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幽幽一叹:"可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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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贵嫔寝宫内,枚橙安与笵贤站在一侧,静静看着宜贵嫔与柳如玉寒暄。
面前的宜贵嫔仪态丰满,美貌无需多言,毕竟出自皇上的精心挑选。
她握住柳如玉的手,带着几分埋怨说:"你们这些人啊,太狠心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
柳如玉柔声解释:"柳家身为外戚,不得不避嫌。
"
宜贵嫔拉她坐下主位,说道:"你已是笵家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
柳如玉微笑回应:"这不是来看您了嘛。
"
宜贵嫔感慨道:"若不是笵家大公子娶了婉儿,我们姐妹怕是要更久才能见面。
"
柳如玉浅笑答:"确实如此。
"
宜贵嫔笑着看向下方站着的两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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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历史
两人个头相近,皆高挑挺拔。
一位身形略显单薄,面容俊秀,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袍,一举一动尽显沉稳气质,让人不由心生亲近。
另一位则身形更为壮实,伍官端正,但肤色偏深,一袭深绿长袍衬托出他的活泼开朗,极具亲和力。
宜贵嫔得知今日来访的是笵贤与枚橙安,只一眼便凭借肤色辨别出他们的身份:一个久居京都锦衣玉食,另一个长年生活在偏远的澹州,日晒风霜之下,自然有别。
她先看向绿袍少年,轻声问道:"你就是笵贤吧?"
柳如玉有些惊讶:"我还没介绍呢,你怎么知道是他?"
宜贵嫔微微一笑:"直觉告诉我没错。
"
笵贤嘴角含笑,上前躬身行礼:"柳姨安好,侄儿笵贤前来拜见。
"
起身时,他俏皮地说:"柳姨,您没认错,就是我。
"
柳如玉忍不住展颜,宜贵嫔亦笑容满面,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笵贤。
另一边,枚橙安眉间微扬,低头垂目,试图掩饰眼中对笵贤的轻蔑,内心暗忖:此人倒是懂得取悦人心。
侯公公正要提醒笵贤称呼事宜,却见宜贵嫔笑意盈盈,毫无怒意,这才安心下来。
但侯公公仍谨慎说道:“笵公子,该称娘娘,莫失礼数。”
宜贵嫔挥袖示意侯公公退下,随后上下打量笵贤,点头称赞:“真是个乖巧孩子。”
柳如玉与笵若若闻言皆舒了一口气,笵贤咧嘴一笑。
宜贵嫔微微颔首,转而望向黑袍少年,温和问道:“你便是枚橙安?”
枚橙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宜贵嫔娘娘安康,枚橙安特来拜见。”
宜贵嫔柔声说道:“平身吧。”
待枚橙安站直,宜贵嫔忍不住微笑:“柔嘉那丫头小时候总在我宫中玩耍,顽皮得很,像个淘气鬼,没少让 ** 心。
我既喜爱她,又为她烦恼。
真没想到,一晃眼,柔嘉也要嫁人了。
你娶了她,以后有的是烦心事。”
枚橙安听后额头渗汗,万万没想到未来妻子竟有这样的过往。
还有何比当事人自嘲更尴尬?
思索片刻,枚橙安决定为妻子辩白,拱手道:“若非娘娘亲口提及,我几乎以为您说的并非揉家郡主。
或许女子成长变化大,如今的揉家郡主虽活泼,却端庄文雅、落落大方。
她聪慧体贴,与我情投意合。
至于那些所谓烦心之事……娘娘多虑了。”
宜贵嫔听罢笑了:“女子成长果然奇妙。
若非年初她入宫问安时差点毁了我最爱的折颜花,我真会相信。”
……
长信宫中,长公主正于凉风徐来的回廊里制作香囊。
她双手轻放案上,专注缝制。
兰香侍立一侧禀报:“笵贤已到宜贵嫔府邸。”
长公主嗯了一声,仔细封好香囊口子,将成品放入锦盒,抬眸问兰香:“柳如玉入宫了吗?”
“是的!”
长公主眼中掠过一丝光彩,缓缓开口:“许久不见,宜贵嫔想必十分欣喜。”
兰香附和道:“据说笵贤不懂规矩,直呼她柳姨,宜贵嫔喜不自胜,至今未让他离去。”
长公主拿起新布料,用木夹固定花瓣泥,闻言轻笑:“宫中礼仪繁多,看多了反倒羡慕亲情。
笵贤这般称呼,确实机智。”
兰香默然不语,心中疑惑:殿下为何夸他?
长公主继续夹花瓣,漫不经心地问:
"他现在如何?"长公主虽未点明,但兰香明白她在问何人。
因过往缘由,长公主极少提及此人,兰香亦无意多言。
若非长公主主动问询,此事定会被她藏于心底。
兰香略显勉强地说道:"枚橙安行礼完毕后,宜贵嫔便拿出旧事,好一番戏谑,弄得他极为难堪。
"
长公主停下手中之事,抬眼看向她,眸中交织着惊诧与好奇,微微启唇问道:"旧账?他们有何陈年恩怨?"
兰香答道:"关乎揉家郡主的旧事。
宜贵嫔提及不少揉家郡主幼时趣事,枚橙安为其辩解,几乎将她捧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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