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沈浪到了家,家人都已经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沈浪着急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了,然后锁上门就赶忙朝厂子飞奔而去。
一天无事,沈浪无聊的在工厂里这转转,那看看。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和父亲一起回家。
父亲说家里没什么菜了,想着去朝阳菜市场去买一点。
父子两人买了一些青菜和一只芦花鸡。
回到家中,沈浪就坐在门口处理了起来。
期间三大爷阎阜贵还打算用他那灌了水的便宜酒占点小便宜,让沈浪一句“十块钱”给怼了回去,灰溜溜的走了。
傻柱回来看见沈浪处理鸡也是感叹了一声这鸡真肥。
沈浪刚吃完饭,正打算去自己那九十四号院看看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叫骂声。
沈浪本着吃饱无聊看热闹的心态就出来看了看。
“我的鸡!我下蛋的老母鸡啊!哪个挨千刀的给我顺走啦!” 一声尖利又带着哭腔的嚎叫猛地撕裂了院里的平静,像把生锈的锉刀,狠狠刮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是许大茂。他那股子特有的、仿佛永远憋着一股邪火的腔调,辨识度极高。
他正站在自家小屋门口,双手叉腰,脖子伸得老长,脸膛涨成了猪肝色,唾沫星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飞溅。
“昨儿个还在窝里好好的,今儿下班回来,毛都没剩一根!这还有王法吗?啊?!”
他这一嗓子,如同往滚油锅里泼了瓢冷水,整个四合院“嗡”地一声就炸开了锅。
家家户户的门帘子、窗户“哗啦啦”地掀开了。
一张张脸探出来,带着好奇、惊疑、幸灾乐祸或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二大妈手里还捏着没纳完的鞋底,踮着脚朝许大茂那边张望。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他那副断了一条腿、用线勉强缠住的眼镜,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盘算着什么。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脸色有些发白,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往屋里瞥了一眼。
“大茂,嚎什么嚎!撒癔症呢?” 中院正房的门帘“唰”地一挑,傻柱何雨柱晃着膀子走了出来。
他穿着件油腻腻的汗衫,腰里系着条同样油光锃亮的围裙,手里还攥着个炒菜的大勺,一股浓郁的炖肉香气紧跟着他涌了出来,霸道地在院里弥漫开。
他走到许大茂跟前,斜睨着眼,嘴角挂着他那招牌式的、混不吝的痞笑:“丢只鸡跟丢了魂儿似的?指不定你那宝贝老母鸡瞧着你这主儿太埋汰,自己个儿奔前程去了!”
“傻柱!你放屁!”许大茂气得跳脚,手指头差点戳到傻柱鼻尖上,“你少在这儿装蒜!你闻闻!大伙儿都闻闻!这什么味儿?炖鸡!你锅里炖的什么?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你就是打击报复!你个臭厨子,缺德带冒烟儿的!”
炖鸡的香味像有了生命,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
众人的目光,瞬间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聚焦在傻柱身上,然后又瞟向他家那飘出香味的窗户。
怀疑、审视、等着看好戏的意味,浓得化不开。
傻柱被许大茂指着鼻子骂,非但不恼,脸上的痞笑反而更深了。
他掂了掂手里的大勺,眼神滴溜一转,像只狡猾的老猫发现了新乐子。
他的目光越过许大茂愤怒的肩膀,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嘿!”傻柱突然拔高嗓门,声音里带着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劲儿,那大勺猛地朝我这边一指,金属勺头在昏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光,“沈科长!沈大科长!您可算来了!您给评评理!他许大茂丢了鸡,逮谁咬谁!他咋不说您呢?沈科长,我可瞅得真真儿的,我今儿下班回来,您可正在门口处理鸡呢?一只芦花鸡啊?啧,那鸡,肥着呢!”
轰!这话像颗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注意力。
几十双眼睛,带着惊愕、探究、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唰”地一下全钉在了沈浪身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许大茂都忘了跟傻柱吵,扭过头,那双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腾着惊疑不定的光。
沈浪深知事情的发展经过,虽然对于傻柱将自己拉下水这个行为感到十分的反感,但是他想先观察观察这些禽兽想怎样栽赃他。
“柱子!”一声低沉而带着明显不悦的呵斥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
易忠海背着手,沉着脸从人群后面踱步出来。
他眉头紧锁,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麻烦”二字。
他先是严厉地瞪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的责备毫不掩饰,仿佛在说“你这混小子净添乱”。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我,语气倒是缓和了些,但那份“主持大局”的架势端得十足:“沈科长,您看这事儿闹的……柱子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您别往心里去。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许大茂和沈家,又瞥了一眼傻柱家飘着香味的窗户,“这鸡……确实都赶一块儿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我说,和为贵!大茂丢了鸡,着急上火,柱子你这炖鸡的味儿也忒是时候了……沈科长您呢,正好也买了鸡,这事儿赶巧了就容易让人误会。咱们关起门来,好好说道说道,弄清楚就完了,别伤了和气,您说是不是?”
易忠海这番话,看似公允,实则和稀泥。
他那句“要我说,和为贵”,轻飘飘地就想把傻柱对我赤裸裸的栽赃给抹过去,还暗示我这“赶巧”的鸡也脱不开嫌疑。
他只想快点平息这场风波,维护他那“主持公道”的面子,至于谁受了委屈,谁被泼了脏水,似乎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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