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在,便帮你完成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笵贤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低下头,哭笑不得。
这简直……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的执行力也太强了,话刚出口他就动手了。
明白了,随口说的话也能致人死亡!
良久,笵贤深深吸了口气。
事情既成事实,再解释也无意义,毕竟案子已经结束。
人死不能复生,虽然这算是随口一说,但内心深处他也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这笔账他认了。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现在才知道 ** ,这使得他在白天面对庆皇、凌若甫和凌婉儿时能够毫无顾虑,真是幸运!
至于将来见到凌相或者凌婉儿时是否会有愧疚感,他暂时还没有考虑。
逝者已矣,不必总是提起这些令人伤感的事情,自然要尽量避免提及,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沉思片刻,笵贤耸耸肩,重新坐下。
“行吧,这件事就此作罢。
对了,伍竹叔,这么晚了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伍竹问道:“问过笵建了吗?”
笵贤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点头答道:“问过了,但他拒绝透露。”
笵贤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伍竹叔,这太平别院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座旧宅罢了,当年您住过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父亲提到它时还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不仅禁止靠近,连提都不能提,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伍竹听完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机械地摇晃着脑袋,努力回忆着什么。
渐渐地,伍竹发出一声轻哼,一手捂住头部,手中铁钎悄然坠地。
笵贤见此情形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持他坐在桌边,拾起铁钎放回桌上,温声询问:“叔,您怎么了?若是片刻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必急躁。”
伍竹双手抱头,忽然全身剧烈颤动,喉咙间传出痛苦的低鸣:“止不住……”笵贤无计可施,只能反复安慰。
良久,嘶吼声渐弱,伍竹脸上的痛苦也随之淡去。
笵贤松了口气,蹲下轻拍他的肩:“叔,没事了吧?刚才真把我吓到了。”
伍竹慢慢放下双手,目光闪烁:“我想起了太平别院所在的位置。”
笵贤急切追问:“在哪里?”
伍竹端正坐姿,凝视笵贤:“城东,伍里外。”
笵贤一怔,昨日郊游途经的野花谷恰在城东三泗里处,这意味着他们当时距离太平别院仅一步之遥。
重新落座后,笵贤振奋说道:“或许母亲遗留在那里的箱子钥匙就在太平别院内,找到它,你的记忆也许能恢复。”
伍竹点头:“那么我们明晨动身。”
笵贤略一沉思便摇头:“不成,贸然前去风险太大,须另寻途径。”
伍竹语气坚定:“我去。”
笵贤毫不迟疑地否决:“不行,此事我定要参与。”
伍竹神情如常:“那就这么定了。”
“我有个主意,但需数日筹备。
此次行动,定要多人同行。”
伍竹依然不解。
“为何如此?”
笵贤闻言浅笑,低声透露:“热闹之处反而易藏玄机。”
次日清晨,枚橙安用完早餐便换上官服前往鸿胪寺。
刚入鸿胪寺大门,枚橙安就觉察到今日气氛异常。
众人神采奕奕,步履轻盈,似蕴无穷活力。
他知道缘由——早朝时,庆皇正式宣布即将北伐。
这一消息犹如烈焰,迅速席卷京城,并向泗方扩散。
……
先更新至此,晚些再续。
失落的誓约
庆国这台战争机器,在庆皇一声令下,即刻运转。
鸿胪寺上下对战争本身并无喜意,他们期待的是战后属于自己的机遇。
枚橙安含笑回应同事们的问好,步入后院主殿时,辛其物满脸喜悦迎上前来。
“橙安,你来得正是时候,听说北伐之事了吧?”
枚橙安笑着回应:“听闻了,先祝辛大人顺遂,咱们鸿胪寺的好时光来了。”
辛其物听罢愈发欢喜,还俏皮地眨眨眼,半开玩笑道:“恭喜我也好,不过别忘这是大家共同的机遇啊。
盼这一天盼得太久,实在令人振奋。”
枚橙安看他激动得双手按胸,身形摇晃,既觉得有趣又有些无奈。
“好了,我能理解你的兴奋,但别太过头。
北伐才刚开始,我们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加入,保持冷静。”辛其物连连点头。
“对,很有道理,我们要沉稳。”说完,他放下手,挺胸收腹,右臂自然垂于腹前,左臂贴于身后,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这样够沉稳了吧?”
枚橙安配合地点点头:“辛兄请转一圈。”
辛其物维持体面,依言转了一圈。
枚橙安摸了摸下巴思索。
“再向前走几步。”
辛其物依言朝一侧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如何?”
枚橙安摇头:“这样不成,辛兄需走八字步,步伐还要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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