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啊,原本可以避免这些麻烦。
经过深思熟虑,肖恩决定再次核实一下。
此事关系到家族传承,绝不能出丝毫差错。
“嗯。”
由于双手被绑着,肖恩耸肩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就在他考虑如何巧妙提问之际,枚橙安忽然给了他一个暗示。
未亡
“前辈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请一并提出;如果没有,我们该下车了。”
迟迟未见预期的问题,枚橙安不愿虚耗时间,直接提醒道。
问也罢,不问也罢,我不再等了哦。
笵贤刚刚为肖恩止血,正在清理长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瞥了他一眼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真是让人无语,点谁啊?催什么催?都忍到现在了,再多忍一会儿又如何,真是服了。
肖恩微微一笑,慢慢摇头,表现出已无问题的姿态,却在晃动中突然停下。
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用轻松随意的语气问道。
“哦对了,其实还有一件关于你姓氏的小事想最后问一下,纯粹好奇。”
这才合理,早问早完事。
枚橙安笑了。
“前辈请问。”
肖恩点点头。
“我对庆国略有了解,发现庆国罕见枚姓,你是哪里人?”
笵贤刚收拾好铁盒,正要取长布条,听见这句话动作停滞,转向同乡。
经肖恩这一提醒,他也开始有些好奇了。
枚姓虽普通,但日常少见,几乎稀有。
前世或许更常见,而于澹州与京都,更为罕见。
除老乡一家,枚橙安从未遇过其他姓枚者。
枚橙安未察觉笵贤注视,亦无暇回应。
他对笵贤的想法不屑一顾。
肖恩兜圈子,实为问最后一问,却含糊其辞,似欲遮掩。
即便心绪复杂,枚橙安仍维持表面客气。
他浅笑答曰:“自幼居京都,听家父言,祖辈源自无名小村,族人寥寥,肖前辈不知亦属自然。”
肖恩点头认同。
“原是如此。”语毕,陷入沉思,默不作声。
枚橙安对他笑笑,继而转向笵贤:“那咱们启程吧。”
笵贤应诺,拾起布条,瞥一眼缓缓闭目的肖恩,解下铁链,释放其双手。
见肖恩静坐不动,笵贤转头喊停。
马车即刻驻足,铁门开启,枚橙安跃下,深吸数口气。
笵贤随之下车,扫视一番,摇头轻叹,何必如此着急?
稍许耐心,笵贤转身看虎卫处理事务。
待忙毕,笵贤复检锁具,确认无误后方朝老乡行去。
“可以上路了。”
枚橙安回神,点头跟随,二人朝车队前步行。
“肖恩问诸多事,你以为他隐匿其中何意?”
枚橙安歪头假思索,片刻耸肩,“猜不出,你呢?”
笵贤沉吟,摊手示意不解。
“我也不知,看似琐碎……喂,要去哪?那是司里里的车,你车还在前方。”
枚橙安被拽住手臂,无奈道:“用得着提醒吗?我又非盲,怎会错认?”
“晓得了,先放我。”笵贤语调平缓,目光游移于司里里的车与人群间,似已明了。
“莫多想,我仅是……”枚橙安话未尽被打断。
“有何图谋?”笵贤目光骤厉,不容分说将其拖至路边。
“现可说了,想去哪?”双臂仍紧抓不放。
枚橙安翻白眼,“我没说不准去,能松手否?这般揪着不适。”
笵贤冷哼增力,“信你前绝不会放手,快老实招来,否则今日哪儿也别想去。”
枚橙安长叹一声,眉宇间透着疲惫,“好吧,我承认刚才应付肖恩的事情费了不少力气,现在浑身酸软,想找司里里放松一下。”
笵贤上上下下打量他,“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累了?该不会是在装吧?”
枚橙安的表情微微僵住,又叹了口气,“没错,我是装的,但在肖恩面前可不能失态。”
笵贤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我就料到你会这样。”
枚橙安解释道:“我只是装作轻松的样子,这又没什么大不了。”
笵贤略显尴尬,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即便如此,也不必特意找司里里帮忙吧。”
“司里里的手艺独步一时,除了她还有谁能胜任?”
“你的侍女按摩也挺不错,为何非找她?”
枚橙安思索片刻,眼神闪烁,“这不是重点,我其实另有要事。”
笵贤挑眉,“是吗?你倒是说说看。”
枚橙安一本正经地道:“司里里在红袖招的地位特殊,因为她与北齐那位小皇帝有些渊源。
我想试探她,看看她对红袖招的事知道多少。
这对我们很重要,你觉得如何?”
笵贤沉吟片刻,“原来如此……确实是大事。”
枚橙安观察他的反应,点头道:“确实需要弄清,如果她全盘知晓,那必定和陈平平做了些交易。”
笵贤若有所思,“我也好奇,陈平平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甘愿冒这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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