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显然被他说动了,伸手摸着棉袄内衬,脸上露出犹豫和渴望交织的神情。“是挺厚实……可这价钱……”
“大姐!过年了!给家里顶梁柱添件像样的行头,穿出去体面!咱家男人风里来雨里去,不就图个暖乎、图个精神?”朱强语速飞快,脸上堆满真诚又热情的笑,仿佛跟对方是多年的老街坊,“您看这颜色,多正!穿上年轻十岁!这样,看您诚心要,我再给您让两毛!就当交个朋友!您穿好了,下回还来照顾我生意,成不?”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地把衣服叠好,作势就要往女工手里塞,那动作流畅得仿佛对方已经付了钱。
女工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接住了衣服。
朱强立刻又拿起一件叠好的的确良衬衫,飞快地塞进她挎着的网兜里:“大姐!您再看看这个!配里面!开春就能穿!蓝棉袄配白衬衫,精神!清爽!这两件一起拿,我再给您抹个零头!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了!那边几个大姐可都盯着呢!”他朝旁边几个探头探脑的妇女努努嘴。
这半推半就、连珠炮似的推销,加上“抹零头”和“别人也想要”的心理暗示,彻底瓦解了女工的最后防线。
她终于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手帕包,一层层打开,开始点钱。
朱强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女工点钱的手指和周围的环境,同时嘴里还在热情地招呼着旁边另一个被红色罩衫吸引的年轻姑娘:“妹子!这红的多鲜亮!过年穿多喜庆!保准你是胡同里最靓的姑娘!试试?没事儿!试试又不花钱!”
沈浪站在几步开外,默默的观察了一会儿。朱强的木板台面擦得不见一点浮灰;每件衣服都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连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摆放都似乎暗含着某种吸引顾客目光的次序;收钱的旧铁皮盒子放在最靠里的位置,盖子半开,方便存取,又不易被顺手牵羊;最妙的是那些用来包衣服的旧报纸,虽然颜色发黄,但每一张都仔细地抚平了褶皱,日期赫然都是最近几天的。
朱强的精明,远不止于口舌。
沈浪注意到,当那个中年女工终于数好钱递过来时,朱强接钱的手又快又稳。他并没有立刻把钱扔进铁盒,而是当着女工的面,利落地数了一遍,手指捻动纸币的动作清晰可见。数完,脸上笑容更盛:“正好!大姐您拿好!”
他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女工自带的布袋里。接着,他从铁盒里拿出几张零票找钱,不是胡乱一塞,而是把皱巴巴的角票仔细地在手掌心里展平、理齐,才郑重地递到女工手里:“您收好!慢走啊大姐!穿得好再来!”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传递着“钱货两清、童叟无欺”的信赖感。
女工满意地抱着新衣走了。
朱强立刻转向那个看红罩衫的年轻姑娘,热情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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