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属实,长公主知道你哥今天奉旨入宫,也不会有什么行动,否则不好跟陛下交代。”
笵若若思索一阵,沉默不语,但眉头依然紧锁。
枚橙安暗暗一笑,这话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道理,但长公主的行为往往出人意料。
就像那句老话,玩的就是心跳。
快速前行时,她仿佛星光璀璨。
枚橙安没在宜贵嫔那里逗留太久,安抚好笵若若后不久便告辞离开。
回到家后,枚橙安按照惯例先去了书房,向父亲枚执礼简述今日宫中的情况。
得知事情顺利,满脸喜悦的枚执礼让他以书法形式抄写悯农诗,交代完便挥手下令让他离开。
絮絮叨叨的枚橙安从书房出来,直接回到小院。
按规矩,上午没去鸿胪寺值班,下午就应该补上,但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宫中经历有些惊吓,所以决定不去。
加上在宁才人那里吃得不多,肚子空空的,他觉得需要补充能量,不然没心思做事。
但饭点已经过了,他又不愿再麻烦府里的厨师,于是叫红薯等人准备食材,在院子里烧烤。
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薯用小刷子涂酱料、翻烤食物,枚橙安馋得直流口水。
红薯注意到后轻笑出声。
“少爷,还需要一些时间,如果真的饿了,可以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黄瓜听见后端上一盘点心。
枚橙安低头看了看,又摇摇头。
烧烤的香味浓郁,而点心相比之下显得清淡无味,而且点心容易饱腹,他一心只想着留着给烧烤,于是婉拒了点心建议。
无视黄瓜的幽怨眼神,枚橙安接过绿蚁递来的酸枚汤喝了一口。
尽管三月还没结束,但天气已经开始回暖,喝冰镇酸枚汤倒也合适。
入口冰凉、酸爽、甘甜,顿时胃口大开,却又更加饥饿。
青鸟正在调节炭火,枚橙安询问是否能加大火力。
青鸟看了看炭火,摇头回答:“少爷,炉子已经接近极限。”枚橙安只好放弃。
枚橙安轻声嘀咕一句,决定不去看那些炭火,招呼绿蚁摆放棋盘。
他端起伍香蚕豆,边吃边开始下围棋。
两人各自下至二十手时,品尝了一些提前烤好的菜串,第一轮肉串也完成了。
撒上孜然和辣椒粉后,枚橙安感到十分满足。
刷过特制酱料和蜂蜜的牛肉串,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堪称一场味觉享受。
咬下一口后,再喝一口冰镇酸枚汤,更是令人愉悦。
侍女们已用完午餐,而枚橙安独自进食,准备的食材本就不多。
不久之后,这些食材就被他消耗殆尽。
打了个饱嗝后,他让侍女们收拾餐具,随后准备小憩片刻。
天气晴朗,没有风声,也没有喧嚣,温度适中。
枚橙安索性未入屋内,在走廊下放置躺椅,躺下即刻休息。
刚闭眼,笵贤便来到。
一脸不满的笵贤正欲发作,却被一句话打断:“长公主刚刚试图陷害我。”
枚橙安示意红薯搬来凳子,待笵贤坐下后问道:“发生了何事?”
笵贤神色严肃:“凌相告诉我,长公主心性异常,昨晚交谈后我也深感如此,但我没想到她竟这般癫狂!”
长公主不仅承认参与了对澹州的刺杀,还坦言在她的协助下,凌拱策划了牛栏街的刺杀事件。
她称自己头痛,当时我正在为她按摩太阳穴,贤聊几句,气氛融洽,我以为她并不如想象般疯狂,但她忽然认罪,使我一时难以应对。
我的手仍在她太阳穴上,她岂会不知只要我愿意,随时可取她性命?即便她在外布置了燕小乙又有何妨?确实,若我动手,我也难逃一死,但在那之前,难道不能让她活着吗?为了诱使我出手,她竟不惜牺牲自己。
她真是个疯子!我追问她原因,她是否觊觎内库?你知道她怎么说吗?起初确有此意,但多次尝试失败后,这已不再重要,如今她只是单纯觉得杀我有趣!听听她说了什么?她在玩某种游戏,将我视为对手!真是疯子、怪人! ** !我简直怒不可遏!
枚橙安听完并未立即回应。
他没有立场,笵贤也不需要他的观点。
他所能做的只是安静聆听,给予笵贤充分的情绪宣泄空间。
枚橙安觉得笵贤仍有保留,骂人还不带脏话,怎能算真正发泄?啧啧,还是不够痛快。
一番怒斥后,笵贤迅速离去。
他刚出宫门就直奔枚橙安而来,甚至没回府邸。
临行前,枚橙安试探性地问起笵贤,当时是否真有对长公主动手的念头。
笵贤坦然承认,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他解释道,这仅是因为长公主态度傲慢,似乎完全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至于仇恨,虽有几分,却并不深刻。
笵贤认为,长公主虽多次设计对付他,但从未真正实施造成伤害的计划。
没有伤害,何来深切的怨恨?这就好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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