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滚了两圈,停在桌子腿旁;另一块直接摔裂开,露出里面同样颜色暗沉、毫无生气的糕体,那股若有若无的油哈喇味,在寂静的空气里弥漫开来,显得格外刺鼻。
阎阜贵保持着伸手欲追的姿势,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两块沾了灰尘、摔裂的糕点。
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一种被彻底扒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
那不仅仅是对儿子工作希望的破灭,更是对他那点可怜巴巴、精打细算了一辈子、最后却如此不堪一击的“算计”和“体面”的无情嘲讽。
沈浪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似乎听到了那两声闷响,但他连头都没回,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光影里,只留下一个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的背影。
堂屋里,众人有些沉默的看着阎阜贵。阎阜贵低着头看着他脚边那两块滚落尘埃、散发着陈年油哈喇味的槽子糕。
他佝偻着背,像一尊瞬间被风干、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泥塑。
过了许久,他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弯下那总是算计着挺直的腰板,伸出枯瘦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捡拾地上那两块沾了灰的糕点。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地念叨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掉地上了……掉地上了……捡起来,捡起来……还能吃……还能吃……” 仿佛在捡拾自己那同样跌落尘埃、碎了一地的指望和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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