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柔嘉慢慢坐到她面前,笑着说:“既然这么苦,为什么不加点糖试试?”
凌婉儿叹了口气,声音柔和地说:“已经加过了,还是苦。”
礼柔嘉沉思片刻后说:“可能是放得太少了?”
凌婉儿比划了一下,“一整勺呢,不少了,还加了蜂蜜,可这药还是这么苦。”
礼柔嘉对此感到十分奇怪。
“竟然这么严重?回头我去请橙安帮忙想想办法。”
凌婉儿连忙点头,“那就太好了,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礼柔嘉点点头,身体向前倾,手臂搭在桌上靠近凌婉儿。
“表姐,我特意来告诉你一件事。”
凌婉儿愣了一下,“什么事需要特意说?”
礼柔嘉严肃地点点头,“昨晚收到橙安的信,我才知道昨天京都府审理的不只是一个案子。
除了叶棂儿提到的那个之外,还有一个更严重的案子,也和你们家笵贤有关!”
凌婉儿心中一震,顾不上纠正称呼,急切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礼柔嘉详细讲述了太子在公堂上对笵贤的指控。
刚开始,凌婉儿还能保持冷静,但当得知行刺笵贤的人不仅没死还复活时,她皱眉思考,开始担心笵贤的安全。
后来听说这个人已经被太子抓住,她才稍微安心。
听完这个人一直跟着笵贤身边并且得到靖王世子证实的消息后,凌婉儿满是疑惑,心想被刺的人为什么还要带着刺客?
当得知太子指责笵贤犯下欺君之罪时,凌婉儿猛地站起来,满脸惊恐,“欺……欺君?”
礼柔嘉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并安慰她说:“这是太子殿下说的,你先别着急,坐下听我讲完。”
看到表妹镇定的样子,凌婉儿略微放松,重新坐下。
礼柔嘉继续讲述案情,凌婉儿越听越震惊,直到京都府尹下令施刑,她的焦虑已经到了嗓子眼。
关键时刻到了!侯公公及时出现,为笵贤解围,凌婉儿松了一口气。
“终于化险为夷。”
然而礼柔嘉却面露异色,“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表姐,你家笵贤接下来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言而有据。
皇家别苑门前,笵家的马车停了下来。
藤子荆转身对车厢内说:“到了。”
笵贤和妹妹笵若若抵达郡主别苑。
虽然他之前来过这里,但上次未获准进入便被请走,心中难免忐忑。
他深吸一口气,对妹妹说道:“我们进去吧。”
刚踏上台阶,一名穿着素绿官服的女子突然出现,挡住去路。
她厉声问:“谁敢擅闯郡主别苑?”
笵贤定神后回答:“我们是特意来访郡主,因见门口无人,才想进来找人通报。”女子审视兄妹俩,表情微变后恢复平静,示意他们跟随。
进入府邸后,女子将他们引至前厅,转身离开去通报。
与此同时,她快速前往鸽房,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目送它远去。
另一边,长公主与太子在长信宫对弈。
长公主随意落子后说:“笵贤似乎已投靠二皇子,迟早会成为威胁。”太子沉思片刻后回应:“姑母此言差矣。
二哥若真接纳笵贤,绝不会亲自出面支持。
二哥越积极,越说明笵贤还未真正归顺。”
长公主听后虽略有惊讶,却淡然道:“即便笵贤目前未全然投靠,二皇子为他发声,他的结局已成定局。
若不及时处理,待其掌管内库,财权岂不落入二皇子之手?”
太子听罢,神色微凝,察觉姑母话语中的深意,略作沉吟后道:“姑母,父皇调笵贤前来,更像是布下诱饵。
若要对付他,需一击即中,不可给他留下丝毫余地。
此事不宜仓促行事,姑母容我仔细斟酌。”
长公主轻轻颔首,不再多言。
两人继续对弈。
片刻后,一名侍女悄然走近,手中托着一封密信,恭敬地跪于长公主身旁呈上。
长公主目不偏移,专注于棋局,随意挥袖接过信件。
侍女呈上信后退至一侧。
长公主展开信笺略览,眉梢微挑,唇角泛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太子心中微动,问道:“姑母,信中所写何事?您为何这般表情?”
长公主将信随手搁于案几,淡然说道:“笵贤携笵若若来访皇家别苑,称欲探望婉儿。”
太子眉头轻蹙:“婚事尚未成议,怎可贸然前来?”
长公主浅笑一声,偏过头道:“既然如此,便请他们离去吧。”
侍女闻言立刻退下。
长公主重新注视棋局,在盘中落下一枚棋子。
太子凝视棋盘,忽而展颜一笑。
长公主瞥他一眼,问:“太子殿下可是想起了什么趣事?”
太子抬眸一笑,答道:“或许只是某处布局恰好吻合罢了。”
长公主轻笑一声,语带调侃:“前些日子听说一桩趣闻,说笵贤初到京都时,结识了一位嗜食鸡腿的姑娘,颇为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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