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猛地灌了口冰水，喉结剧烈滚动。
..........
这天气.
是该泡点菊花茶降降火了。
正当他长按图片准备保存时，照片突然消失。
消息提示紧随其后：
苏晴晴："发错。"
苏晴晴："那张没拍好。"
欲盖弥彰的如此明显，反而让林泽确信她是故意的。
他转头望向办公室——
落地窗前，苏晴晴正低头摆弄手机，卷发垂落肩头，在阳光里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手机再次震动：
苏晴晴："这张才是。"
附带的照片里，她抿唇浅笑，眼尾漾着细碎的光。
与方才判若两人。
一个是不自知的人间尤物。
一个是坠入凡尘的月光。
林泽火速将照片存入名为"珍藏"的加密相册。
这个专属文件夹里，存着他偷拍的所有关于她的瞬间——
但唯独这张，是她亲手奉上的温柔。
他摩挲着屏幕回复："很美。"
顿了顿又补刀："撤回的那张也很美。"
对方秒回："那...给你再看三秒？"
随着消息弹窗消失又出现的，正是方才"误发"的那张。
林泽条件反射般火速保存，却见新消息弹出：
苏晴晴："急什么？原图还没加载完呢。"
看着相册里糊成马赛克的预览图，林泽耳根发烫。
..........被预判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反客为主的？
林泽忍不住又回头偷瞄了一眼。
苏晴晴此刻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冷色调的荧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
完全想象不出，就是这张清冷自持的脸，刚才在微信里打出那些撩人的句子。
他忽然很好奇，这位高岭之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些小花招的？
下班时间到。
林泽破天荒地稳坐工位，惹得王建国频频侧目，眼神酸得能腌泡菜。
其他同事见状纷纷陷入自我怀疑：
"我手表坏了？"
"不是说好准点跑路的吗？"
"林泽居然在加班？世界末日要来了？"
原本准备撤退的同事们默契地缩回脚步，几个己经摸到门口的甚至假装系鞋带又折返回来。
整个办公区诡异地安静下来，二十几号人对着黑屏显示器认真玩手机，场面堪比大型行为艺术展。
林泽从显示器后探出头，眉头拧成麻花。
这群人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工作了
关着电脑加班是新型职场行为艺术吗？
再这么薅公司羊毛，以后轮到他薅的时候岂不是毛都不剩了？
"稀奇啊，你居然没跑？"白微微挎着包经过，眼神在林泽和总经理办公室之间来回扫射，嘴角扬起"我懂的"弧度。
林泽没好气："我等人不行？"
"哦——"
这声九曲十八弯的"哦"仿佛某种暗号，刹那间整个办公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椅子滑动声。同事们以丧尸围城般的架势冲向电梯间，有个穿高跟鞋的姑娘甚至跑出了残影。
林泽目瞪口呆："他们中邪了？"
白微微扶额："因为你没走。"
"哈？"
"全公司都知道——"白微微压低声音，"只要林泽加班，苏总绝对会请大家吃宵夜。"
林泽："......"
原来他才是那个薅秃公司的罪魁祸首？
白微微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林泽的肩膀："知道吗？你现在就是办公室的'下班风向标'。"
"只要你这只报时鸟准点飞走，其他人自然就敢下班了。"
林泽恍然大悟——
原来他的存在意义如此重大。
不仅能领工资，还能解救万千社畜于水火。
这班上的，突然就高尚起来了。
目送白微微离开，王建国立刻装作漫不经心地跟上去：
"今天天气不错？"
"嗯，和昨天一样。"
"那...明天应该也差不多？"
"......"
地下车库。
林泽和苏晴晴像两个做坏事的学生，背贴着电梯墙惊魂未定。
刚才差点被折返取文件的同事撞个正着，此刻两人的手还保持着欲盖弥彰的距离。
他们故作镇定地走向那辆路虎揽胜，步伐标准得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
车门关上的瞬间，紧绷的弦终于松开。
昏暗的车厢里，只有顶灯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晴晴突然笑出声，眼角泛起细碎的光："我们这样..."
"像在偷情？"林泽接话，手指轻轻摩挲着方向盘。
"那要抓紧时间了。"他故作严肃地看了眼表，"我女朋友五点半就下班了。"
苏晴晴挑眉，忽然倾身勾住他的领带。
阴影中她的红唇像暗夜蔷薇："巧了，我男朋友也是这个点下班。"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奶油香，是下午那块蛋糕的余韵。
林泽笑着俯身，在车载香氛的柑橘调里，尝到了草莓夹心的甜。
车外，一盏顶灯突然闪烁两下。
像是偷笑的星星。
林泽会心一笑。
没有丝毫迟疑握住她莹润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苏晴晴整个人带进自己的臂弯里。
没给她丝毫回神的空隙，便径直低头吻了下去。
林泽先是侧首用唇瓣轻轻蹭了下她照片上奶油沾着的嘴角，贴着她的唇心满意足地抽空呢喃了句：
"奶油真香。"
苏晴晴睫毛急促颤动，脸颊瞬间红透了。
林泽绝对发现她是存心的了……
林泽才懒得理会她的心思。
如愿以偿之后，便是攻城略地。
'嘀嘀——！'
刺耳的喇叭声惊得难分难舍的两人浑身一颤。
两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慌忙分开。
林泽往后视镜里瞥了眼。
两辆轿车在转角处擦到了后视镜。
车窗摇下，针锋相对的争吵声回荡在整个地下车库。
林泽收回目光，看向眼波潋滟、双颊绯红，气息紊乱地倚在座椅上的苏晴晴，暗忖，只要不是找他们麻烦就好。
以后还是得谨慎些。
虽说车窗贴了隐私膜，但前挡风玻璃可没有，他可不希望哪天在什么论坛上刷到自己和苏晴晴的亲密照。
他只想独自珍藏苏晴晴的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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