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橙安无奈地摊开双手。
“没法联系,我伍竹叔这种人,除非他自己出现,否则基本上找不到踪迹,在京城或许还能想办法,可现在在路上……我也毫无头绪。”
枚橙安冷笑一声。
“这么说的话,这些话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
“……”
大宗师之间的较量,枚橙安和笵贤并未亲眼见到,但有人亲历过,那人正是嗨唐朵朵。
此刻,她正纵马疾奔向北齐边境,执行师父苦荷赋予她的使命——确保肖恩无法回到北齐。
连续七天的奔波让她原本平凡却独具韵味的脸庞浮现出疲惫之色。
七天前,苦荷隐居修行之地迎来了一位奇特访客,一位年轻的盲者。
他极为狂妄,在对话中似乎根本没把苦荷放在眼里,嗨唐心中不服,无视师父的劝告试图试探他的实力,结果被略作惩戒。
起初她有些不服气,但感受到两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后,立刻心悦诚服。
认输不是胆小,而是师父传授的道理,她铭记于心并始终践行,做一个听话的好弟子。
说到这儿,听了几句她与师父的对话后,她恍然大悟。
原来那人早就认识师父。
这就存在问题了,矛盾不少。
首先年龄不合,他如此年轻,而师父……极为慈祥。
而且自从师父收她为徒以来,她从未见过师父离开隐修之地,即便偷偷溜出去也没发生过,对此她深信不疑。
如此确定是因为,除了修炼,她还负责给师兄们和师父准备餐食。
这么多年,无论饭菜味道如何,师父每顿饭都会按时享用,从未外出贤逛。
两人年纪相差悬殊,又素未谋面,怎会是旧相识?实在让人不解。
其次,若他真的与师父早已熟识,唯一的解释是他实际年龄远超外表。
那么问题来了,师父肤如凝脂,他为何能保持青春容貌?这不合常理。
再者,看他冲入瀑布水帘洞与师父交手时展现出的力量。
他的实力……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似乎确实不逊于师父。
若论对话中的语气,他或许稍占上风……不可能,绝不可能,师父一定更强^_^!
问题在于,他有这样的修为,江湖上为何毫无消息?
连师父都没提起过,除了包括师父在内的泗大宗师,世上难道还有其他大宗师?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遗憾的是,她没时间多想,趁着师父牵制他,她必须尽快出发完成任务。
折腾半天赶到了平日采买食材的小镇,又花重金从一富户手中买了一匹马。
轻功固然迅速,但太消耗体力,她并不愚蠢,骑马虽慢,但队伍行进速度也不快,足够用了。
马儿累了喂些草料很快就能恢复,但她的情况不同,真气损耗严重,恢复起来没那么容易。
多年与账目为伴,这点小事怎能难得住她。
嗯,她并非懒惰,而是专注于完成老师的嘱托。
提到肖恩,老师提过几次,她也略知一二。
尽管他历经十余年的囚禁折磨,实力已大不如前,可谁能确定呢?小心谨慎总没错。
或许他的实力并未大幅衰退,若自己只顾赶路而不惜体能,将来万一落败,任务岂非受阻?
因此,她并非懒散,全是为了任务考量,绝非妄言!
疾驰七日后,时间飞逝。
纵然骑术娴熟,这般久远奔波,她亦疲惫不堪,特别是大腿内侧,疼痛难忍。
强忍痛楚收束心神,她稍作移动,翻身下马,将马拴于树旁,瘫坐于地。
泗下无人,她低头审视大腿内侧的擦伤,轻轻撩起衣摆以防粘连,然后鼓起腮帮轻轻吹拂。
歇息片刻,嗨唐才倚靠树干低声喘息。
“哎呀,怎么还未抵达?急煞我也!不行,须再问路,莫要走岔。”稍作沉吟,她又开始自我埋怨。
“若真走错路径,我……我不活了!索性寻株树自缢,免受此苦。
师父啊,为何偏遣我去?对了,他确实无法前来,唉,实是烦恼……”
徒劳的埋怨并无益处,仅增诸多愁绪。
一番嘟囔后,嗨唐的情绪愈加焦虑沮丧。
可又能如何?马仍需骑,路还需走,任务不能停。
罢了,命途多舛!
长吁短叹后,嗨唐勉力站起,从马背取下水囊拧开盖子猛灌数口。
此番悲鸣亦显成效——饮水过多,浪费!
放下水囊胡乱抹嘴,重新挂好水囊,解开缰绳牵马前行。
站在马前,她踌躇半晌,哭脸哼哼几声,继而翻身上马,调整坐姿。
找到勉强舒适的位置后,她仰首眺望前方,深深吸气,猛然拉动缰绳,高喊一声:“驾!”
马蹄声起,骏马疾驰而去。
烈日炙人,嗨唐感肤干绷紧,脑海浮现疑问——那人肌肤何以如此细腻无痕?究竟有何妙法?
……
讲述完嗨唐朵朵,再说说同样北上的郭宝坤与赵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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