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道返回东厢居所,立刻召见“影子陵”核心成员。
> “陵一,你带队,立刻飞巴黎。目标卢浮宫,‘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雕像,我要雕像下方三米内所有异常物品的精确扫描数据,包括空气成分、土壤结构、任何金属或能量反应。动用最高级别权限,允许使用非公开技术手段。”叶无道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 “是,公子!”代号“陵一”的黑衣人声音如同机械摩擦。
> “陵二,”叶无道转向另一人,“启动‘天网’欧洲节点,最高警戒等级。监控所有进出卢浮宫的可疑人员,特别是与叶家、与‘荆棘鸟’有历史关联的家族或组织动向。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 “陵三,国内。启动‘谛听’最高权限,过滤所有关于叶玄机、叶少坤(叶玄机之子)、叶正凌老爷子、以及…我父亲叶河图近三个月的通讯、行程、资金流向、接触人员。我要知道,是谁把‘欧洲’这个词,送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
> “陵四,你亲自去一趟江南省。查清楚,赵家那位刚调任京城的副秘书长,和叶玄机最近一次‘私下会晤’的地点、时长、谈话内容。必要的话,‘拜访’一下他留在江南的心腹。”
> 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向黑暗的各个角落。房间内只剩下叶无道敲击紫檀木桌面的声音,沉闷而压抑,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厚重的铅云,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窗棂嗡嗡作响,酝酿了一天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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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狠狠砸在叶家老宅深灰色的瓦片上,激起一片迷蒙的白雾。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猛烈抽打着庭院中那些百年古树的枝叶,发出凄厉的呜咽。白日里雅致的亭台楼阁,此刻在惨淡的天光下,只剩下狰狞模糊的轮廓,如同蛰伏在雨幕中的巨兽。
东厢,叶无道的临时书房。
厚重的金丝绒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只留下室内一片近乎凝固的沉静。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燃烧后特有的、带着微苦皮革气息的醇香,却无法驱散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一盏造型古朴的黄铜台灯是唯一的光源,昏黄的光晕被灯罩切割成锐利的扇形,只照亮了巨大紫檀木书桌的一角,以及桌后端坐的那个人。
叶无道靠在高背椅中,整个人陷在灯影之外的黑暗里,只有指间夹着的雪茄,偶尔明灭一下,映亮他下颌冷硬的线条和一双深不见底、寒潭般的眸子。雪茄燃烧的红点在黑暗中缓缓移动,像一只窥伺的凶兽之眼。
书桌前,四道身影如同凝固的雕塑,无声矗立。他们穿着剪裁合体、没有任何标识的深黑色作战服,材质特殊,几乎能吸收所有光线,使得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愈发模糊,如同四团凝聚的阴影。脸上覆盖着同样哑光的黑色面具,只露出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和紧抿的嘴唇。没有呼吸声,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连存在感都降到最低,仿佛本身就是这书房黑暗的一部分。
他们是“影子陵”,叶无道手中最锋利、最隐秘的刀锋,只听从他一人的意志,行走在阳光无法照耀的深渊。
“陵一。”叶无道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撞击般的穿透力,冰冷得不含一丝杂质。
最左首的身影微微前倾半步,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动,动作流畅而无声:“公子。”
“你带队,”叶无道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立刻飞巴黎。目标,卢浮宫,‘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雕像。”
陵一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等待更精确的指令。
“我要雕像下方三米内,”叶无道的指尖在紫檀木桌面上轻轻一点,发出沉闷的叩击声,“所有异常物品的精确扫描数据。空气成分,土壤结构,任何非自然形成的金属或能量反应,哪怕只有一粒沙子的异常位移,也要给我找出来。”他吸了一口雪茄,猩红的火光短暂照亮他眼中深沉的寒芒,“动用最高级别权限,允许使用‘暗房’里所有非公开技术手段。记住,是‘所有’。我要结果,不要过程,不要惊动任何明面上的眼睛。”
“明白。结果会在抵达后二十四小时内传回。”陵一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铁摩擦,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有绝对的服从。他微微颔首,身形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回阴影,仿佛从未移动过。
“陵二。”叶无道的目光转向第二道身影。
“公子。”陵二的声音同样冰冷机械。
“启动‘天网’欧洲节点,最高警戒等级。”叶无道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监控范围,所有进出卢浮宫的人员,特别是安保、清洁、策展等内部通道。重点筛查对象:所有与叶家有过历史关联或冲突的家族成员,所有曾使用或疑似使用‘荆棘鸟’徽记的组织成员,所有近期在欧洲地下世界有异常资金流动或人员调动的势力。哪怕是一只老鼠多叫了一声,也要立刻分析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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