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傀儡?"苏妄言挥剑劈开傀儡,却见傀儡体内掉出一枚刻着"玄"字的玉简,玉简里封存着一段死前传音:"二师兄,对不起......我终究没守住秘密......九幽门的尊主......是......"话音戛然而止,傀儡突然爆炸,激起的气浪中,墓室顶部的星图缓缓转动,露出通往龙墟核心的阶梯。
阶梯尽头是一片悬浮着的石林,每块石头上都刻着历代玄霄掌门的生辰八字,而在石林中央,漂浮着一颗被黑雾包裹的心脏——正是龙脉的核心。林若雪刚要靠近,心口的金色蝶印突然灼痛,她看见无数幽蓝锁链从石林中伸出,缠住苏妄言的脚踝,将他拖向黑雾心脏。
"妄言!"她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却感觉自己的灵脉正在被龙脉疯狂抽取,右眼中的剑纹突然化作实质,竟将锁链一一斩断。谢孤鸿的青锋剑同时刺入地面,激活石林中的北斗阵图,无数道剑意冲天而起,将黑雾心脏逼出原形——那竟是一颗被浊气污染的初代掌门心脏,心脏表面缠绕着的,正是苏妄言哥哥体内的吞龙玉简。
"原来尊主就是龙脉浊气的具现。"苏妄言咬牙抓住心脏,龙瞳碎片与哥哥眉心的龙瞳共鸣,"若雪,用你的乙木灵脉净化浊气,我来稳住玉简......谢兄,帮我们护法!"谢孤鸿刚要结印,却见石林中的生辰八字突然全部亮起红光,他赫然发现,所有掌门的忌日都与九幽门的血祭日重合——这根本不是掌门墓室,而是用历代玄霄弟子的命魂布置的锁龙井!
林若雪的指尖触到龙脉心脏的瞬间,无数记忆如火山喷发:初代掌门在成为尊主前,将自己的心脏剜出作为最后的封印,而苏妄言的父亲为了修复封印,不得不定期用双生血脉激活阵法。"原来真正的至爱之血,不是爱情,是血脉相连的羁绊。"她轻声说,金色蝶印与心脏表面的咒印融合,竟在黑雾中开出一朵金色莲花。
苏妄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剥离,低头时看见自己的龙瞳碎片正在飞向哥哥眉心,而哥哥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谢孤鸿的剑刃突然崩裂,他看见远处的雾中浮现出无数玄霄弟子的虚影,每个虚影都在重复同一句话:"对不起,我们骗了你们......"
龙脉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黑雾中浮现出初代掌门的虚影,他的双手分别按在苏妄言兄弟的头顶:"双生归位,龙脉始宁......若雪,记住,真正的九幽门尊主,是每个人心底的执念......"话音未落,整个龙墟开始崩塌,谢孤鸿拽着两人冲向出口,却在最后一刻看见,苏妄言的哥哥睁开了眼睛,眼中竟有与林若雪相同的幽蓝剑纹。
当他们跌出龙墟时,外界已是黄昏,远处的魔潮正在逼近,而天空中,北斗七星的位置悄然改变,第七颗星旁多出了两颗相互环绕的微星。林若雪低头看着掌心与苏妄言相同的北斗纹路,突然听见玉简里传来初代掌门最后的话语:
"魔潮的真相,藏在玄霄派禁地的第七层,那里沉睡着......"
话音被一声巨响打断,苏妄言的哥哥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握着完整的吞龙玉简,玉简表面流转的不再是黑雾,而是纯净的金光。他微笑着看向苏妄言,开口时声音却带着双重回响:
"弟弟,我们该回家了,去揭开玄霄派最后的秘密......"
而在他们身后的龙墟入口,无数幽蓝蝴蝶振翅飞起,翅膀上的血迹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晶莹的纹路——那是初代掌门用剑意刻下的"护"字,千年之后,终于重见天日。
(第六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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