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刚刚合上的房门,又被缓缓推开,司空长凡听到声响立马从床上坐了进来。
就这样,他眨巴着眼,直愣愣地看着一个红衣女子脚步轻缓地走入房内。
“云姐,客人的隐私也很重要吧!若我要是在换衣服,你倒是赚了,我可就亏了。”
司空双眸一垂,故作出一脸委屈样。
看他这简直不要脸的表情,女子没好气地瞥地他一眼,双手环胸,娇嗔道:
“哎,我真是狗拿耗子。姐姐提醒公子这几天还是不要乱跑。”
说着突然话语一顿,阴沉沉的继续说道。
“听传闻周边有几个村子的村民全都莫名惨死,我劝公子还是小心点。”
全死了!
听到这话的司空长凡心底一颤,一种异样的思绪浮上,这个消息让他不由地联想到刚刚前住的项家。
云姐凑近呆坐在床上的男子身旁,笑眼弯弯地盯着他,抬起手,指尖往他的额头轻轻一推。
“公子这是吓傻了?”
额头处传来的触感,令司空长凡骤然回过神,脸色变了变,双眉一挑,歪头笑问道:
“云姐,这事是真的?”
女子向后一退,伸手拉过摆放在桌子旁的椅子,腰肢一沉倚坐其上。
“当然了!姐姐是听两个来喝酒的官差说的,听他们说那死相就好像被吸干一样,都瘪了。”
说着还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就仿佛她亲眼所见一般。
司空长凡听着点了点头,双眼微眯,既然是官府人员所说,可能会夸大其说,但还是可以肯定为真的。
“云姐,谢谢你的提醒!”
看着司空长凡脸上那明媚如阳的笑容,女子的心却是一颤,忍不住想抬起手抚摸下他的脸。
那臭小子要是还在的话,也是这般大了吧。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正捧着一个硬如石块,稍微发黑的面团。
他的笑容便如此时地司空长凡一般,但不一样的是,这个笑容如同是黑暗中的一缕残光,带给人希望。
并非此时的司空长凡能够可以具有的。
不过她还是没有抬起那手,原本那风情万种的面庞却涌现出落漠,她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而这突如其来的异样表现,又怎可能躲过司空长凡的双眼呢?
“云姐,云姐?你没事吧?”
关切地话语传入她的耳中,那触及房门的手指收回,深吸一口气后,当即转身,双手插腰。
“姐姐能有什么事?倒是公子下次出去还是走门,别再走窗了,你要是跑了,房钱我找谁讨去!”
司空长凡双手一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就这啊,云姐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见其被自己转移话题成功,没有深究刚才自己的异常情绪,云姐也就放下心来,缓缓退出门外。
“谁知道公子呢?天色不早了,姐姐睡美容觉去了。”
唉~
看着被闭上的房门,司空长凡起身默默将门闩一推,回想起云姐刚刚所看自己的眼神,双眉一皱。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漫漫长夜悄然逝去,太阳渐渐升起,强烈的阳光,落在街上收摊的商贩,落在那正欲回家做饭的妇人,落在那正领钱的工人的笑颜。
而云烟楼二层的一个房内,男子将长发束起,腰间玉牌折扇随着脚步轻摇,轻轻推开房门,倚在栏杆望向楼下。
双眸锁住那在酒桌间灵活穿梭的小巧身影,时不时还将酒盘举向头顶,看向脚下,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公子,睡饿了?”
“早啊,云姐。”
司空长凡望着正向自己走来的女子,急忙打了个招呼。
“还早!公子真是好命,都快正午了!”
司空长凡尴尬地挠了挠头,要知道在青凡峰上谁不知道他司空长凡不睡到日上三竿怎可醒得来。
若是早醒也就只有那俩兔崽子打闹吵醒或是被苏青禾叫醒,不然没有重要事是醒不来的。
“云姐,鹰涧崖是在哪?”
云姐微微扬起头,思索片刻开口道。
“出门望着那最高那座山,其中有一个形似鹰喙的山头就是,公子打听这干嘛?”
这样啊,不知道那个项家之子在不在那我要快点去,徒弟为师来了!
“知道了云姐,没事就是去看看。”
司空长凡说罢,他便转身就要踏下楼去,准备出门前往鹰涧崖。
云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还是叮嘱道:
“怎么急急躁躁的,公子别忘了我昨晚说的,最近可不太平~”
司空长凡脚步一顿,回头笑着摆摆手:“云姐放心,我心里有数。”说完便快步出了云烟楼。
按照云姐所说的方向,一朵白云在空中急疾,不一会一个状若鹰喙的山头赫然出现。
断崖如被利刃劈砍般笔直立于天际,近乎垂直的崖壁上嶙峋岩石棱角森然。
崖底沟壑深不可测,氤氲雾气环绕其周围,远远望去,宛若一只巨鹰闭眼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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