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高原上,杏林春雨初显神效的捷报尚未传遍华夏,另一场不见硝烟、却更加险恶的战争,已在瑞士日内瓦湖畔那座象征着国际医疗权威的宫殿——世界卫生组织(WHO)总部内,悍然打响。
巨大的环形会议厅内,穹顶高阔,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映照着下方一张张肤色各异、神情各异的脸。长条形的会议桌如同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综上所述,基于现有数据和观察,我们认为,华夏方面在喀什疫区所采用的所谓‘传统中医结合能量技术’疗法,缺乏严格的循证医学支持,其宣称的疗效存在严重夸大嫌疑,且存在不可控的生物安全风险!其操作过程严重违背了现代医学伦理规范!这,是巫术!是对人类生命健康的极端不负责任!” 一个金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西方中年男子,世界卫生组织紧急事务委员会副主席,查尔斯·霍夫曼博士,正用一口流利但充满傲慢腔调的英语,对着麦克风慷慨陈词。他的声音通过同声传译器,化作冰冷锋利的箭矢,射向会议桌另一端,华夏代表团的位置。他身后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几张刻意挑选的、角度刁钻的照片:叶晴歌施针时指尖的金芒被刻意模糊扭曲成诡异的光团;清瘟阵笼罩隔离区的场景被配上阴森的滤镜,看起来如同某种邪恶的祭祀仪式。
长枪短炮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了华夏代表团。闪光灯如同毒蛇的信子,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西方阵营的代表们或面无表情,或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冷笑。舆论的高地,已被精心炮制的谎言和偏见牢牢占据。
华夏代表团席位上,几位资深医学专家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发言稿,指节发白。愤怒在胸中燃烧,但面对这种有组织、有预谋的污名化和舆论绞杀,他们感到一种沉重的无力。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几乎达到顶点时,华夏代表团首排中央,那个一直微微垂首,仿佛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叶无道。
他没有穿正式的西装革履,依旧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中山装,领口微敞,带着一丝不羁的痞气。但当他抬头的瞬间,那双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眸扫过全场,整个喧嚣的会议大厅仿佛被无形的寒流席卷,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喧嚣、所有质疑、所有恶意的目光,在他平静却蕴含着风暴的目光下,都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骤然消融、凝固!
查尔斯·霍夫曼被他目光扫过,心头莫名一悸,准备好的后续诋毁竟卡在了喉咙里。
叶无道没有拿发言稿,甚至没有碰身前的麦克风。他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昆仑孤峰。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抬手,随意地扯松了领口那颗紧扣的纽扣,露出一小截线条冷硬的锁骨。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野性难驯的痞帅,却在此刻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走到发言席,双手随意地撑在台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精准地刺向脸色微变的霍夫曼,然后扫过全场那些或傲慢、或冷漠、或等着看戏的面孔。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无数摄像机运转的微弱电流声。
然后,一个低沉、平静,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畔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每一个角落,并通过直播信号,瞬间传向全球:
“科学?” 叶无道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极其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赤裸裸的嘲弄和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查尔斯·霍夫曼博士?”
他微微偏头,目光如同看着一堆垃圾,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鼓面上:
“你们躲在实验室里,用无辜者的基因链做拼图游戏,把致命的病毒当作画笔,在活人身上涂抹你们那些狗屁不通的‘造神’蓝图时…”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龙吟虎啸,瞬间撕裂了会场的死寂!那股压抑的铁血煞气,伴随着他眼中骤然爆发的、如同实质般的金红色厉芒,轰然爆发!整个会议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讲的是哪门子科学?!”
“吼——!” 会议厅内仿佛响起一声无形的龙吟!巨大的水晶吊灯剧烈晃动!霍夫曼博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势冲击得连退两步,脸色煞白如纸,金丝眼镜滑落鼻梁!
叶无道猛地一步踏前,手掌重重拍在发言台上!合金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无视霍夫曼的狼狈,目光如同燃烧的恒星,扫过全场每一个代表,扫过那些冰冷的镜头,声音如同滚雷,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和穿透力:
“中医,在喀什疫区,用老祖宗传下的针,用漫山遍野长的草,救活的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命!比你们实验室里那些被编号、被切割、被注入毒液的小白鼠——”
他故意停顿了一秒,让那份沉甸甸的、带着血腥味的对比,重重砸在每一个听众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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