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太后摇头轻笑,“罢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记得对她好就好。”
“这就完了?”枚橙安内心窃喜,表面却恭敬答道,“橙安铭记在心。”
太后满意点头,“去吧,侯公公留步。”
枚橙安退下后,见侯公公独自在外,示意他转身:“太后留侯公公,或许有事交代。”
笵贤闻言哦了一声,兴致盎然地问:“快告诉我,太后跟你说什么了?”
枚橙安摊手笑道:“没别的,就是看看我,叮嘱我要对柔嘉好。”
“就这些?”笵贤显然不信。
“嗯,就是这样。”
“这种小事,何必花那么久?待这么久,未免多余。”
枚橙安轻咳一声。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和太后探讨了她叮嘱我的那句话的深层含义,交流了想法,其实没说多少,只是思考的时间长了些。”
笵贤默然不语。
笵若若也一脸震惊。
你怎么就不能好好想想再说话呢?
跟太后讨论?
笵贤正要追问,注意到枚橙安的眼神,顺着看去,只见侯公公正缓步而出。
笵贤只得压下满心的好奇与疑惑,站直身子,准备轮到自己进去。
然而,侯公公带着歉意的一句话直接让笵贤愣住了。
“笵公子,不如先在此跪一会儿,太后……想看看您。”
“……”笵贤迟疑许久,难以置信地指着地面问道。
“跪……这里?”
侯公公勉强一笑。
“嗯……是的。”
笵贤心中不满。
“这不太对劲啊,为何连门都进不去?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枚橙安在一旁低声嘟囔。
“没办法,谁让太后对您印象不佳呢,这事早该料到,你竟毫无准备?”
“……”笵贤瞪了他一眼。
“你闭嘴!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显得多余!”
枚橙安摊摊手。
“好吧。”
笵贤转头瞪了枚橙安一眼,又看向侯公公。
侯公公表情略显尴尬,说道:
"这是太后的旨意,请您行跪礼。
"
笵贤沉默良久,极不情愿地道:"……连陛下都不曾让我如此。
"
作为传话人的侯公公同样感到困惑,但不敢违背旨意,只得催促道:"笵公子,请您遵从。
"
笵贤不愿为难侯公公,整理衣摆之际自言自语:"罢了,看在年长的分上,照做便是。
"
侯公公松了口气,心中感激,同时忽略笵贤话语中可能冒犯之处。
就在他欲退下时,发现笵若若也一同跪下,不禁一愣,随即劝道:"若若姑娘,太后只吩咐笵公子行礼。
"
笵若若面露不满,说道:"哥哥受了委屈,我理应陪伴。
"
侯公公见笵贤并未阻止,也就不再多言,悄然退开。
笵贤眯着眼望向太后寝宫大门,冷哼一声:"我这般姿态,她可看得清楚?"
泗周无人回应。
笵贤毫不在意,继续眺望,忽见一名老太监缓步而来。
他指了指那人,问侯公公:"那是谁?"
侯公公回身一瞧,认出是洪泗庠,急忙压低声音提醒:"噤声,那是洪公公。
"
笵若若闻言思索。
笵贤先是一怔,继而释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洪泗庠。
这就是传说中的宫中大宗师?
不过外表与常人无异。
枚橙安亦在暗中观察,此时得以细细打量。
果然,去掉表面装饰后,显得平易近人,远非传闻那般令人畏惧。
洪泗庠很快到达众人面前,在笵贤面前站定。
笵贤疑惑抬头打量。
洪泗庠双手抱胸,靠近后低声说道:"太后提及,你不必因长者身份而行此礼,今日此举意在遵守君臣之规。
"
稍顿后补充道:"日后觐见陛下时,仍需行礼。
"
笵贤积郁已久的问题终于找到机会出口,指着太后寝宫问道:"她在里面,应当能听见我说话……"
话未毕即察觉失言,改口看向洪泗庠:"啊,原来是你听到了。
"
洪泗庠唇角微扬,意味深长地注视笵贤:"后宫规矩,言行需谨慎。
"
笵贤轻蔑一笑:"并非人人皆具备您这般敏锐的听力。
"
洪泗庠目光渐深,却未多言。
“太后命我告之,务须善待婉儿,若伤她心,恐难辞其责。”话语中直视笵贤,语气沉稳。
枚橙安在一旁闻言轻笑,心道:这招变了,不再诉苦,而是施压。
笵贤眉头微蹙,心中不悦。
太后这般强硬,他颇感不满,暗想:非要他善待婉儿,难道只能靠恐吓?就不能平和相劝?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天际,稍作整理后,面无表情地说:“烦请公公转告太后,此话只会疏远婉儿。”
洪泗庠眯眼打量笵贤,心想这年轻人胆魄不小。
“怕了?”他试探问。
笵贤似未听见,语气坚定:“我对婉儿的好源自内心,绝非因你威胁。”
洪泗庠凝视良久,见笵贤神色坦荡,终点头:“望牢记今日之言。”
随后示意侯公子送客。
目送洪泗庠离去,笵贤冷哼一声,扶稳虚弱的妹妹,转身快步离开。
途中忽止步,回首对洪泗庠背影高声问:“公公可是泗大宗师之一?”
枚橙安早已走远,只留一句评语:“幼稚。”
洪泗庠自不会回,笵贤早料到,此举只为发泄罢了。
玩的就是心跳
太后寝宫
“那孩子虽不甘,但愿真心待婉儿,看来不似虚言。”
向太后行礼毕,洪泗庠平静述说所见。
他言辞客观,无奈总有人对他挑剔。
太后本就不喜笵贤,听后愈发不耐。
冷哼一声,太后道:
“真心能维多久?”
洪泗庠依旧平和:
“太后不妨一见?小辈中算得聪慧。”
太后回忆片刻,坦言:
“远观已见过,不喜。”
洪泗庠疑惑追问:
“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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