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怀疑是他,也不足以构成确凿证据,到时候慢慢解释就是。
下定决心后,笵贤心情舒畅许多,随即想到藤子荆的事,神情又严肃起来。
藤子荆被抓,他的家人一定很害怕,得赶紧去安慰。
笵贤看着身旁的妹妹低声说:“若若,帮忙找人准备一匹好马,我要出城一趟。”
笵若若望向天边,皱眉道:“现在就走?天快黑了。”
笵贤笑道:“我去见藤子荆,有急事。
放心,晚饭前我一定回来。”
笵若若点头:“哥,我马上安排。”
……
皇家别院内,长公主派来的女官已经到达。
“退婚?”凌婉儿神情一滞,她没想到母亲特意遣人前来,竟是为此事。
女官轻点螓首,“正是。
殿下觉得这桩婚事不合心意,又闻那笵贤嚣张跋扈,甚至有传闻他在街头举止失当,更令殿下不悦。
虽宫中还未正式表态,但殿下定会设法解除此事。
无论如何,这婚约必须终止。
请郡主放心,无需忧虑,也不必再与笵贤往来,以免再生波折。”
凌婉儿面色数变,她本有意退婚,此刻却有些动摇。
女官凝视她的神情,温声问:“郡主可有话要转达给殿下?”
凌婉儿下意识摇头,忽觉不妥,忙改作点头。
女官浅笑,“郡主请讲。”
凌婉儿略显犹豫,轻声道:“烦请告知母亲,这婚……或许不必退了。”
女官微怔,“郡主之意是?”
凌婉儿颊染浅红,“我……我想暂时维持婚约。”
女官面露惊讶,“郡主不是一直盼着退婚吗?怎会忽然改了主意?可是因为今日在靖王府见到笵贤的缘故?”
凌婉儿轻轻颔首,未加否认。
这一转变让女官措手不及,语气略显急切,“郡主,此事关乎重大,您可曾思虑周全?”
凌婉儿轻咬唇瓣,眸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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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婉儿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女官低沉回应:“重点不在此,而在于郡主的态度,请务必如实相告。”
凌婉儿深深吸气,缓缓点头。
“是的!曾经我遇见一人,当时并未留意。
后来每每忆起,方知已深印于心。
故此我不愿嫁与笵贤,欲解婚约,这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他好。
然而今日在靖王府才知晓,我牵挂之人正是笵贤。
因他当时未报姓名,故不知我身份,他亦有意退婚,一直在寻觅我!我言至此,你明了吗?”
女官心绪起伏,虽理解其意,但这结果显然非殿下所望。
“郡主与笵贤是在何时何地相识的呢?”
凌婉儿展颜一笑,“这真有必要吗?重点是你已知晓此事。
我告之这些,只为让母亲大人明白我的心意,关于退婚,我现在已改变初衷。”
凌婉儿语调渐坚,先前的忐忑尽去,显出几分决然。
女官忽觉郡主似有某种熟悉气息,思索片刻后点头应允:“自当如实禀报殿下!”
正欲离去时,她瞥见茶几上有一只啃过的鸡腿,怔了一瞬,复转身返回。
郡主,我直言无妨,殿下始终挂念您的身体,您万不可忽视自身健康。
医者叮嘱过应避免荤腥,您当谨记医嘱才是。
这鸡腿可是小希送来给您?”
凌婉儿看着那半只鸡腿,不禁莞尔。
女官满是疑惑。
“郡主为何发笑?此非玩笑之事,若您不说明缘由,我将派人彻查!”
言毕,女官转身欲离。
凌婉儿赶忙拉住她:“莫误会,这与小希并无关联。”
女官凝视着她:“那又是谁?”
凌婉儿笑着答道:“与任何人无关,且听我道来。
今日我在靖王府偶遇……”
随后,凌婉儿详述了枚橙安为其诊治的经过,从医术渊源到太医院的验证,皆一一告知女官。
宫中传信,郡主病情改善,女官感慨万千。
既脱退婚阴霾,又闻佳音,让她一时无语。
即便如此,她仍迅速理清思绪,预备向长公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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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相府书房里,凌若甫正专注阅读一张写有笵贤诗作的纸笺,不禁赞道:“好诗!果然不出我所料,笵贤今日诗会大放异彩。”
站在一侧的凌拱面露轻蔑之色。
“父亲,即便诗作绝妙,笵贤终究是私生子,怎可与婉儿相比?”
凌若甫回眸看他一眼。
“婉儿亦是私生女,她是我的女儿,也是长公主之女,身份岂能高于笵贤?”
凌拱皱眉争辩:“怎可相提并论?婉儿地位远超笵贤,父亲莫非真要改弦更张?”
凌若甫冷笑一声。
“世上何来真正高贵之分?”
凌拱急切说道:“父亲,此事万不可行!若笵贤真能迎娶婉儿,执掌内库财权,对太子一脉将是沉重打击。
此事关乎甚大,太子殿下必不会坐视不理,届时凌家恐难以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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