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何事?”
陈平平笑容讨喜,眼含狡黠。
“有有有,未尽之事,您请坐,再聊聊,快快快。”
未料他如此执拗,枚橙安无奈重归座席。
“好了好了,我坐,你莫这般,搞得我甚是局促。”
陈平平笑意稍顿,复归自然。
“此话怪哉,我一贯如此。”
他目光落茶几,取橘子递过去。
“尝尝橘子,很甜的。”
“……”
"不喜欢吃吗?要不要尝尝香蕉?味道也不错。
"
"停!别说了。
"
陈平平的热情让枚橙安有些尴尬。
接过橘子,他轻笑了一下。
"陈院长,不必这样客气,您也不擅长这些,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
陈平平的表情变得僵硬,随后勉强笑了笑。
"你看你,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候我会……"
"行,我同意了,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向笵贤解释清楚,您尽管放心。
"
陈平平眉开眼笑。
"真的?"
"真的!"
"果然?"
"果……嘶……要不我起誓?"
陈平平急忙摆手。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
"
枚橙安翻了个白眼,将橘子扔回果盘。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陈平平依然笑容满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然,请便。
"
枚橙安摇头叹息,站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王起年带着一个人快步走向办公室,他停下了脚步。
还没等枚橙安开口询问,王起年见到他就严肃地说:"少爷,小笵大人那边出事了!"
枚橙安愣了一下,目光转向身旁的陌生人。
看来这次又逃不掉了。
他无奈地转回屋里,再次坐下。
直到那个人向陈平平报告完情况,枚橙安才知道他的身份——原来是一名保护笵贤的暗卫,难怪穿着这么朴素。
陈平平听完汇报后表情平静,随意问了一句:"事情都处理好了?"
暗卫点点头回答:"是的,当我醒来时,小笵提司已经不在原地,我已经派人去追查,目前还没有进展。
院长,是否也让一处加入行动?带走小笵提司的敌人很危险,最好在全城搜寻。
"
陈平平沉思片刻,突然看向枚橙安:"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枚橙安沉默了一会儿,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需要再确认一下外貌,答案就会揭晓,现在再问他还有什么意义?
枚橙安直截了当地问暗卫:"是否有人看清那人的样子?"
陈平平听了之后笑了,看着暗卫。
暗卫转过身面对枚橙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回大人,确实有目击者。
"
枚橙安有些意外:"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迟疑?"
暗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确实有人看到了,但描述的凶手的样子……和一个相貌丑陋的乞丐非常相似,所以……"
枚橙安忍不住笑了:"相貌丑陋的乞丐,费介,哈哈哈,还挺贴切。
"
强忍着笑意,枚橙安继续追问:"所以被一个乞丐制服让你觉得尴尬?"
暗卫的脸微微发红,低头说:"大人明察。
"
枚橙安不再纠结于此,直接要求:"详细描述那人的长相。
"
暗卫毕恭毕敬道:“回禀大人,那人年约伍六十,小眼圆润,鼻梁低平,胡须杂乱,发丝微卷,鬓边有须,浑身油渍斑驳,衣衫破烂,形貌颇为狼狈。”
陈平平听罢浅笑,而枚橙安则显出惊愕神色。
“这般形容,莫非是路人所言?”
他心生疑虑,因这段描绘极为细致且专业,决非普通人所能及。
暗卫答曰:“禀告大人,此非属下所见,乃三组成员汇总各自身临其境之信息总结而来。”
原是同僚目击所致,如此便放心许多。
但枚橙安眉宇间忽现异样神情。
“你们三组,包括你本人,何时加入监察院?”
暗卫满腹困惑,不解何以他突提此问。
尚未及答,陈平平已含笑插话。
“皆为六处之人,久居隐秘之地习练,鲜少进出院署,加之费介多在外事务,不知亦属正常。”
枚橙安豁然开朗。
“难怪,原来如此。”
陈平平凝视暗卫道:“此人正是三处主办费介,大约误会你们欲加害笵贤,故而采取行动。
你们暂且退下吧。”
“遵命!”
暗卫领命而退。
枚橙安转头望向陈平平。
“费老是否因担忧爱徒安危,特意从北齐返京?蹊跷的是,今日方议定之事,他怎会早知?仿若未卜先知。”
陈平平目光微动。
“欲知详情,何不直询于他?”
枚橙安佯装好奇。
“然暗卫称其携笵贤不知所踪,汝可知其所在?”
陈平平唇角泛起笑意。
“恰好知情,走吧,引路前去。”
傻孩子
胭脂铺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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