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问,苏喆也丝毫不慌,反问道:“算不算自己人,还不都由大哥说了算?我又能有什么异议。”
伯邑考也不生气,只和颜悦色轻笑道:“看来阿喆对我这怨气,还是未曾消散呀。”
苏喆无语,在他看来阿旦说话虽然也常常搞些弯弯绕绕,但总归不像他这样动辄套话试探,又不讲明自己的意图总要人猜,与他沟通实在让自己感到疲累不堪。
怎么看西岐当下这大局都已安定,自己陪着他也算配合到位,他到底还有什么顾虑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事儿。
对付这种人,还不如直来直去,也省得自己跟着他内耗。
于是他回道:“我能有什么怨气,我一个白身之人,如今可以跟着世子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地生活,已经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了,哪里还敢有什么怨气。”
他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即便有,也只是因为你们对待阿旦不公。”
想到阿旦在朝歌辛苦小心地学习那么多年,明知拿到祭司之职会不得善终还需顶着这诅咒前去争取,他就替阿旦不平,忍不住越说越气:“可你呢?我都不明白,你们亲为兄弟,什么话不能直说?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制定个计划还需对他还这般遮遮掩掩。”
伯邑考苦笑轻叹:“这件事……换做鸮君,怕是也会与我同样选择。”
苏喆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伯邑考见状,略略踌躇一阵,才下定决心似的向他解释:“你既如此在意阿旦,想必对他的秉性也有所了解。阿旦外表看似温润平和,可一旦他认定坚持要走的道路,那必然会一走到底,任谁都无法撼动分毫。”
苏喆努力回忆了一下阿旦一直以来的各种表现,感觉伯邑考这说法有点危言耸听。
在他看来,阿旦虽然意志坚定,但也十分擅长审时度势,处理问题也多是因势利导,进退有度,完全看不出什么事情会让他一条道走到黑。
伯邑考见他沉默不语,知他仍有疑虑,便继续笑道:“毕竟他两个都是我一手带大,如今他们也确实更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了,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虽不能将阿旦这布局全盘看透,但猜出个七八分,也算够用。”
那卜噬的蓍草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着他话语在指尖腾挪转动:“我猜阿旦先是发现了你不能为蓍草所卜,接着又遇坟主说你凶吉莫辨,之后还有云中子想将你和妲己一并除去,便察觉你身上定有我们未曾发现或者无法掌握的命数。”
“这样的变数,如若强行出手除掉,怕是会适得其反。但一味放任不管,却也可能便宜了他人。”
苏喆道:“所以就借着命定之人的由头把我留在身边暗中观察?”
“不错,我猜他之后又发现你谈吐不俗,见识超凡,却不识字,应当与我一样,推测你可能是世外之人。可越相处,越发觉得你心性太过纯良,不但不知道利用自己手中信息谋些利益,反而对他过度信任依赖,便打算将你带离朝歌这种是非之地,送往西岐。”
听到这儿苏喆就有点坐不住了,莫名有种自己一腔热血喷向石块儿的感觉。
虽然自己一开始的目的确实不太单纯,就是为了救出妲己,把这本破书的剧情扯完。但随着跟阿旦姬发他们相处,心里多少也存了些改变现世状况,推进生产发展的宏图大志。
不说能不能成功吧,至少他想过,在完成系统任务的条件下尽最大可能改善书里其他普通人的处境。
现在倒好,其他人的处境能不能改善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算是一眼到头了。
他原本就对阿旦这降临得莫名其妙的情谊有些诚惶诚恐,时不时安慰自己可能占卜预言谶语在他们这个世界就是能有这种影响他人的分量。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伯邑考见他心神大动,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继续道:“所以他不着痕迹,明里暗里让你在我这里显露身手,便是想让我将你留下,以使你这一身见识可为西岐所用。”
苏喆有点难以接受,喃喃道:“所以什么命定天成,都是托词?”
伯邑考叹道:“倒也未必。因为有这祭司之职的预言卜辞在,阿旦对外人一向断情绝义,便是不想与他人有太多牵扯。可为了让你前来西岐,却费尽心思还不让你有所察觉,他若对你全无半点真情,却也不必如此费力。”
苏喆悲愤:“他这行为恕我无法认同!我又不是什么物品,随他高兴想收就收想送就送!追随什么人,做什么事,我内心自有准则和判断,用不着他帮我筹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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