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橙安耸耸肩:“我觉得他说的是,帮你只是小风险,背叛他的代价则是死亡。”
王起年转头看向笵贤。
笵贤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我从未提及这些,你别听他乱讲,我什么都没说。”
王起年笑意渐浓,神情却显慌乱,显然事情已猜到七八分。
他深思少爷的话,一时难以理清脉络。
“此话何意?”枚橙安微笑发问。
“依你看,陈院长对他如何?”王起年脱口而出。
“院长视他如子。”枚橙安摊手回答,“这还不够说明吗?”
所有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王起年稍作思考便有了主意,但他愈发忧心忡安看到笵贤脸上不安的神情后,他对枚橙安说道:"若是泄露了他的秘密,害他性命,院长定会将我分尸。
"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
枚橙安安抚他:"无需担心,有我在此,绝不会让你陷入困境,我会护你周全。
"王起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即便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
王起年默默不语。
笵贤亦未开口。
当某条路被彻底堵死,人们往往会迅速做出选择,王起年便是如此。
他注视着笵贤,说道:"我认识一位出色的锁匠。
"
笵贤激动地站起身:"太好了!"
王起年举起手指:"别急着高兴,这并非无偿帮忙。
"
笵贤轻哼一声,又敲了下桌子:"明白,明白。
"
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银锭,重重放于桌上,推向王起年。
"老王,先拿二十两。
"
王起年伸手挡住银两,低头看了看,皱眉说道:"小笵大人,此事风险极高,二十两恐怕……"
笵贤打断他:"老王莫急,听我说完。
这活确实危险,单次报酬对你来说少了些。
这样吧,以后每月你的俸禄再加十两,每月都算,这笔钱我来出。
"
嘶……十两虽不多,但每月都有,长期累积下来也不算少。
王起年这个人,从未知足。
在他看来,即便是十两银子,也值得一试,或许还能多赚些。
"抄家灭门都值了,就这点银子……"
笵贤沉默不语。
枚橙安伸出手。
"你们别看我,这事与你俩相关,与我无关。
有话直说吧,冲他去,别找我。
"
王起年在心里为枚橙安点了一盏灯,生怕他插手进来,如今话已出口,他才安心。
笵贤无奈地看着贼眉鼠眼的王起年,并非有意冒犯,而是王起年此时眼神闪烁,时不时瞟向他,一副贼态,让笵贤忍不住想到这个成语。
思索片刻,笵贤开口道:"老王,适可而止吧。
我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银子就这么些,如果你不满意,我只好另找他人。
我不是不愿麻烦陈平平,而是不想麻烦他,懂吗?"
王起年一听,立刻见好就收:"罢了!十两就十两,话先说清楚,我接这事不是为了银子,是信得过小笵大人的品行,相信你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否则,再多银子,我也不会参与!"
笵贤展颜一笑:"明白,谢谢你,老王。
"
枚橙安也向王起年竖起大拇指,尽管他知道事情顺利,但对于不知内情的王起年来说,这确实冒了很大风险,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答应下来实属不易。
笵贤与王起年商定细节后前往现场查看,枚橙安也一同前往,只是贤逛消遣。
柔嘉今日要去庆庙祈福,随行女眷众多,他不宜同行。
现场勘查不过绕了一圈,众人未下车,就在车内商议完毕。
回枚府后,笵贤与老王均无离去之意。
笵贤因凌婉儿也在庆庙祈福,老王则因压力过大,无意去值班。
枚橙安邀两人及红薯一起打麻将,名义上助老王减压。
半天时光飞逝,他们在小院草草用过午饭,气氛紧绷。
王起年虽牌技高超,但麻将技艺平平,虽非完全糟糕,却也不算佳妙。
今日他手气极佳,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抓牌手法似有神助。
枚橙安与笵贤见状摇头苦笑,索性不让他参与洗牌,即便如此,二人仍惨败。
最终,王起年收获颇丰,枚橙安与笵贤却眉头深锁。
他们并无故意输钱之意,解压之说本是戏言,却不料成了真。
长信宫内,帘幕随风摆动,长公主半靠在软榻上,长袖滑落露出玉臂,托腮似睡非睡。
“现在何时时辰?”她轻启朱唇低声询问。
兰香垂首答道:“未时。”
思索片刻,长公主再问:“祈年殿那边筹备妥否?”
兰香答道:“自清晨起便开始准备夜宴。”
长公主坐直身姿,目光凝视兰香,“为我设一席位。”
兰香稍显犹豫,不知为何特别提起此事,这不过是鸿胪寺与礼部组织的小规模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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