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顿时明白过来:“那现在想起些什么了吗?”
伍竹答道:“具体的方位没想起来,但有些线索。
我可以确定的是,开箱的钥匙有两种可能,一种在宫里。”
笵贤大吃一惊:“皇宫?”
伍竹点头:“没错!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去查查。”
笵贤嘴角抽动了一下,默默注视着伍竹。
“叔,我知道你胆量非凡,但也不能这么冒险。
皇宫不是寻常之地,轻易不能涉足。
再说,宫中高手云集,仅一位大宗师就难以对付,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贸然闯入岂非自寻死路?”
伍竹平静说道:“如果真的在宫里,那人或许是那个姓洪的老太监。”
笵贤略加思索,隐约记起费介曾提过这个名字。
“洪泗庠?如果是他的话,我们进宫的事能瞒得过去吗?要是能瞒住,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伍竹坦率承认:“瞒不过的,只能强闯!”
笵贤摊手无奈道:“那你说说第二种可能吧。”
第二种可能性是,钥匙可能藏在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笵贤眼睛一亮。
“她住过的地方?在哪里?有具体的名字吗?”
伍竹平静回答:“太平别院。”
笵贤细细琢磨这个名字,感觉既熟悉又亲切,急忙追问:“具 ** 置在哪?”
伍竹答道:“在京城附近。”
笵贤皱眉疑惑:“附近?太含糊了吧,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
伍竹沉默片刻后说道:“想不起来了。”
笵贤愣住,接着听到伍竹补了一句:“你帮我找找吧。”
笵贤沉默许久,最终叹息着站起,提起箱子,留下一句:“我去问问父亲。”将箱子妥善安置后,他回到茶桌旁。
刚坐下,伍竹突然说起之前未完的话:“别让你父亲知道我回来了。”
笵贤未追问原因,直接应下:“好。”
给自己倒了杯茶,啜饮一口后,他看向伍竹,语气带着几分关心:“叔,你昨晚到的吧?今晚住哪儿?不如就在我这?”
伍竹只答了第一个问题:“昨晚。”
笵贤微微一愣。
“昨晚?什么……哦,原来你是昨晚回来的啊,叔你说话总这么简练,差点没反应过来。
那你……等等,既然昨晚就到了,为何现在才见我?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伍竹解释道:“昨晚我已经见过你了,只是当时你在人群中,我不方便现身。”
“见过我?人群?”笵贤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哦,叔,你是说那晚我刚离开监察院后的事吧?当时跟我同行的是枚橙安,我们关系很亲密,无话不谈,甚至聊起过你。”
伍竹道:“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对他很信任。”
笵贤点头:“是的,除了您和老师,他也是其中之一。”
伍竹并未多言。
“能信任他,我很欣慰。”笵贤笑着说。
“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好。”
话毕,伍竹起身,对笵贤说:“今日就到此为止,尽快找出太平别院,这几日我会留在这座城中。”
笵贤随之站起:“叔,你不在我这儿住下?”
伍竹断然拒绝:“不住!”
说完便走。
笵贤望着他的背影问道:“那你会住哪里?有了消息我怎么找你?”
伍竹头也不回地道:“我会来找你。”
话音未落,伍竹身形一晃,瞬间不见。
……
晚间,枚橙安饭后在庭院漫步,直至腹中不适稍缓才停步。
赏完月景,他早早沐浴更衣入睡,一夜平安无扰。
次日清晨,吃过早膳,他换上官服,乘马车往鸿胪寺赴任。
另一边,笵府内。
笵建将笵贤唤至书房。
门刚闭合,笵贤就被笵建的话震得呆立当场。
“凌拱死了。”
笵贤大吃一惊:“您说什么?谁死了?”
笵建注视着他道:“凌拱!监察院查出的,昨日死于郊外荒宅,凶手疑为剑法高人。”
笵贤心中百感交集,言语难表。
他曾嘴上说愿凌拱亡故,却从未料想会成真,此刻情绪复杂无比。
笵建忽然开口:“你在想什么?”
笵贤回过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几天从司里里那儿得知,要杀我的主谋是凌拱,可他昨日就死了。
这……会不会是冲我来的?”
笵建微微一愣。
“你是这样想的?”
笵贤有些错愕。
“这样想有问题吗?”
笵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仔细打量了笵贤一番,随即问道:“伍竹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试探。
笵贤装出一脸茫然。
“自从澹州一别,许久没见他了。
您为何突然提到伍竹叔?”
话音未落,笵贤忽然睁大眼睛,看似迷茫却带着几分惊诧。
“啊!您不会怀疑是我让伍竹叔去杀凌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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