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幽影山庄,朦胧的月色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山庄内静谧幽深,古老的建筑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在月色下影影绰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偶尔夹杂着几声虫鸣,更添几分静谧。
沈兰辞一袭月白色长袍,宛如霜雪般纯净,衣袂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仿若谪仙临世。
他面容冷峻,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此刻,他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将凌月抱进幽影山庄,每一步都沉稳而轻柔,生怕惊扰到怀中痛苦的人儿。
凌月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精致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打湿了鬓边的发丝。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呻吟,双手下意识地抓紧沈兰辞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在痛苦深渊中唯一的依靠。
沈兰辞抱着凌月,迅速走进房间,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雕花床上。
他坐在床边,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缓缓贴在凌月的后背,一股温润纯净的灵气如潺潺溪流,源源不断地渡入凌月体内。
沈兰辞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凌月的脸庞,眼中的关切如同寒夜中的暖火,试图驱散她的痛苦。
沈兰辞心中暗自思量,一般被千棘丛刺伤的修士,疼痛至多持续一个时辰,可凌月的痛苦早已远超此时限。
他推测,这必定与凌月特殊的五灵根体质有关。
灵根越多,体内灵气的冲突就越激烈,就像几股相互抵触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疼痛自然会持续更久。
想到这里,沈兰辞不禁在心里默默担忧,也不知道凌月身上这种痛苦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持续为凌月渡着灵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渐渐地,凌月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生气。
时砚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眼中满是焦急与忧虑。
他身姿挺拔,更衬托出他沉稳内敛的气质,平日里的从容此刻全然不见。
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凌月。
洛离则在一旁,焦急的望着床上的凌月,内心想着,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就他那点修为不自量力的救他做什么,现在还要受这么大的痛苦。眼中泛起了一丝雾气。
就在这时,蓝瑜从外面匆匆走来,她身姿轻盈,一袭长裙随风飘动。后面跟着同样脚步急促的叶尘。
蓝瑜走进房间,先是恭敬地欠身行礼,对沈兰辞说道:“师尊,这位是神药门的叶尘。”
叶尘紧跟其后,上前行礼,态度谦逊有礼,不卑不亢地介绍道:“沈仙师,我与林姑娘是旧识,听蓝师妹说林姑娘中了千棘丛的刺,我这有一颗万灵丹,可以抑制住林姑娘体内的灵根之痛,养根护灵,等千棘丛毒性一过便会没事。”
说完,叶尘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了上去。锦盒用名贵的檀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沈兰辞抬眸,目光如寒星般深邃,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尘后,缓缓说道:“那就有劳了,代我向你师父致谢。”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如同古寺中的钟声,在房间里回荡。
随后,他示意蓝瑜接过锦盒。沈兰辞动作轻柔地将凌月扶了起来,从蓝瑜手中的锦盒内拿起那颗散发着微光的丹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喂入了凌月口中。
万灵丹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流淌在凌月的经脉之中,在涌去灵根之处。
片刻之后,凌月的表情不再痛苦难受,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来,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叶尘见凌月情况好转,紧张的神情舒展开来,便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于是他礼貌地拱手告了辞,转身离开,回神药门所在的居所去了。
凌月这时却仍然闭着双眼,沈兰辞吩咐蓝瑜去打盆热水。
等热水到了,他动作轻缓地为凌月擦拭额头和手心,那动作细致而温柔。
擦拭完毕,他又仔细地为凌月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怀。
蓝瑜看着沈兰辞这番耐心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心中诧异不已,暗自想着:哇哦!师尊居然这么耐心地对待一个人,这还是平时那个高冷、不苟言笑,对谁都淡淡的暮霄师尊吗?这变化也太大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砚看着沈兰辞这些动作,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藏着无尽的情绪。
手不自觉地握拳,手指都泛白了,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他心中五味杂陈,有对凌月的担心,也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涩。
洛离在一旁看着凌月好转,心中如释重负,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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