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把话说完,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而喻。
母亲陈桂兰看着丈夫,又看看女儿,异常坚定:“梅子,听你哥和你爸的!娘……娘支持你!你小时候,娘就看你是个有出息的料子!这书,咱得念!”
苏晚晴和温婉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用力点头:“对!梅子,机会难得!嫂子们也支持你!”
所有的目光,带着殷切的期望、沉重的托付和毫无保留的支持,都汇聚在沈梅身上。
沈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一个同样刮着冷硬北风的傍晚,沈家那扇油漆斑驳、露出里面暗沉木色的旧门板上,赫然贴上了一张鲜艳的大红“囍”字。
沈梅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那张自己亲手贴上去的喜字。
手指抚过门板上粗糙的木纹,那触感清晰地传递到指尖。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宾客满堂。
“梅子,”母亲陈桂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浓重的担忧,“这……这也太委屈你了。”
沈梅转过身,脸上没有新嫁娘应有的娇羞或喜悦,只有一种近乎坚毅的平静。
“妈,不委屈。”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冰层下的水流,“结婚是结,书也得读。这样,郭伟不用等,我也不用分心。”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院子里那扇紧闭的西屋门,那是她和郭伟临时的“新房”,“日子还长,书读出来了,比啥都强。”
简陋的“婚礼”在沈家堂屋里草草完成。只有沈家一家人和郭伟一个新郎。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将郭伟的家人从老家接过来。况且,郭伟现在还没有分配到房子,结婚的新房还是在沈梅的屋子里面。家里人来了也没有地方住。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丰盛的饭。沈建国带头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声音干巴巴的。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没有拜天地,没有夫妻对拜,只有几句简单的祝福和沉默的交换眼神。
第二天,沈梅拿出几本刚从箱底翻出来的、纸张早已泛黄发脆的课本学习了起来。
而沈浪则是去供销社那里将沈梅的工作转给了二婶。
当沈浪回家通知二婶的时候,二婶一时间愣住了。
“二婶,”沈梅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托付千斤重担的肃然,“供销社那边……以后就辛苦您了。主任那边,我哥今早也打好招呼了。”
二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碗里的糊糊晃荡着,几乎要泼洒出来。她的目光移到沈梅脸上,嘴唇哆嗦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梅子……”二婶的声音哽咽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你放心!婶子……婶子指定好好干!绝不给你丢脸!绝不让人说咱老沈家闲话!”
沈梅看着二婶,用力地点了点头,再没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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