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了他的鬓角,泥浆溅满了军大衣的下摆。他毫不在意,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末世战场与部下同生共死的岁月。他的身影并不特别高大,却像一根定海神针,让原本因灾情和西方舆论抹黑而有些惶惑的现场军民,迅速找到了主心骨。
几名闻讯赶来的西方记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扛着摄像机试图冲破警戒线,镜头贪婪地对准他,话筒伸得老长,用生硬的汉语大声提问:
“叶先生!对于国际社会质疑华夏救灾不力、信息不透明的指控,您有什么回应?”
“有报告称此次灾害与贵国在边境的水利工程有关,您是否承认?”
叶无道正指挥着一队士兵用沙袋加固一处摇摇欲坠的堤坝。听到记者的聒噪,他缓缓转过身。
泥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军大衣上沾满了泥点。他没有看那些镜头,只是平静地扫过眼前浑浊咆哮的洪水,扫过远处被泥石流掩埋的断壁残垣,扫过身边那些满身泥泞、眼神却异常坚定的救援官兵和自发帮忙的受灾群众。
然后,他抬起手,用沾满泥浆的袖子,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的目光,这才落在那几个咄咄逼人的西方记者和他们黑洞洞的摄像镜头上。
没有长篇大论的辩驳。
没有慷慨激昂的宣言。
只有一句平静得如同陈述事实,却重逾千钧的话语,穿透了风雨的呼啸,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在场的人心中,也随着那些镜头,传递了出去:
“人在做,”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穿透了云层的利剑。
“天在看。”
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源自五千年文明沉淀的底气与傲骨:
“华夏脊梁——”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龙吟,带着一种压不垮、打不烂的坚韧意志,在风雨泥泞中轰然炸响:
“——压不弯!!”
风雨中,所有华夏的救援者、受灾的百姓,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一股无形的、名为“不屈”的力量,在这片受灾的土地上,在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中,轰然升腾!
与此同时,燕华附中。
叶承渊背着书包,安静地走在放学的人流中。球场的风波让他成了学校的焦点,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神情平静。只是,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校园某些阴暗的角落时,会变得格外锐利。
一个小巷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围着一个瘦小的男生推搡勒索。周围的学生匆匆走过,敢怒不敢言。
叶承渊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放下书包,走了过去,挡在了那个瑟瑟发抖的瘦小男生身前。
“他欠你们多少?”叶承渊的声音很平静。
那几个混混一愣,为首的一个染着黄毛、叼着烟的家伙嗤笑:“哟?这不是咱们的‘公子无双’吗?怎么,想管闲事?这小子弄脏了老子的鞋,赔一千,少一分都不行!”
叶承渊看了一眼对方那双沾着泥点、最多值一百块的廉价运动鞋,点了点头:“一千是吧?”他掏出手机,手指随意点了几下,对着黄毛晃了晃屏幕上的转账记录,“钱给你了。现在,跟他道歉。”
黄毛看着手机上瞬间到账的一千块,又看看叶承渊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心里有点发毛,但周围小弟看着,面子不能丢,他梗着脖子:“道…道什么歉?钱赔了就行了!”
“我说,”叶承渊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道歉。”
黄毛被他眼神一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恼羞成怒:“妈的!别以为会打篮球就了不起!兄弟们,教训他!”
几个混混叫嚣着扑上来。
叶承渊眼神一冷,甚至没有动用引力场。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干净利落!侧身、格挡、擒拿、反关节…几个标准的军中格斗动作一气呵成!
“咔嚓!”“啊!”
“砰!”“哎哟!”
几声短促的闷响和惨叫,几个混混如同滚地葫芦般倒在地上,捂着脱臼的胳膊或者肚子哀嚎。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叶承渊走到那个吓傻了的黄毛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我爸说了,本事大,”
他顿了顿,看着黄毛惊恐的眼睛。
“不是欺负人的理由。”
他站起身,拉起那个看呆了的瘦小男生,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声音恢复了少年的清朗:“走吧,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去找教导主任,或者…报我名字。”
说完,他背起书包,在周围学生敬畏的目光中,平静地汇入放学的人流。背影挺拔,如同校园里悄然生长、守护一方的青松。
“是护着人的底气。”他低声补完了父亲的话,眼神清澈而坚定。属于“公子无双”的传奇,才刚刚在这片土壤上,悄然扎根。而更广阔的风暴,正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酝酿、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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