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干爹您吩咐过,小的可是一刻也没耽误,得知消息后立马就来对你禀报。”
“行了,知道了,你做的很好,继续盯着吧,记住,凡是要面圣的,一律能挡则挡,挡不住的立马来向我禀报!”
看着小太监答应离去,王承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狂跳的心情,立马进殿去安顿好赵大山,刚出殿门口没多久,就看到魏藻德急匆匆的从宫门处走了进来。
一见到他,魏藻德远远便喊道:“王公公,王公公,可算找到你了,陛下呢?臣有要事相商!”
王承恩当即欠身行礼道:“元辅大人,皇爷有旨意,不让任何人打扰他。”
说着便拿出了一面金牌。
结果魏藻德丝毫不买账,反而从汉白玉石阶上行至王承恩身前,他躬身对着金牌行礼道:“臣,恭请圣上金安,不过我乃内阁首辅,此行找陛下有事关社稷安危的要事,必须得面见陛下亲自说。陛下在殿内所行何事,难道比大明社稷还重要吗?”
说罢,就要抬脚往殿内行去,王承恩见状,立马拦在魏藻德身前,满脸堆笑的说道:“元辅大人,看您说的,皇爷心里不畅快,在里面饮酒,对我吩咐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您这样往里闯,不是要让皇爷砍咱家的脑袋呢吗?”
说罢,王承恩从袖中拿出一锭约有十两重的白银,塞在了魏藻德手中。
“还望元辅大人不要让咱家难做,容我进去通报一声。”王承恩低声说道。
不动声色的把白银收入袖中,魏藻德也满意的笑了起来,他站在乾清宫殿门口,对着王承恩行礼道:“是我唐突了,还请王公公为陛下通报一声!”
应了一声,王承恩走入殿内,片刻后他出来,拉着魏藻德低声道:“皇爷同意了,元辅请随我来!”
“吱呀”一声,乾清宫殿门开启,魏藻德前脚刚迈入殿门,浓烈的酒气差点把他熏了个跟头,他皱着眉头,用袖子捂住口鼻向王承恩低声说道:“陛下怎的饮了如此多酒?”
王承恩不答,只是高声通报道:“皇爷,魏元辅大人到了。”
“唔……”一道含糊的声音从龙床上传出。
魏藻德当即跪倒,禀报道:“内阁首辅魏藻德,拜见陛下。”
见黄色帷幔笼罩下的龙床内的身影没有动作,王承恩低声在旁边提醒道:“魏大人,万岁醉了,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启禀陛下,臣闻昨夜陛下遣中旨送至闯王处议和,闯王已经领旨,册封闯王为秦王,陛下圣意,下官自不敢有何异议,臣想请示陛下,这册封仪式派何人操办为好?请陛下示下!”
魏藻德说完,等了许久,发现龙床上的崇祯皇帝无半点反应,只得硬着头皮主动说道:“既然陛下悬而未决,臣愿毛遂自荐,主动请缨操办册封秦王大典仪式,为陛下分忧,望陛下恩准!”
“嗯……”又一道满含酒气的模糊音节传出。
王承恩见状立马说道:“魏大人,万岁同意了!还不谢恩?”
听王承恩这般说辞。魏藻德心中大喜,立马磕了三个响头后,对着龙床大声道:“臣,谢陛下圣恩!”
磕毕,喜滋滋的随着王承恩退出乾清宫殿门外。
“陛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魏藻德出了殿门,用力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不禁心中疑惑,问道。
“嗨,元辅,您又不是不知道皇爷的脾气,这次跟闯贼议和,无疑是往皇爷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子,心情郁闷一些,想要饮酒也在情理之中。”王承恩一脸无奈道。
“哦,也对,王公公,今日我京城内,听说锦衣卫昨夜连夜抄了成国公的府邸,不知这可是陛下的安排啊?”魏藻德目光深邃,盯着王承恩问道。
“啊?有吗?咱家一直在这宫内伺候陛下,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啊!”王承恩闻言,愕然道。
其实他还真不知道此事,崇祯皇帝命人抄家之时,他正好去闯贼军营内宣读诏书去了,所以脸上的惊讶显得十分真实自然。
“会不会是闯贼留在城内的奸细干的?”王承恩皱眉补充道。
“嗯,也有可能,昨夜成国公府内财物多为府内仆役所席卷,并随后趁夜色四散而逃,很有可能是流贼奸细串通府内仆役,里应外合所做此案,本元辅即令五城兵马司全力侦破此案!”魏藻德皱眉思索后,也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好了,我这下就去筹备册封大典的事了,等陛下清醒后,你也劝劝他老人家,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啊!告辞。”魏藻德本就对崇祯皇帝心里怎么想的,是否难受一点也不在乎,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后,便兴高采烈的出了宫门。
眼看着魏藻德走远后,王承恩长舒了一口气,看起来后面几天应该不会有人再过来了。
看着宫墙外昏黄的夕阳,王承恩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
顺天府,通州。
在中国地图上,长城是长长的一横,大运河犹如挺拔的一竖。位于两者犄角之处的通州,可谓是战略要冲之地,此地距京师仅仅四十几里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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