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将黯淡的宫墙染上一层稀薄的金纱。
皇宫后院,太妃们在太皇太后的提醒下,都静心的在自己宫殿待着,不随便乱走。什么事都从江林悦给太皇太后的无人机里知晓……。
未央宫,江林悦倚在窗前,望着庭院中渐渐苏醒的宫阙,昨夜的惊险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手中握着那枚从玉兔中取出的金箔密诏,触感冰凉而坚硬,仿佛能感受到先帝当年书写时的凝重与决绝。
“娘娘,早膳准备好了。”
春华与挽月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林悦转身,看着摆满精致膳食的餐桌,却毫无食欲。她随意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却只尝到干涩的味道,如同此刻她复杂的心情。
“去打听一下,萧齐逸那边审问得如何了。”
江林悦吩咐。
“是。”
挽月应了一声,快步离去,留下春华。
江林悦独自在殿内踱步,脚步落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殿外的风声穿过雕花窗棂,带着一丝凉意,吹得帷幔轻轻飘动。
她走到那幅描绘齐盛山河的壁画前,目光凝视着西域的方向,鬼工坊的重现,西戎的阴谋,如同阴霾笼罩在心头。
不多时,挽月匆匆返回,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娘娘,沈砚头领那边传来消息,那鬼工坊的杀手宁死不屈,什么都不肯说。
只是在昏迷前,嘴里一直念叨着‘血月当空,万象皆空’。”
“血月当空,万象皆空?”
江林悦喃喃重复,眉头紧锁。这诡异的话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能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呓语,而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或许与鬼工坊的下一步计划有关。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江林悦心头一紧,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群侍卫正押着一个人走过,那人衣着破烂,脸上满是伤痕,却依旧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这是何人?”
江林悦拦住侍卫问道。
“回娘娘,这是今早发现的可疑之人,在宫墙附近鬼鬼祟祟,似有窥探之意。”
侍卫头领恭敬地回答。
江林悦上下打量着此人,突然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形状奇特,纹路竟与昨夜那假玉兔腹底的机括有些相似。
“把他带到偏殿,本宫要亲自审问。”
她眼神一凛,下令道。
偏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那人脸上跳动,显得格外阴森。江林悦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在宫墙附近徘徊?腰间玉佩从何而来?”
那人冷笑一声,语气充满嘲讽:
“齐盛国的娘娘,传闻何等厉害,也不过如此,只会对我等小人物兴师问罪。”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江林悦眼神一冷,示意挽月上前。挽月会意,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缓缓靠近那人。
“等等!”
那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
“我说便是。我乃西域商人,这玉佩是在龟兹偶然所得,听闻齐盛宫廷宝物众多,便想来碰碰运气。”
“龟兹?”
江林悦心中一动:
“你可曾听说过鬼工坊?”
那人听到“鬼工坊”三个字,身体明显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小的只是个商人,只关心生意,从未听闻什么鬼工坊。”
江林悦知道他在说谎,正欲继续追问,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娘娘,不好了!楚瑶公主那边出事了!”
江林悦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快步向楚瑶的宫殿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还未踏入楚瑶住的宫殿,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刺鼻的气味让江林悦忍不住皱眉。
走进殿内,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瓷器碎裂,鲜血在青砖上蜿蜒流淌,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
楚瑶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如纸,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不断涌出,浸湿了她身下的绸缎。
双眼紧闭,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情,仿佛在临终前遭遇了极度可怕的事情。
“传太医!快传太医!”
江林悦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快步走到楚瑶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心中顿时一沉。
江林悦立即从空间拿出止血粉,撒上,喂了一颗空间兑换的“九转还魂丹”。拿一个小瓷瓶喂了一瓶灵泉水。
刚好太医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摇了摇头:
“娘娘,楚瑶公主气息微弱,匕首差一点直中心脏,老臣无力回天了。”
江林悦缓缓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四周。她注意到楚瑶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封展开的书信,信纸边缘被鲜血染红。
她走上前去,拿起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大齐宫闱,不过如此,南诏与齐盛的和亲,终究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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