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沈浪将肩上的背包放在一张老旧的方桌上。
母亲陈桂兰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做晚饭,看见这爷俩一起回来,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分到哪了?”
沈浪从包里掏出入职通知书、房屋所有权证明等文件递给她。
“上午找了部队领导的老战友,给我分到了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当科长,十八级工资,八十九块,算上补贴啥的每月能有个九十多块钱。另外,咱家斜对面的那个九十四号院我买了下来。”沈浪高兴的和她说道。
“真哒!哎呀,我的老天爷啊!”陈桂兰有些震惊,随后又好奇的问道:“这房子不是分配吗,你怎么还自己花钱买呢?花了多少钱?”
沈浪耐心的解释了一下,“按照规定,我是可以在筒子楼分个五六十平米房子的,我这不是想着离家近一点,就在咱家附近选的,看见这个九十四号院还没分出去我就选了这个,但是那个院子就剩下了一间还算好的屋子,其余的都塌了,院子慌了也没人要,厂子和街道也没钱去修缮,为了补偿我,就卖给了我。我想着那小院修整一下也挺好,自己一个独立的院子安静事少,何况价格也不贵我就买了,咱这也算是在四九城有了自己的私产了。”
陈桂兰轻轻拍了拍沈浪的肩膀,“那小院我记得有四五百平吧,这个价格还真是合适,把那重新翻盖一下,将来娶了媳妇,你们两口子住着也挺好。明天和妈一起去街道,找你王姨办一下手续。”
沈建国在一旁也连连附和着。
一家五口正在享受着晚餐的幸福时光。
“哥,你都当保卫科的科长了,我以后在学校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小妹沈梅端着碗一边秃噜着玉米渣粥,一边兴奋的说道。
小妹沈梅和弟弟沈涛都是就读红星轧钢厂的附属子弟学校,也在保卫处的管辖范围内。
“你是螃蟹啊,还横着走。”陈桂兰笑着轻轻的打了一下沈梅的额头。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叔,陈婶,一会儿吃完饭到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门口传来阎解成的声音。
沈建国回复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阎解成就离开去通知下一户人家。
暮色四合,四合院中院光秃秃的老槐树下,一张瘸腿八仙桌勉强支棱着,桌上煤油灯的火苗在夜风中不安地跳跃。
易忠海端坐在桌前的长条板凳上,腰板挺得异常直,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的、近乎夸张的“欣慰”笑容,与平日里端着架子的一大爷判若两人。
刘海中和阎阜贵则坐在桌子的两侧。
街坊邻居们被召集而来,脸上带着惯常的麻木与一丝被召集的茫然。
沈家三口坐在人群前方。沈建国沉默如山,陈桂兰安静平和,沈浪则神色淡然。沈涛和沈梅则是母亲陈桂兰强制要求让他们在家中写作业。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易忠海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喊道:“各位街坊!老少爷们儿!静一静!”,他的声音透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喜庆。
“今天把大家伙儿叫来,不为别的,是咱们四合院天大的喜事!大喜事啊!”他刻意拔高语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昏昏欲睡的贾张氏也抬起了头。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激动地挥舞着,指向沈浪,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与有荣焉”:“咱们看着长大的沈浪!出息了!当上轧钢厂的保卫科长了!正儿八经的干部!这可是光宗耀祖,更是咱们全院的光彩!这说明什么?”
他环视众人,目光炯炯,“说明咱们四合院的风水好!说明咱们老街坊们守望相助、互帮互助的好传统,结出了硕果!”
他这番慷慨激昂、把沈浪个人成就完全归功于“集体”的论调,让一些不明就里的邻居下意识地跟着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
沈建国陈桂兰夫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易忠海捕捉到这气氛的变化,心中暗喜,脸上的笑容更加“诚恳”和“无私”。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小本子,动作郑重其事,仿佛捧着圣物。
“光说没用!咱们四合院办事,讲究个真凭实据!”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主持公道”的凛然,“大家伙儿都知道,沈浪之前有多混不吝,到处惹事,还是我挨家挨户的去给人道歉。灾荒那几年,他爸在工厂受伤不能上工,老沈家日子一下就紧吧了。”
他翻开那本子,手指点着上面模糊不清、显然是临时匆忙写就的字迹。
“大家看看!我这本子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他声音陡然带上“悲悯”,“那年沈浪爸生病,后院李婶送来半斤红糖!前院赵家困难,还硬是挤出了两斤棒子面!贾家嫂子,”他看向贾张氏,后者愣了一下,随即在易忠海眼神的暗示下,立刻心领神会地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是啊是啊!我们家那会儿也难,可看孩子饿,还是省下两个窝头……”
“还有我!”易忠海的声音带着“感动”的颤音,“大家也知道,我这个一大爷,没啥大本事,可心是热的!沈浪当兵走那年冬天多冷?我看小浪穿得单薄,硬是把自己一件半新的棉袄……”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份“无私”,“拆了!拆了改小,给他带上路了!这些,可都是咱们四合院的情分!是街坊们‘一碗饭一口汤’积攒下的恩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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