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整，武道馆的测试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秦阳站在队列中，听着老师宣读规则：
"普通成人气血基准值50，我校高二平均值为65。超过80可申请精英班入班测试，90以上有资格参加市级武道联赛。"
"下一个，马志强！"
一个满脸痘痘的男生走上台，水晶球显示"61"——典型的普通学生水平，没引起任何反应。
秦阳通过原主记忆了解到，在这个世界，人类面对的主要威胁是"异兽"——来自空间裂缝的怪物。三十年前的大灾变后，全球武道联盟建立，所有高中生都必须接受武道训练。
"刘明，63！"老师的声音将秦阳的思绪拉回。这个成绩略低于年级平均，几个女生抬头看了眼又继续聊天。
当张浩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时，红光暴涨到"89"，引起小范围骚动。
"不愧是武道课代表..."
"去年市级青年赛八强呢..."
张浩挠头笑笑，朝秦阳比了个手势。作为班级武道第一人，89的气血值确实配得上他的地位。
秦阳自己的测试结果"58"只换来老师一声叹息。这个数字比普通成年人略高，但在武道高中堪称吊车尾。前排的林小雨转头瞥了一眼，她精致的侧脸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金边。
"林小雨，93！"
水晶球绽放的光芒照亮半个武道馆。这个数值已经触及大学特招线，但除了几个老师点头赞许外，同学们反应平淡——毕竟林小雨气血值常年霸榜年级前三，当然这是在不算精英班的情况下，只是武道技巧不如张浩。
"未达标者留下加训。"老师敲了敲记录板，"其他人去上文化课。"
加训内容是枯燥的木桩击打。当秦阳的拳头砸在测试木桩上时，测力计的指针剧烈晃动起来。最终停在232kg的位置——比上周测试提高了不少，但仍在58气血值学生的正常波动范围内。
"爆发能力不错。"老师随口评价，却不知道秦阳此刻内心的震动。这一拳他根本没有用力，只是用了“打击”技能，按照原主记忆，普通高中生这种放松状态下的拳力通常不超过100kg。
加训时，秦阳故意找机会测试了不同状态下的出力：
懒散的一拳：测力计显示88kg
认真击打：174kg
激活"打击"技能瞬间：232kg
"原来如此..."秦阳看着发红的指节，若有所思。认真状态下普通人的拳力发挥通常在50%-80%之间波动，而“打击”技能能让他达到理论值的100%发挥。更重要的是——没人会怀疑测试数据的合理性，毕竟误差范围内都算正常表现。
加训结束已是傍晚六点。秦阳婉拒了张浩去网吧的邀请，直奔学校后山。确认四周无人后，他低声道："进入系统空间。"
阴暗的石室瞬间包围了他。秦阳直接扯下校服外套扔在一旁，露出精瘦的上身。
"先热身。"
接下来的十小时系统时间里——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一小时——秦阳进行了近乎疯狂的训练。他反复练习"打击"与"痛击"的连招，直到双臂肿胀得几乎抬不起来；毕竟场地上的只是一个不会动的人偶，没法练习“防御”技能，或许以后能获得可以攻击的人偶？
第六个小时，一阵剧烈的饥饿感突然袭来。秦阳单膝跪地，汗水在石砖上积成一小滩。他颤抖着取出一瓶黄色能量药水，仰头灌下。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立刻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不仅疲劳感减轻，连饥饿感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这比食堂的营养餐管用多了..."秦阳捏了捏空瓶子，随手一抛，瓶子在空中化作光点消散。
重新投入训练后，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精准。继续尝试"痛击"连招时，铁甲战士被直接轰飞，撞在石墙上发出巨响。
当现实世界的晚自习铃声响起时，秦阳已经在系统空间里训练了整整十小时。退出前，他看了眼铁甲战士——那具铠甲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像被炮弹轰击过一样。
"退出系统空间。"
回到后山小径时，秦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虽然系统空间里的能量药水缓解了饥饿，但现实身体的肌肉依然记得那些超负荷的训练。他扶着树干喘息，却忍不住咧嘴笑了——校服下的手臂肌肉明显紧绷了许多，这是原主从未有过的感觉。
晚自习上，秦阳强忍着肌肉酸痛记笔记。前排的林小雨忽然转头，小巧的鼻子皱了皱："你身上怎么有股...铁锈味？"
秦阳心头一跳，这才发现手臂上有擦伤。"木桩训练时蹭的。"
林小雨将信将疑地转回去，留下秦阳暗自警惕——系统在现实世界可能会留下痕迹，以后得更加小心。
放学后，当其他同学匆匆离校时，秦阳又悄悄折返后山。月光下，他一遍遍练习着最基础的马步冲拳，没有使用任何技能，纯粹靠肉体记忆巩固系统空间里的收获。
凌晨一点，保安的手电筒光扫过后山小路时，秦阳才翻墙离开。他的双臂沉重得像灌了铅，但心脏跳得又快又稳。路过大桥时，他停下脚步，对着漆黑的河面挥出一记"打击"。
"砰！"
拳头前方的空气发出轻微爆鸣，惊飞了几只夜鸟。
回到家，舅舅的鼾声从主卧传来。秦阳轻手轻脚摸进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就睡。在陷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他模糊地想着：明天要试试在现实世界使用痛击和防御...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南岭市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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