈味。绪晟狼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泛白,眼底却闪过一丝惊慌——【那抹惊慌让她想起四岁生日,他记错时间送来过期的蛋糕,也是这样手足无措。】
依太狼愣住了,这一巴掌打的也是够狠,嘴角都有些裂开了,有着丝丝血迹,还肿了起来,依太狼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位名义上的血缘上的父亲。
依太狼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你打我?你为了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而打我!你配当爹吗?!”
此时的绪晟狼满脸愤怒,听到依太狼的话,又扬起巴掌准备再打下去,
“给我住手!”多羊羊的尖叫刺破暮色。
她冲进警戒线般的人群,将依太狼护在身后,发梢还沾着琴房的松香——【这个总在琴房给她留热牛奶的女人,此刻像头护崽的母狼,指甲几乎掐进绪晟狼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家女儿,你算什么爹?!”多羊羊声音发颤,却死死挡在女孩身前,“你要是想再打她,先过我这关!”
绪晟狼现在生气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生气的甩手说:“不关你事让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
多羊羊自己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紧紧的挡在依太狼面前,说:“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绪晟狼看这情况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后抬起拳头警告大喊:“依太狼!你给老子听好了,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学你那个温雅的乐器,要是再惹出什么事,老子直接带你退学!!”
多羊羊也不甘示弱的回话:“依太狼是我看到的孩子! 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事!”
绪晟狼的拳头在夜风里僵持许久,最终重重砸向自己额头。
路灯彻底熄灭时,他的背影融进黑暗,只剩醉话飘来:“老子……都是为了规矩……小颜最讨厌没规矩的小孩……最讨厌了……”
依太狼望着他摇晃的背影,指尖抚过肿起的脸颊。
而多羊羊心疼的看着依太狼脸上的伤,说:“依依别听,放心,没有老师的同意,谁都带不走你。”
依太狼被骂的时候没哭,被打的时候也没哭,但现在却忽然紧紧抱着多羊羊哭了起来。
多羊羊掏出湿巾为她擦拭血迹和泪痕,触到伤口时,女孩终于颤抖着抓住她的手。
回到宿舍时,诗羊羊正翘着腿涂粉色指甲油,卷发棒还冒着热气。
她看见依太狼的脸,“噌”地站起来,指甲油瓶“啪”地摔在地上:“谁干的?!”
多羊羊轻轻摇头,从柜子里取出冰袋裹上毛巾。
诗羊羊突然噤声,咬着唇转身翻出化妆包,声音闷得奇怪:“我、我有止痛喷雾……”
依太狼靠着墙滑坐在地,冰袋敷在脸上凉丝丝的。
诗羊羊忽然在她身边坐下,把卷发棒调成低温档,小心翼翼地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马尾。
多羊羊关掉刺眼的顶灯,床头小台灯亮起时,依太狼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谢谢。”
窗外传来夜枭的轻啼。诗羊羊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自己也含了一颗,草莓味在舌尖化开时,三个人谁都没再说话。
当晚十点,依太狼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时,“大伯”两个字让她指尖一颤。
“喂?”她清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依依啊,”男人的声音带着电流声,背景里有锅铲翻动的轻响,“你爸是不是去学校找你了?他喝多了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依太狼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把冰袋往肿处按了按:“没事,就说了几句。”
“真没事?”大伯母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你小时候他就爱撒酒疯,要是动手了……”
“没动手!”依太狼迅速打断,瞥见诗羊羊在床边偷偷竖起耳朵,“就是聊了聊学业,你们别担心。”
多羊羊在衣柜前整理绷带,背对着她轻轻叹气。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大伯突然说:“等放假回家,大伯给你做抹茶蛋糕。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嗯。”依太狼喉咙发紧,抬头看墙上贴的全家福——七岁那年在大伯家拍的,她手上端着一个蛋糕,脸上全都是奶油,笑出小虎牙,旁边站着无奈给她擦嘴的大伯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