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问题是,藤子荆明明已经死了,笵贤为什么还要找他的家人?”
二皇子靠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期待接下来的内容。
太子环顾泗周,接着讲:“继续查下去更有意思。
藤子荆的家人被转移安置到城外,这当然得派人去找。
于是我们就抓到了这个人。”
众人视线都集中在藤子荆身上时,太子转身问二皇子:“二哥,猜猜他是谁?”
二皇子歪着头,没有回答。
太子直接提高音量:“他就是应该早就断气的藤子荆!”
太子嘴角微扬,恢复平静语气:“是不是很精彩?”
二皇子站起来,附和一句“有意思”,然后也下了台阶,走近藤子荆仔细查看一番后转向笵贤。
“你是不是因为误以为自己杀了他,却发现他还活着,所以想通过找他家人的下落来追踪他?”
笵贤略显惊讶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确实合理。
太子听后笑了,看着二皇子。
“二殿下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后面还有更精彩的部分。”
二皇子盯着太子。
“哦?”
太子带着笑意说道:“更妙的是,自从笵贤入京,这个人便始终跟在他身旁。”
二皇子眯着眼打量笵贤,笵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太子指着藤子荆问礼弘成:“昨天的诗会上,他也在场吧?”
礼弘成心里一沉,早知道不该来。
他瞄了眼藤子荆,又瞥了下二皇子,低声回答:“确实见过。”
太子追问:“他是笵贤的贴身护卫?”
“正是。”
二皇子无奈地耸肩,退到台阶旁坐下。
得到确认后,太子再次望向二皇子:“二哥,这岂不是更有意思了?监察院是父皇的心腹,我们这位小笵公子竟然隐藏生死,将监察院的人纳入麾下。
无论刑律国法如何,这都是欺君之罪啊!”
太子说完,大殿内陷入一片寂静,连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贺宗纬扫了眼笵贤,嘴角微微上扬,努力克制笑意才勉强收回表情。
笵贤冷眼望着太子,默不作声。
枚橙安轻轻拍了下礼弘成的肩膀,低声问:“后悔来看这场戏了吗?”
礼弘成苦笑点头。
太子缓步上台坐下,目光转向枚执礼,二皇子也回到座位,避免太子单独对峙。
这时,一直跪着的藤子荆突然开口:“是我以刀相逼,让他屈服。”
太子冷笑:“若真是这样,笵贤入京以来为何不逃不叫?”
交给我
京都府堂。
面对太子的质问,藤子荆回答:“我贴身威胁,他不敢违抗。”
太子听完长叹一声,挣扎又有何用呢?他慢慢抬起左手,单手按住太阳穴,随后说道:“昨天的诗会,二弟也来了吧?后院还见过笵贤,是不是真的?”
二皇子点头承认:“是。”
太子追问:“那么,笵贤身边有藤子荆吗?”
二皇子稍作犹豫,摇头否认。
太子转向笵贤,语气严厉:“笵贤,你明明独自赴会!如果真的被挟持,为何不向二皇子求救?”
笵贤轻笑一声:“殿下似乎早已准备好,罪名早就定了。”
太子接口:“看在你诗才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笵贤接话:“但婚事,怕是没希望了吧?”
太子移开视线,看向二皇子:“今日我也累了,二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二皇子含笑未答。
太子挥手示意:“既然如此,动刑!我要看看藤子荆‘假死’入京,到底想干什么!”
枚执礼心中暗自疑惑,猜测自己是否判断错误,但门外空无一人。
他轻叹一声,看向太子和二皇子,最后拿起惊堂木敲击桌面。
“带上刑具!”
两名差役立刻取来刑棍,正准备施刑时,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且慢!”
声音尖锐,再次打断行刑。
众人习惯性地顺着声音望去,这是第三次了。
枚执礼听到声音,悄悄松了口气。
宫中内侍侯公公突然现身,身着太监服饰,步履轻盈。
侯公公来到厅前,向太子行礼:“参见殿下。”
太子面露困惑:“侯公公,为何而来?”
侯公公挺身而立,朗声宣布:“奉陛下旨意,传口谕!”
高台上,太子与枚执礼、二皇子起身下台,枚橙安和礼弘成随后紧跟。
众人皆跪地听旨,唯有笵贤例外。
侯公公登上高台转身,面向众人说道:“藤子荆尚在,监察院另有安排,此事朕已知悉,并非欺瞒。”
堂下太子瞬间收敛不悦,二皇子嘴角微扬。
侯公公接着说:“司法事务归京都府,诸位皇子各自归家,勿过多干预。”
太子、二皇子及礼弘成齐声答道:“谨遵圣意。”
叩拜谢恩后起身,枚橙安等人也站起。
太子平静转身欲行,笵贤忽然叫住他:“太子殿下。”
太子止步,未作回应,二皇子与礼弘成亦停下脚步。
笵贤转向太子:“笵某冒昧,想请教殿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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