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巅的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夜寒,那“501”的数字投影如一把悬天光剑,在淡青色的天幕上无声燃烧,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落幕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启。叶承渊双手微沉,那冰冷沉重的门主令、承载国运的国债证书、以及半截没入其中的断簪,三者以近乎惨烈的方式“钉”合一处,仿佛将守护、民生与牺牲熔铸一体。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是令牌深处某种力量在苏醒,与他血脉中奔涌的九幽之力隐隐共鸣。这重量,远超物理的实质,压得他肩骨微沉,却让脊梁挺得更直。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侧,仿佛从晨雾中凝结而来。白扇书生依旧一身素净长衫,面容清癯,眼神却比山风更利。他目光掠过叶承渊手中那沉重无比的“信物”,最终停留在那半截裸露在外的断簪尾部——那曾经洞穿病毒、喷薄解药的银簪,螺旋缠丝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紫黑痕迹。
“好一个‘薪尽火传’。”书生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山风。他伸出两根修长手指,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捏住了那截冰冷的断簪尾部。指尖发力,只听一声极其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嗤啦”声,那半截断簪竟被他生生从沉重的门主令与国债证书中拔了出来!
断簪离体,门主令黝黑的材质上留下一个深邃的孔洞,边缘隐有细微的能量流溢,如同伤口渗血。书生的动作行云流水,拔出的断簪在他指间一转,簪尖寒芒闪烁,直指他手中那柄从不离身的素白折扇。
唰!
扇面展开,并非寻常书画,而是密密麻麻、如同蝇头小楷般排列的《伤寒杂病论》目录——桂枝汤、麻黄汤、小柴胡汤……古老的中医智慧化作墨迹纵横的经纬。书生手腕一抖,簪尖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在洁白的扇面上狠狠划下!
嗤嗤嗤……
尖锐的摩擦声刺耳。簪尖所过之处,并非破坏,而是镌刻。一道细长、扭曲、却又蕴含奇异规律的复杂金色纹路在扇面上飞速蔓延、成型!那纹路由无数细小的、不断变幻的光点构成,彼此勾连,流转不息,赫然是一个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金色二维码!
山风似乎在这一刻凝滞。扇面之上,《伤寒论》古老的药方目录依旧清晰,那道金色的二维码却如同血脉般覆盖其上,古老智慧与现代密码学在此刻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共生。书生凝视着这道由断簪刻下的“契约”,眼神深邃如渊。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九幽门在武夷山脉深处的一处隐秘据点——一处外表看似寻常、内里却布满古拙符纹与现代监控系统的清幽庭院——迎来了不速之客。没有通报,没有惊动任何明暗哨卡,一道穿着笔挺藏青色西装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出现在紧闭的院门前。正是央行行长,陈行远。他面容比在新闻发布会上更加疲惫,眼窝深陷,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紧盯着那扇古朴的木门。
吱呀——
门开了。白扇书生立于门内,手中折扇半开,扇面上那道新刻的金色二维码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微光。他没有寒暄,只是侧身让开通道。
“陈行长,深夜造访,所为何物?” 书生引着陈行远穿过庭院,步入一间雅室。室内陈设古朴,唯有中央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案上,摊开着几份印有央行绝密字样的文件。空气中有淡淡的墨香和电子设备运行的微弱嗡鸣。
陈行远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书生的折扇,尤其是扇面上那道金色的二维码。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薪火’已传,‘燎原’在即。九幽门主令与国运重器合而为一,这‘火种’需要新的风箱与熔炉。旧的金融体系如同病入膏肓的躯体,须以猛药攻之,以新法固之。” 他指向折扇,“此物,或可成为‘岐黄链’之基。”
“岐黄链?” 书生眉头微挑,对这个名字显出一丝兴趣。
“取‘岐黄济世’之意。” 陈行远沉声道,从怀中取出一份薄薄的、散发着墨香的文件,“此乃‘岐黄链’金融稳定与反病毒机制融合白皮书初稿。以中医经络气血运行、五行生克为底层逻辑,构建去中心化、自免疫、可溯源的新型全球金融清算与防疫数据交换网络。” 他指尖轻点桌面,“此链,需一个强大的、值得信任的锚点,一个承载着古老守护契约与当代国家信用的‘药引’。”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折扇上:“此扇,此码,承接着上一场战役的牺牲与胜利,蕴含着独特的能量烙印与信息载体特性,正是最佳‘药引’。”
书生沉默片刻,指尖抚过扇面。那金色的二维码仿佛感受到某种呼唤,光芒微微亮起,与《伤寒论》的墨迹交织辉映。他抬眼看向陈行远:“此链,如何运转?如何确保不被‘病毒’侵蚀?”
“核心在于‘辨证施治’与‘固本培元’。” 陈行远语速加快,带着一种技术官僚特有的严谨与狂热,“每一笔交易,每一份数据流,都将被赋予独特的‘脉象’属性,通过分布式节点进行‘望闻问切’,识别异常‘病灶’(病毒或金融攻击),并依据预设的‘药方’(智能合约)进行自动隔离、清除或溯源反制。其底层共识机制,则需以‘守护契约’(九幽门主令的烙印)和‘国家信用’(国债证书的背书)为核心能量源,确保其根基稳固,百邪不侵!”他拿起桌上那份白皮书初稿,“此稿,需你确认,并赋予它契约的‘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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