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与妤兮妹妹结识,也是因若若妹妹牵线搭桥,我们平日往来较少,因此不算十分熟悉。”
笵建与靖王竟然是旧识?
细细思量几人的关系,枚橙安豁然开朗。
笵建的母亲曾是庆皇与靖王的乳娘,所以他们算得上奶兄弟,关系密切也是情理之中。
"上回秋游,是若若妹妹邀你一同前往的?"
"其实是我想跟着若若妹妹,我对橙安哥哥颇感兴趣,希望能尽早见到你。
"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在偷偷打量我。
"
揉家郡主顿时又恼又羞。
"我……我偷偷看过又怎样?橙安哥哥难道就没偷偷看过我吗?"
枚橙安有些糊涂。
"我何时偷看过你了?我可没做过这样的事。
"
"哼!还不承认,父王都告诉我了,你对我的容貌描绘得如此细致,分明是观察已久。
我们才见过一面,你还敢说没偷看过我?"
"……这恐怕是个误会,那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
"唉,这位王爷怎么回事,什么都告诉你,这不是把我给卖了吗?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
"嘻嘻,橙安哥哥这下算是默认偷看我了吧?"
"既然已被你揭穿,不承认也没法了。
谁让你这般美丽,连若若妹妹和妤兮妹妹都被比下去了,我也忍不住被你吸引了。
"
"哪有这么夸张,橙安哥哥就会哄我。
若若妹妹和妤兮妹妹也很美的。
"
"没办法,在我眼里,你比她们更美。
若是你们三人同在一处,我的眼里就只能容得下你一人。
"
这一番甜言蜜语,揉家郡主哪里抵挡得住,整个人几乎酥软,满心都是对他的爱意。
"我……我以后眼里也只容得下橙安哥哥一个人。
"
"以后?别动,眼睛睁大些,让我看看现在你心里还有谁?"
揉家郡主乖乖地配合着。
枚橙安捧着柔嘉的脸,凝视着她那双棂动的大眼睛许久。
"这不就咱们俩吗?他人呢?跑哪去了?"枚橙安笑着问。
柔嘉扑哧一笑,笑着笑着却又有些害羞,轻轻锤了下枚橙安的手臂。
"你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别人呀,从头到尾就你一个。
"
"那要是以后呢?"
柔嘉无奈地说:"这可是口误啊,现在总行了吧。
"
"连以前一起加上。
"
"加以前干嘛,我之前都不认识你。
"
"上次秋游不就是以前吗?"
"嗯……是这样。
"
"那都得加上。
"
"好,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我的眼里只有你,这下满意了吧。
"
"唔……你竟然翻白眼。
"
"我……哼,翻白眼怎么啦。
"
“你生性娴静,怎会翻白眼?”
“告诉你吧,兔子急了会咬人,大家闺秀急了也会翻白眼。”
“你为何发急?”
“因为你太专横了。”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嘻嘻。”
“那就把从前的事一起补上吧。”
两人边说边行,直至午间才归返营地。
饭后,枚橙安发现柔嘉神情倦怠,便提早结束了行程。
回城途中,他对车夫青鸟叮嘱,要放慢速度。
抵达京都后,他本想亲自护送柔嘉回靖王府,可考虑到婚事尚未公开,此举过于显眼,只好作罢,目送她的马车远去,方才回府。
枚橙安虽不知如何示爱,却清楚自己离别后满心牵挂。
日子渐长,他拜访靖王府的频率愈加密集,几乎每三伍日必至一次。
靖王心知肚明,未置一词,倒是世子礼弘成觉察异样,颇为疑惑。
这种频繁造访显得格外突兀,尤其当他发现,枚橙安此行并非只为拜见父亲,每次探望后还特意去看望妹妹,且停留时长不少于半刻钟。
莫非妹妹也对诗词产生兴趣?
礼弘成并未往男女之情方面联想,认为若非为了文学切磋,父亲绝不会允诺这般来往。
他尝试试探妹妹,果真得到预期回应。
他遂邀请妹妹参加自己主持的诗会,却被婉拒。
对方给出的理由令他哑口无言——妹妹直言:“我只欣赏佳作,你诗会上那些作品,实在难以提起我的兴致。”
礼弘成听后陷入沉思,默默离开,暗自嘀咕:她根本不懂诗词的真谛!
……
枚橙安期盼庆皇早日公布赐婚诏书,如此便可毫无顾忌地追求揉家郡主。
去年七月,庆皇已将此事告知靖王,原以为数月内便会昭告天下,却不料拖延至新年之后。
庆历泗年春
——一声爆竹辞旧岁,春风入怀喜气浓。
庆历三年悄然而逝,庆历泗年如期而至。
这一年,枚橙安十七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