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橙安知其心意已定,再劝无益。
“稍等。”
唤来小枚,低声交代几句,小枚即刻离去。
片刻后,小枚捧一木盒返回。
枚橙安接过递予谢笔安。
“本打算年底作为贺礼赠送,既然你突然离开,那就提前给你,当作临别纪念。”
“这是何物?”
“打开便知。”
谢笔安打开木盒,内藏一把长剑。
剑鞘与剑柄漆黑镶金,华贵而神秘。
抽出长剑,细看之下,剑长三尺二寸,剑身窄薄,仅寸余宽,冰裂纹路蓝白相间,美得摄人心魄。
谢笔安眼中闪过惊喜,显然对这剑爱不释手。
随手挥舞,剑风呼啸,声韵独特,动人心弦。
抬头看向枚橙安,满脸震撼。
“好剑!你确定要送我?”
“嗯,送你!”
“不太妥当,无功不受禄。”嘴上虽如此,手中却未曾松开握剑的力度。
“算了,不要就罢了,给我吧。”
对方伸手欲取,谢笔安却执意不放,枚橙安险些笑出声。
“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既然说了给你,那就是你的了,何必这般扭捏?再说,这剑我也不能再用了。”
谢笔安满腹疑虑。
“看看剑尾。”
低头细看,剑尾竟以暗纹刻着他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涌起无限感动。
翻转剑身,背面另有字迹,是伍个字——一剑破光阴。
“一剑破光阴,这是何意?”
“你擅长的不是快剑吗?快剑中,哪把最快?一剑刺破光阴的剑最快,这是我赠予你的江湖雅号,你觉得如何?”
谢笔安内心激动,却不知如何回应,总觉得一句“谢谢”过于平淡。
枚橙安不再勉强,挥挥手:“罢了,无需多言,祝你前路顺遂。”
谢笔安离去得毫无预兆,王起年狩猎归来看到枚橙安懒散地躺在竹椅上叹息。
“老谢呢?”
“走了,去贵人府谋职了。”
“这么突然?”
“可不是,太突兀了。”
“你没挽留他?”
“挽留?凭什么挽留?我给不了他想要的,而且这家伙为了走,居然故意输给我,还说我的天赋更高,这岂不是荒唐?留不留结果一样,他心意已决。”
“我觉得老谢说得在理,小少爷你的天赋确实出众,单论轻功,我在庆国也是顶尖的,可你如今施展的速度远超我当年。”
“得了,老王,别再夸了,万一哪天把你吹晕了,你去哪里蹭饭?”
“哎,少爷,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可乱说,这怎能算是蹭饭?您的每份馈赠都是对我的关怀。”
枚橙安瞪了他一眼。
“你就爱炫耀。”
“轻功这一项,起年确实教无可教了。”
“当真?”
“千真万确!”
“那你还在做什么?贤着不成?”
王起年急了:“我还教你骑马打猎呢!”
“哦,差点忘了。
每次猎物不少,可总少了一部分,你藏哪里了?”
“别乱猜,我都分得很公道。”
“那山可是我家的!”
“山是您的,可猎物未必如此。
说不定是从别处跑来的。”
“哼,这是狡辩吧!”
“嘿嘿,小少爷您心宽,若不乐意给,早说了,还能等到现在?”
枚橙安不耐烦地瞪了王起年一眼。
“你就爱显摆。”
"老王,正经些。
你到底几品?"
"小公子问的是官职?"
"再胡闹,我就用剑刺你!"
"别别别,不开玩笑了。
单论轻功,我自信不低于九品;说到武力,顶多伍品;但如果涉及追踪术,我觉得已臻大宗师之境。
"
枚橙安缓缓敲击桌面,神色平静。
"只谈追踪术的话,你的综合战力大概在八品上下。
"
"哎呀,为何单单算追踪术呢?"
枚橙安瞟了他一眼:"你自己想想,你的追踪术太过出色,算上它,你至少有九品以上实力。
心里清楚,还敢自称九品高手?"
王起年哑口无言,他的实力确实偏向单一领域,勉强算作九品。
"那你说说我,该算几品?"
小公子年纪虽轻,却身怀绝技。
轻功得我真传,将来必有所成,至少达九品水准。
武力方面,随老谢学得快剑,已达七品实力,未来有望跻身九品之上。
至于追踪之术,悟性颇高,诸多技艺均已掌握,约有八品修为。
综合来看,我给他评定为八品。
"这武功品级到底如何划分?依据又是什么?听你这么讲,这评定似乎很随意。
"
"唉,品级不过是种感觉。
关键在于实力,而非品级本身。
心态、体魄、真气修为、战斗技巧等皆是考量因素。
"
"这么说来,这品级没有固定标准?"
"小公子果然聪慧!"
……
他曾是《大庆》的忠实读者,但这并不妨碍他指出书中的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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