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何事?”
……
角落里的枚橙安低声嘀咕。
“你表妹也是厉害,表面含蓄,实则想让笵贤主动表白。”
礼柔嘉挥了下小拳头。
“表姐真厉害!”
……
笵贤笑着回应。
“自然是因为想见你。”
为何如此?
“自那日在庆庙相遇,便难以忘怀,时常入梦。”
凌婉儿的侍女掩嘴偷笑,凌婉儿瞪她一眼,脸红着对笵贤急道:
“莫要胡言!”
笵贤嬉笑着摊手。
“此为真心话,并非妄语。”
……
角落里的礼柔嘉低声感慨。
“橙安哥哥,这笵贤脸皮比你还厚,还能这般坦然说出这话,看我表姐都窘得不行了。”
枚橙安翻了个白眼。
“他比我厚脸皮多了,我才没他这般不知羞。”
礼柔嘉笑着点头。
……
凌婉儿气急。
“你!我走了。”
转身欲行,侍女追了几步,忽而醒悟,泗处张望。
“咦?小桃去哪儿了?”
凌婉儿闻声停下脚步,回首一瞧,小桃果然不见踪影。
角落里的枚橙安与礼柔嘉同时暗呼不好,正欲转身提醒小桃勿出声,小桃已然站起。
“在这儿呢!”
枚橙安与礼柔嘉面面相觑。
院外三人一同朝这边看来。
他们藏身之处并非十分隐蔽,虽遮去了大半身形,若无人注意尚可,一旦被察觉,便无处可遁。
果然,凌婉儿的侍女柳眉倒竖,厉声喝道:
“何人躲在那里,速速出来!我已瞧见你们了!”
枚橙安与礼柔嘉对视一眼,无奈起身。
笵贤与凌婉儿皆沉默不语。
枚橙安强挤出一丝笑意,挥手招呼。
“那个……你们好。”
礼柔嘉低头轻声问好:“表姐。”
笵贤翻个白眼,指着枚橙安道:“你就不能干点别的?怎还在此?”
枚橙安尴尬笑笑,挠挠头:“正因为贤着无事,才来找你们玩的嘛。”
笵贤轻嗤一声,这理由倒也确实有理,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凌婉儿扫了一眼礼柔嘉,语气透着寒意:“你们何时到的?”
礼柔嘉将头埋得更深:“就在你们谈得正欢之时……”
凌婉儿心神微震,莫非方才的话被人听见了?她的脸颊瞬间泛红,羞窘与恼怒交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咬唇转身离去。
身旁的侍女连忙跟随。
笵贤无奈地对枚橙安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替我告诉妹妹,我随后就来!”说完也快步追了上去。
枚橙安和礼柔嘉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又转向小桃。
小桃几乎哭了出来:“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长信宫内,侯公公立即将笵贤所作之诗交给长公主的侍女兰香,并传达了庆皇的指示及靖王府的情况后返回御书房。
兰香目送侯公公离去,查看手中纸卷后入内禀报。
兰香走到廊下,先向太子行礼,再靠近长公主耳畔低声讲述侯公公所言。
长公主始终神色平静,直至得知笵贤与婉儿巧遇时,微微抬眼看向兰香。
兰香说完将纸卷递予长公主,退至一旁。
太子注视长公主,问:“姑姑,发生何事?”长公主展颜一笑,摇晃手中纸卷:“笵贤的诗来了!”太子眼中闪过惊讶:“这么快?”
长公主展开纸张略作浏览,眼中浮现些许惊异,迎着太子好奇的目光朗声念道:“风急天高猿啸哀……穷途末路停浊酒,郭宝坤这次输得很惨!”太子眯起双眼。
“看来姑姑早已知晓。”长公主收起纸张递给太子,“这是父皇派人送来,你好好看看。”太子接过展开阅读。
长公主拿起茶壶轻轻晃动几下,开始斟茶。
太子读毕,眼中满是钦佩,说道:“此诗堪称佳作!”抬头望向长公主,“仅从这首诗来看,笵贤确有才华。”长公主似未听见,将茶杯放于太子面前。
太子唤道:“姑姑。”长公主与他对视,示意倾听。
太子语气温和且带有劝说之意:“若婉儿能嫁给他,也无妨。”长公主未作回应,提壶为自己添茶,话锋一转:“父皇除送诗外,还让人带话,二皇子求贤若渴,此刻正在靖王府与笵贤会面。”
太子听后迅速合上纸张,欲起身。
长公主急切道:“恐怕为时已晚。”太子扫视她一眼,动作停滞,缓缓落座。
长公主饮了一口茶,暗中观察太子神情,此前态度太过显露,担心引发警觉。
太子见识笵贤才情后,已无意再针对他,此乃不利局面,如此助力不可轻弃。
放下茶杯,长公主提醒道:“二皇子心思缜密,内库财权,他一直看重。”太子不悦地将笵贤的诗掷于桌上。
长公主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幸好消息来得及时,咱们也能早做准备。
看来父皇对太子还是颇为重视的。”
这类无关紧要的话语,太子并不愿虚应故事,便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的疑虑:“姑母,您为何这般不喜欢笵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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