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拱沉默,眉头深锁思索。
糟了,此事竟给忘了。
取令牌时那两名剑客在场,令牌已交给她们。
现在恐怕已在监察院手中。
若司里里真是北齐的暗探,事情就复杂了。
都怪凌敬言那家伙,老说感觉不对劲,这下果然应验了!
只能指望长公主的人嘴够严。
不行,这样太冒险。
救人不谈了,太麻烦,必须尽快解决。
太子见凌拱既不回答又神色沉重,心中一沉,这令牌定有隐情。
凌拱回过神急切道:“殿下能否帮忙除去监察院地牢中的二人?”
太子愣住,脸色阴沉。
“到底怎么回事?这令牌涉及何事?军械的事都没让你如此紧张,一提令牌就想到 ** ?”
凌拱焦急地说:“一时难以解释,殿下先告诉我能否动手!”
太子不悦道:“不可能!普通衙门或可帮忙,但那是监察院,你该清楚皇室子弟不得干涉。”
凌拱心道:装什么装,不让你插手你就真不管了?你不插手哪来的消息?
求助无果,只能转向长公主求助。
太子追问:“怎么回事?你得说清楚!”
凌拱无奈,简述司里里之事。
太子听完沉默良久。
“你先回避几日,我再想办法。”
凌拱不愿离去。
“有必要吗?我和她素不相识,只是找她拿了块令牌罢了。”
太子语气平静。
“你觉得呢?此刻微妙,若你被扣上与敌国暗探勾结、杀害本国才俊的罪名,你能担待得起吗?”
暗中勾结的是长公主,与我何干?但这话不能明说。
凌拱直言:“我不走,大不了去监察院辩清 ** 。
我只是想报复笵贤,为当年的羞辱复仇,绝无勾结之意。”
太子冷笑:“勾结与否不由你决定。
你以为监察院的人都是善人?他们连没证据都能找出事端,更别说你这种说不清的人。”
凌拱满不在乎地说:“有便有,无便无,我不信他们会拿我怎样。
莫非还能冤枉我,逼我认罪不成?”
太子闻言忍俊不禁:“你倒是天真得很!朝堂斗争的险恶还需要我提醒吗?你以为你只代表自己?你代表的是凌相和我!这种把柄落在二殿下手里,他能轻易放过?即便他顾念凌相的情面,不借此为难我们,但父皇呢?你难道不明白他对凌相及凌家的态度?这是打压凌相的好机会,父皇会放过吗?”
听到提到凌家,凌拱原本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眼中浮现恐惧与不安。
太子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也并非无知孩童,我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是安分些,先避避风头。
只要你不被带进监察院,一切尚有转机。
我会尽力压下此事。”
凌拱当下服软:“好,听殿下的安排,我去哪儿比较安全?”
太子松了口气,略作思考道:“北方如今遍布探子,不宜久留,不如往南。
具体地点你自己决定,但一定要隐藏行踪,等局势平稳,我会通知你。”
凌拱点头同意:“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
太子无奈叹息,心想此人胆子倒不小。
"明日?若今日撑不住怎么办,得赶紧准备。
不用收拾了,直接出发,让人去买些必需品就行。
回去简单处理一下就走。
"
凌拱张口欲言,最终只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
"
看着凌拱离去,太子叹了口气,摇头叹息。
……
凌拱回家后立刻吩咐护卫召集人手,随后急匆匆进了屋,写下一张纸条。
刚写完,凌敬言就疑惑地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二公子要出城?"
凌拱抓起一只鸽子,将纸条装入信筒,放飞出去。
直到鸽子消失,他才转身回答。
"事情败露了,我们要南下避风头。
"
凌敬言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护卫来报:"人已召集,马车已准备好。
"
"路上再说吧。
"
众人上马后,凌敬言突然问:"二公子,要不要告知凌相一声?"
凌拱愣了一下,看向凌相府的方向,神情带着几分愧疚,最终摇摇头,示意出发。
"出发!"
随着命令下达,一行人护送凌拱朝南门行进。
……
长信宫内,长公主看完密信后冷笑着继续手中的活计。
侍女兰香低声说道:“今早太子召见了凌拱,两人谈了很久,似乎有争执。
之后凌拱离开宫殿,派人送信后就带人出了城。”
长公主听完嘴角微扬。
“太子此举甚是机智,暂避锋芒确实是当前最佳选择。”
兰香附和道:“暂避虽易,再想平安回来却难了。”
长公主笑意盈然,未再多言。
兰香禀报说:“殿下,监察院仍在审问那两位泗顾剑,他们依然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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