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点头,“继续。”
司里里平复情绪,接着说,“程巨树性子刚烈,不屈服,那人就在醉仙居拿命相逼,要我交出令牌。
无奈之下,我只能交出。
起初不明白他目的,虽然疑惑却没有及时离开,想看看事态发展。
后来想到你和太子的矛盾,猜测他是冲你来的。
又听说监察院抓到程巨树和两位女剑客,我才意识到待下去太危险,于是烧船逃出京城,全因笵公子的帮助。”
笵贤听完沉吟良久,“有些不对劲,既然他能抓住八品高手程巨树,为何还要费心设计,直接杀我不就行了吗?”
司里里激动开口,“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我也觉得荒唐,可他偏偏这么做!直接杀我多干脆,何必折腾这么久,把我牵连进去,真是害人不浅。”
笵贤皱眉,“行了,现在别纠结这个。
既然你也不喜欢那个人,不如告诉我他的名字,让我为你出口气。”
司里里突然笑了,“好啊,只要你放我走,我就告诉你名字。”
笵贤眼神凌厉,语气坚决,“放你走不可能,最多保住你一条命!”
司里里摇头叹气,“长期囚禁,不如速死。”
笵贤却说,“老话讲得对,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为活着总有机会。”
司里里淡然一笑,“可我不愿这样活下去。”
笵贤不再多言,冷声问道:“不愿说吗?”
司里里收敛笑容,目光严肃:“不,要说明白。”
笵贤眯眼打量她:“你该明白,监察院不是随便进出之地。
若你拖延不说,当真以为有人会冒险来救你?”
司里里轻笑:“我不靠他,难道指望你?”
笵贤忽然说道:“案发现场找到一批军械,出自一名城卫偏将之手。
随后那偏将一家一百多口惨遭杀害,你觉得这样对自己人都下得去手的人,会甘冒奇险来救你?你未免太天真了。”
司里里沉默无语。
笵贤继续道:“还有那两位女剑客,你应该见过,现在她们如何?”
司里里神情微变,据她所知,那两位剑客尚未屈服,莫非……
笵贤似已洞悉她的心思:“没错,她们也死了,在说出你的名字后被人灭口,你觉得幕后之人目的何在?”
司里里脸色苍白:“他想嫁祸给我!”
笵贤点头,弹指轻响:“正是‘祸水东引’!他想把所有事情推给北齐。
也许他没料到你会回京,还被抓个正着。
你说,他现在是救你还是直接灭口,让罪名坐实?”
司里里眼神暗淡。
笵贤趁势施压:“与其寄希望于他人,不如相信我。
你听着,无论我做什么,监察院都会全力配合。
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我定保你周全。
好好想想吧。”
司里里显然陷入内心挣扎,笵贤却不催促,只背手环视泗周,注意到头顶光线,便伸手玩起遮光游戏。
良久,司里里终于开口,声音略显沙哑:“若我说了名字,你怎辨真假?”
笵贤闻言一笑,放下动作,俯身靠近她:“你只管讲,真假自有法验证。”
司里里再度沉默片刻,说道:“行,我告诉你名字,但你要答应我,不交给我方其他部门。
别让我受刑,也不许人欺辱我。”
对笵贤而言,这些条件不足挂齿。
“我答应,且必定遵守!”
听罢,司里里不再犹豫:“那你靠近些,附耳过来。”
笵贤愣了愣:“有必要如此吗?这又无人。”
司里里道:“那我便不说。”
“好好好,真是麻烦!”笵贤低声抱怨,稍稍靠近……
地牢外,枚橙安、言若海、朱各三人看着被押的王起年,一脸无奈。
王起年瞧见枚橙安安然无恙,心下稍安,但脸上满是疑问,目光在朱各、言大人以及小枚大人身上轮转:“几位怎会在监察院?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枚橙安心底偷笑,觉得他这副模样倒也逼真。
朱各冷眼相问:“先别提差错,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王起年心头一震:“这……或许真是个误会。”
“直言无妨,在场都是大人,不必隐瞒。”他说自己是回来取东西,刚进门就被拦下了。
“看来府内定有要事。”
朱各直接下令:“说清楚你取的是何物。”
王起年回答:“回禀大人,家中书房案几上有一本批注文书,内夹银票。”他泗周看了看,不好意思补充道,“那是我的积蓄。”
朱各有些意外:“文书里藏银票?”
王起年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家母管教甚严,我才另辟蹊径。”
此话看似合理,但仍需核实。
朱各示意手下前去查看。
“到他房里搜查。”
探子领命离开。
王起年面对众人的目光,尤其是枚橙安略带玩味的眼神,依然镇定自若:“诸位莫急,容我细说……”
……
牢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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