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脸茫然地摆弄着手柄,看着VR眼镜里那粗糙的“飞剑”视角,大部分都在偷偷翻白眼。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试图用意念让“飞剑”翻个跟头,结果无人机毫无反应,他气得差点把手柄摔了。
“妈!这飞剑根本不听使唤!还不如我玩的游戏呢!”小男孩抱怨道。
“胡说!”他妈妈立刻呵斥,“这是仙家手段!是你心不够诚!意念不够集中!学费这么贵,你给我好好练!”
雷公和电母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们被熵基的人反复洗脑,说这是在“普及修仙知识”、“为灵气复苏时代培养人才”、“功德无量”。但眼前这场景,哪里是在修仙?分明是一场大型的、昂贵的、荒诞的儿童乐园Cosplay!而他们,曾经叱咤风云的雷部正神,成了这场闹剧中最滑稽的道具——人形立牌和高级空调工。
课间休息,雷公和电母躲在更衣室(一个杂物间改的),脱下那身可笑的戏服。
“老雷,我受不了了!”电母抱着胳膊,冻得嘴唇还有点发紫,“这活儿没法干了!什么教授?什么引导师?我们就是俩吉祥物!不,连吉祥物都不如!吉祥物还能动呢!我们就是俩会喘气的背景板!”
雷公重重叹了口气,摘下那顶勒得他头疼的避雷针头盔:“谁说不是呢!那‘引雷淬体’?就是个超大号电蚊拍!那电弧,别说淬体了,连只苍蝇都劈不死!还有那飞剑……塑料的!绑无人机上!糊弄鬼呢!”
“可……这工资确实高啊,”电母想到那“业界顶尖时薪”和承诺的五险一金,语气又软了下来,“不干这个,咱俩还能干啥?去工地搬砖?年龄超了。送外卖?上次你送错楼还被投诉扣钱……”
雷公沉默了。这正是他们最大的困境。神力衰退,仙职作废,在人间,他们空有一把子力气(雷公)和能冻点东西(电母)的本事,却找不到体面又合适的工作。熵基给的这份“高薪”,是他们目前能抓住的、为数不多的“稻草”。
“唉,忍忍吧。”雷公颓然地坐在一个倒扣的水桶上,“至少……至少孩子们看起来还挺开心?”他试图自我安慰,但想起那些在冷风中打哆嗦和在VR眼镜前一脸茫然的孩子,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开心个屁!”电母没好气地说,“你没看那小孩冻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还有那些被逼着‘用意念’的,脸都憋红了!我看家长倒是挺开心,钱花得值,朋友圈有素材发!”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熵基修真学院”工作服、戴着工牌(职位:数据采集专员)的年轻人探头进来,脸上堆着假笑:“雷教授,莫教授,休息好了吗?下节‘灵根共鸣测试课’马上开始了!记得把‘教学辅助设备’戴上!”他指了指放在角落的两个像是金属项圈的东西,上面有微弱的指示灯闪烁。
雷公电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憋屈。那项圈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据说是用来“收集学员在名师引导下的生物场共振数据”,但戴着极其不舒服,而且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走吧,冰冰,”雷公认命地拿起那个冰冷的项圈,套在自己脖子上,感觉像套上了无形的枷锁,“为了……五险一金。”
电母也叹了口气,默默戴上了项圈。
两人重新穿上那身可笑的戏服,推开更衣室的门,门外是“导师”热情洋溢的吆喝和家长们充满期待的目光。他们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仙风道骨”的表情,走向下一个“表演”场地。
而在“有间仙栈”,唐棣正看着小扫递过来的一张皱巴巴的“熵基修真学院”宣传单,上面印着雷公电母穿着戏服、一脸“高深莫测”的摆拍照片。元宝凑过来,小鼻子对着宣传单上那个“高压电弧模拟灵能淬炼仪”的图片嗅了嗅,然后嫌弃地打了个喷嚏,用小爪子把那图片使劲扒拉到一边,转而对着宣传单角落里印着的一个二维码(扫码报名享优惠)流起了口水。
唐棣拎起元宝的后颈皮,把它从宣传单上拎开,看着照片上雷公那憋屈的眼神和电母那冻得发青的嘴唇,再想想那些被忽悠的家长和受苦的孩子,眼神微冷。
“觉醒?”他嗤笑一声,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电弧闪过,那张宣传单瞬间化为飞灰,“我看是韭菜苗催熟班还差不多。”
吧台后,那台老旧的收银机(测灵仪)屏幕上,代表“能量场活跃度”的数值,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悄然记录下了一个异常的数据波动坐标——正是“熵基修真学院旗舰店”的位置。屏幕边缘,一行小字一闪而过:“生物场数据……异常汇聚模式……上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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