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中午吃完饭小憩了一下,下午三点的时候,和母亲说了一下晚上不在家吃饭,去王姨家找刘成彬。
陈桂兰则叮嘱沈浪买一些糕点,说完回屋中拿了些糕点票。
四九城市政府家属院,院内是一座座朴素方正的红砖楼房,围绕在一片枝叶繁茂的杨树、槐树和柳树之中。
楼间硬化空地上,孩子们在奔跑嬉闹,空地上竖着水泥乒乓球台,四五个中年男子在左右横拉。
每栋楼下都拉着纵横的晾衣绳,角落里堆着蜂窝煤和冬储白菜。
公共水房的流水声和楼道里的饭菜香交织,墙上醒目的红色标语与树下闲聊的老人构成时代画卷。
一切是那么整洁有序又充满浓厚的生活气息。
沈浪蹬着他那辆新买的锰钢自行车,车把上沉甸甸地挂着几个网兜。
网兜里,一条印着华表图案的“中华”香烟和一个贴着红标签的白色陶瓷瓶——茅台酒,在灰扑扑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扎眼。
另一个网兜里是牛皮纸包着的几样点心,印着“稻香村”的字样,隐约可见自来红、桃酥的轮廓。
这点心匣子,在这年头,也是体面人家走亲访友才拿得出手的硬货。
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不久沈浪就到了目的地------一个门口栽着两棵石榴树的小院——刘家。
刘成彬的父亲刘振国,是四九城市政府里颇有份量的一位处长,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官,但在物资计划调配的年代,掌握着不少实权。
刘成彬的大哥刘成林则是在四九城军区当团长,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前途无量。军区事务繁多,很少回家。
车子在刘家那两扇刷着朱红漆、擦得光亮的大门旁停下。沈浪整了整洗棉袄,抬手叩响了门环。
“谁呀?”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刘成彬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嘿!浪子!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外头冷!我前天就听我妈说你退伍回来了,要不是这两天单位忙,老早就想去找你呢。”他一把将沈浪拽进门,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网兜。
眼睛往网兜里一瞟,顿时咋舌,“嚯!你小子!这…中华?茅台?还有稻香村的点心?你不过啦?”刘成彬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惊讶和关切。
他知道沈浪家不像自家家底儿厚。而且听母亲昨天说沈浪买了一个一进破旧四合院,估计当兵这几年攒的钱都花这上面了,另外翻盖房子还得需要不少钱。
沈浪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几年没见到你了,退伍回来第一次正经来你家拜访,哪能空手?这该到饭点了,不拎点‘重礼’哪好意思吃饭啊。”
“见外了不是!”刘成彬捶了他肩膀一下,引着他往里走,“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利落干净。正房三间,玻璃窗擦得透亮。
掀开厚厚的棉门帘,一股混合着饭菜香和暖炉热气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
“爸,妈!沈浪来了!”刘成彬扬声喊道。
王秀芝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是那种街道干部特有的爽朗笑容:“哟!浪子来啦!快坐快坐!成彬,赶紧给人倒茶!老刘,小沈来了!”
沈浪高声喊了一句:“王姨,我来蹭饭来了!”
王秀芝高兴的拍了一下沈浪的肩膀:“好好尝尝你王姨的手艺,不是我说,比你妈做的好吃。”
刘振国正在书房伏案工作,放下手里的《参考消息》,从里屋踱步出来。
他身材不高,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带着干部特有的沉稳气度。
看到沈浪,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小沈来了,坐。听你王姨说你分到了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当科长?”
“姨夫好!是,刚分配到轧钢厂,还没正式上班呢。”沈浪规规矩矩地坐下,把网兜小心地放在八仙桌旁边的地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王秀芝擦着手走过来,看到地上的东西,眼睛亮了亮,随即嗔怪道:“浪子啊,你这孩子!来家里吃顿便饭,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太破费了!你盖房子正用钱呢!”
话虽如此,但那份体面和重视,还是让她心里熨帖。
刘振国也微微颔首:“你这孩子,心意领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寒暄几句,气氛热络起来。
王秀芝手脚麻利地张罗饭菜,刘成彬陪着沈浪说话。
饭菜很快上桌:一盆热气腾腾的猪肉白菜炖粉条,油亮亮的;一盘炒鸡蛋,金黄蓬松;一碟自家腌的酱黄瓜;一只锃光油亮的烤鸭;还有几个大白馒头。
这在六五年的冬天,已算是相当丰盛的待客饭了。
打开沈浪带来的茅台酒,刘成彬给众人满上,几杯下肚,桌上的气氛更加融洽。
话题自然而然地从工作、生活琐事,转到了沈浪盖房子的大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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