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甫直视长公主,直言道:“礼云睿,我已经替你考虑好了,内库本来就不属于你,早点放下才是正理。”
稍作停顿,他语气坚定:“从今以后,你我不必再见。”话音落下,他毅然转身离开。
长公主凝视他的背影渐远,默然无声,内心深知一切已成定局。
兰香自旁经过,悄无声息地走到长公主身旁,未言一语。
长公主缓缓闭上双眼,平复心境,再度睁开时目光已如寒冰般冷峻,低声道:“全数沉湖处置。”兰香眼角余光瞥见依旧跪在一边的泗位侍女,恭敬垂首。
……
枚橙安冷笑一声,满是失望。
不仅因为陈平平认定伍竹是凶手,连他自己也开始质疑这一点。
本以为调整了前期情节,凶手会有变化,结果仍是他,确实乏味。
枚橙安皱眉道:“我有个疑问请教。”
陈平平斜睨反问:“请教所指何意?”
枚橙安简明解释:“便是提问。”
陈平平点头回应:“问!”
枚橙安直接问道:“你是如何毫无波澜地说出泗顾剑是凶手的?”
陈平平闻言轻笑:“不过如此罢了。”
“……听君此言,果然如此。”
枚橙安沉思片刻改口:“那么,你是如何克服说出这种荒谬话语的尴尬?”
陈平平认真思索后答道:“不去想它不就好了?”
“……”
“别调侃,我真想向你讨教。”
“我没戏谑,这是我真心想法。”
“……”
“这怎能不让人尴尬?正常人都会感到难堪吧。”
“说得多了自然习惯。”
“……”
“有理!”
……
笵贤刚出宫便见叶棂儿牵着两匹马立于远处。
他左顾右盼,犹豫地问:“你……是在等我?”
叶棂儿牵马靠近,递过一匹马的缰绳:“当然等你,快跟我走。”
笵贤懵懂接下缰绳。
“你怎么知道我在宫中?”
叶棂儿轻松跃上马背:“我去你家寻你,遇上了你弟,是他告知我的。”
笵贤顿时明白,正要上马,忽又想起一事。
“究竟要去哪里?你还没说呢。”叶棂儿睁大眼眸。
“行了,别啰嗦了,还能去哪里?自然是我们别苑。”笵贤有些拘谨地翻身骑上马。
“婉儿如何了?”叶棂儿语气柔和了些。
“听闻二公子之事,婉儿哭得厉害,茶饭不思,我劝解无效,只能求助于你。”笵贤心间绞痛。
“她身边可有人陪伴?”叶棂儿询问。
“有揉家郡主相陪,下人也在,不必挂怀,我们速速启程吧。”笵贤不再赘述,轻夹马腹,两人疾驰向别苑。
枚橙安推着陈平平出宫,见十名黑骑守着一辆马车在外等候。
环视泗周,不见旁人,枚橙安问:“影子人呢?”陈平平坦然答:“我让他暗中保护笵贤。”枚橙安抬头望天,嘴角抽搐,“大白天的,保护什么?”“影子愿意接这活?”陈平平笑问。
“起初不愿,但我说到某人,他就答应了。”枚橙安恍然。
到黑骑处,他将陈平平交予他们,看着人被抬入车厢。
车门关闭前,陈平平问:“你去哪?顺路的话搭你一段。”“回家,你该回监察院,不顺路。”枚橙安答。
陈平平点头沉默,车门合上,黑骑上马后车队启程。
车内,陈平平闭目养神,头随车摇晃,神情愉悦。
车外忽传来黑骑声音:“大人,前方是户部侍郎的车。”陈平平猛然睁眼,目光锐利地望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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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 ** 况,未能按时更新,今日请假一天,抱歉,明日补上。
阴冷压迫
“拦住他,我有话讲。”陈平平审视片刻下令。
“是!”
不久,在幽静巷道里,红甲骑士和黑骑护送两辆马车对峙。
陈平平与笵建各自拉开窗帘,目光交汇。
同时,在皇家别苑,凌婉儿寝室外。
揉家郡主侧耳倾听后,转向叶棂儿低声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没了哭声,看来笵贤有效。”叶棂儿闻言松气。
“这样挺好,这样挺好。
再难过下去,我都担心婉儿撑不住。”
揉家郡主微笑:“没事了,有笵贤在,我们也轻松些。
走吧,一起吃饭,我都饿了。”
早已饥饿的叶棂儿顿时兴奋起来。
“婉儿的饭……”
揉家郡主拉起她:“放心,已安排妥当,首要任务是先吃饱自己。”
叶棂儿应声随行。
僻静街巷。
交谈前,陈平平示意左右回避,笵建也让下属离开。
黑骑和红甲骑士收刀归队。
陈平平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地盯着笵建。
“动作很快,趁我不在就接人进城,还办完婚事。”
笵建对他的讽刺无动于衷。
“不过是为了拿回内库而已。”
陈平平脸色沉郁。
“一堆钱,有什么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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