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叶家小子!” 周破军水壶指向叶承渊,眼神如鹰隼,“让老子看看,叶无道的种,骨头里有没有他老子的那份‘邪性’!”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叶承渊身上。黑暗中的少年,脊梁挺得笔直。
叶承渊没有说话,沉默地走到器械筐前。他没有拿标枪,目光却落在一堆用于基础投掷训练的、稍短一些的硬木训练矛上。他抽出一根,掂量了一下木质的纹理和重心。然后,他解开了自己战术背心领口的一个暗扣,从贴近心口的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仅有半个巴掌大的、针脚细密的锦缎香囊。
香囊是苏明月亲手所绣,素雅的底子上绣着几茎淡雅的兰草,针脚细密温柔,散发着一种能让人心神宁静的、极其清幽淡雅的草木香气。这是母亲留给他不多的念想,也是他身处这钢铁军营中,心底最柔软的一角。
在周围少年们不解甚至有些错愕的目光中,叶承渊用一根坚韧的伞绳,极其仔细地将香囊系在了训练矛的尾端。
“教官,”叶承渊的声音在寒冷的晨风中异常清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却又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力,不止在筋骨。”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承渊动了!
他的动作没有周破军那种大开大合、力拔山兮的狂野,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行云流水般的韵律。双脚不丁不八,如同扎根大地,身体微侧,右臂后引的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万次。那不是标枪运动员的标准投掷姿态,更像某种古老仪典中的献祭,又像暗夜中蓄势待发的刺客!
九幽·暗流送葬!
手臂挥出!没有震耳欲聋的破空尖啸,那根硬木训练矛仿佛融入了黎明前最深的阴影,无声无息,却又快得在视网膜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矛尖所指,正是刚才周破军命中的那个人形靶!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入牛油。
训练矛的硬木尖端,竟如同神兵利器般,精准无比地**刺穿了**先前深深扎在靶心、还在微微颤动的金属标枪的枪尾!木矛尖端去势不减,硬生生挤开金属,**将周破军的金属标枪从尾部洞穿、劈开!** 最终,矛尖深深没入人形靶的心脏位置!
而系在木矛尾端的那枚小小香囊,在巨大的动能和风压下,锦缎表面被撕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时间仿佛凝固。
训练场上死寂一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人形靶。金属标枪被硬木矛从尾部洞穿劈裂,如同一条被钉死在砧板上的铁蛇。而木矛的尾端,那枚素雅的香囊在寒风中轻轻飘荡。
周破军脸上的戏谑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和审视。他大步走到靶前,粗糙的手指抚过被劈开的金属断口,又仔细看了看那根深深嵌入靶心的硬木矛。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木矛尾端飘荡的香囊上。
香囊裂开的缝隙处,随着飘动,一丝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气味**逸散出来。
不是草木的清香。
而是一种冰冷、干燥、带着金属锈蚀和岁月尘埃气息的——**青铜锈味**!
这气味极其微弱,却被周破军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猛地抬头,如电的目光穿透逐渐散去的黑暗,死死锁定了叶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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