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贺宗伟按住郭宝坤,让他镇定,然后起身面对笵贤。
“虽然有所欠缺,但即兴作诗已属难得,若笵公子坚持工整用心之作,我赴京途中也写过一首,虽朴实,却满含心意。”
笵贤对贺宗伟更加反感。
“哼,随你吟吧。”
脸颊隐有疼痛感
贺宗伟向主座上的礼弘成行礼请示。
礼弘成欣然准许,抬手示意。
“请。”
贺宗伟调整姿态,配合动作,高声朗诵。
东望云天岸……
后院。
白衣披霜,莫道独行难,青山相伴送。
贺宗伟吟毕,众人掌声连连。
笵贤沉默不语,待贺宗伟坐下,面露喜色时,笵贤评价他作诗时稍显自负,又问其当年是否料到如今依附他人,讨好谋生。
贺宗伟反问笵贤能否写出佳句。
随后,小厮退出,另一名小厮接替上来。
笵贤听罢众人议论,沉吟片刻,便决定试上一试。
他走向堂前,提起笔来,忽而提议与郭宝坤、贺宗伟打赌,若自己所作之诗逊色于二人,便从此搁笔不写。
世子劝他慎重考虑,毕竟需在十步内完成一首诗,但笵贤情绪低落,坦言心绪难平,尚未遇见心仪的佳人,决定即兴创作。
话音刚落,他已经挥毫泼墨。
二皇子转向枚橙安,疑惑道:“他究竟在寻找何人?”
礼柔嘉与凌婉儿同时望向枚橙安,眼神中满是好奇。
枚橙安哭笑不得,“你们为何都盯着我看?我又怎会知晓他是谁?况且,你们的关注点不对吧?重点在于他要写什么样的诗,这般紧迫的时刻,何必纠结于他想找的人是谁呢?”
二皇子不信,调侃道:“不妨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凌婉儿也默默注视着枚橙安,而礼柔嘉则撒娇般说道:“橙安哥哥,你就告诉我们吧,他可是你的好友,你肯定清楚得很。”
枚橙安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找个借口搪塞:“这是人家的私事,不便多言。”
二皇子笑着说道:“你既装糊涂又找借口,这反倒勾起了我的兴趣。
既是私事,笵贤又何必公开提及?既然他都不介意,你又何必顾忌?直说了便是。”
枚橙安一脸无奈,暗自感叹自己何罪之有,为何人人针对他。
这本是笵贤的个人事务,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与旁人有何干系?何况凌婉儿就在一旁,按理说他不该知道这些。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外人的枚橙安若是在凌婉儿面前暴露笵贤想要寻觅其他女子之事,实在是荒唐至极,完全不合情理。
枚橙安向二皇子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瞥了凌婉儿一眼,故作微笑地咬牙问道:“殿下,您真想知道?”
二皇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凌婉儿,眯起眼睛。
枚橙安的意思是,在婉儿面前不便直言?难道……二皇子以眼神询问枚橙安。
枚橙安微微点头。
二皇子心领神会,开口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送信的人也到了,不如先听听笵贤写了什么诗吧。”
二皇子话锋一转,两人的目光交流却被凌婉儿察觉,她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凌婉儿沉默不语,但礼柔嘉却有些不满,觉得这样吊大家的胃口,最后却不听,实在不合理。
于是她直接对二皇子说道:“二哥,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接着转向枚橙安:“橙安哥哥,我想听,你快告诉我吧。”
枚橙安欲哭无泪,心中暗想:媳妇啊,刀已经架上了,你把绳子解了,这不是害我吗?
正当他打算给儿媳一个暗示时,凌婉儿忽然开口:"枚公子,不妨直说吧,我也很想知道笵贤拜访靖王府的真正目的。
你无需顾忌我的存在,笵贤素来坦率,想必不会介意此事传入我耳中。
若你担忧笵贤事后责怪,就说是我强求你说的,如此你该无后顾之忧了。
"
"……"二皇子轻笑。
"婉儿都这般说了,作为兄长自当助一臂之力,逼你说出来这事算我一份,莫再藏着掖着,快讲吧。
"
"……"枚橙安瞪了二皇子一眼,你这反复无常之人!
二皇子摊手示意已尽力。
罢了,说就说,理由你们自己编。
枚橙安耸耸肩。
"这可是你们逼我说的,后续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
事情很简单,笵贤初到京都时,在庆庙偏殿的香案下遇见一位正在享用鸡腿的女子……"
忽然,啪嗒一声,打断了枚橙安的话语,随后传来侍女的惊呼。
"你没事吧?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
声音来自凌婉儿处,三人齐齐望向她,只见她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泼了一桌子,侍女正忙着清理。
凌婉儿被众人注视,脸上泛起红晕,愈发显得局促不安。
"我……我并非有意为之。
"
礼柔嘉以为凌婉儿脸红是因为打翻茶杯影响了大家听故事的心情,便随口道:"表姐莫要介意,衣裳可有沾湿?需换一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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