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就是在行走、进食、休息或者争斗时,不管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别人,脑海中总会浮现她的样子,叫着她的名字。”
“即便听到很多话,也只想听她的声音;即使看到许多脸,也只想见到她的笑容。”
笵贤温柔地对伍竹说:
“如果是这样,那便是想念了!”
伍竹不禁露出笑容。
“那我现在想念她了!”
……
太后寝宫中,盛装打扮的太后坐在上位,微微惊讶地询问:
“昨晚有刺客?”
站在下首的洪泗庠低声回答:“长信宫附近发现行迹。”
太后疑惑:“是针对礼云睿?”
洪泗庠压低声音:“尚未确定。”
太后稍作思考,随即恢复平静,感叹道:
“她掌管内库财权,免不了会引起非议。”
洪泗庠沉默片刻,目光转向太后:“昨夜这里可有什么异样?”
太后浅笑:“并无特别,我……”话音未落,她拍了拍身边的卧榻:“睡得很熟。”
洪泗庠点头:“如此就好。”
天井边,笵贤与伍竹略作停顿后回至内室。
伍竹双手环胸,站在桌前,看着整理物品的笵贤说道:“有些事,别让外人知道。”
笵贤动作微滞,抬眼看他:“有人……”
伍竹直截了当:“你决定。”
笵贤一笑,继续动手:“这东西先放回去,箱子不用扔,或许以后会有用。”
正要收起,他忽觉原放置信封的位置颜色与泗周略有不同。
“咦。”他将手中之物放在一旁,伸手摸索,沿着边缘轻轻挑开。
果然,底下一暗格,内藏另一封信。
取出信笺扫视一眼,笵贤递与伍竹示意:“叔,这里还藏着一封信。”
伍竹偏头静默。
笵贤低头看信封,低声念出:“小竹竹,此信勿拆。”
“……”举信询问伍竹:“这是什么意思?”
伍竹简短回应:“不知道。”
笵贤稍作思量,再问:“那这信,咱们打开还是不打开?”
伍竹略一迟疑答道:“你定夺,他说不能拆,但没说你不可以拆。”
笵贤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白牙映目。
“确有道理。”
夜宴之事从结束起便快速传开,然而当时深夜,众人多已歇息,消息并未迅速扩散。
直至清晨,传播速度陡增,简直不可思议,毕竟此事冲击力巨大。
正如陈平平所言,一夜之间传遍天下。
京都文人面对接连发生的震撼之事,欢喜与忧虑交织,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敬重一生的导师,因当庭诬陷本国才子,声誉崩塌,宛如天塌地陷。
这不该发生,为何如此?值吗?
每个知情者心中都有这些疑惑,百思不解。
悲喜难分,一面为一代大师陨落叹息,一面因两位本土新秀崛起欣慰。
裂开的天空终于修补,这是喜还是悲?似乎都不妥。
不如释怀!
还有上百首佳作等待赏鉴,足够令人沉迷。
管他呢!拼了吧!
文人盛宴由此开启。
至于平民百姓,虽无缘品尝最高规格的盛宴,但这精神食粮同样让他们满足。
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场扬眉吐气的故事,主角是谁并不重要。
在一场夜宴上,敌国名士企图打压本国才子笵贤,却反被其以实力碾压。
这一结果令文人雀跃,百姓欢腾,连鸿胪寺与礼部的官员也激动不已。
从值勤开始,各处官员纷纷涌向这两部门打听夜宴详情。
尽管未能亲见那震撼场面,仅凭听闻便觉心驰神往。
虽已知晓大致情形,众人仍觉得意犹未尽,尤其渴望了解具体细节。
鸿胪寺内人头攒动,全是为枚橙安而来。
虽不见其身影,但此处离事件中心最近,应能提供详尽信息。
后殿中,人们围成一圈,辛其物和王寺丞正再现笵贤与枚橙安对饮赋诗的情景。
讲到高潮,掌声连连,泗周目光炙热,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面颊泛红,讲得愈发生动,氛围热烈。
即便声音沙哑,热情依旧高涨。
大庆文学界压抑已久的情感此刻得以宣泄。
然而,另一主角枚橙安正沉睡。
午时醒来,虽仅睡三小时,却精神焕发。
凭借冥想技巧,他迅速恢复体力。
因未进早餐即入睡,此刻饥肠辘辘,匆匆梳洗后赴膳堂进食。
饭毕,刚打完饱嗝,便被父亲枚执礼召至书房。
“爹,何事如此急切?”枚执礼从抽屉取出厚厚一叠草稿纸示意他入内。
“关门进来。”
枚橙安疑惑照做,走向父亲。
枚执礼指了指那些纸说:“这是上午整理的你们昨晚所作诗篇,皆是口口相传,难免有误,你帮我审阅。”
枚橙安未多想便答应,以为轻而易举。
可半个多时辰后,他发现事情远比想象复杂,如同做阅读理解般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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