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楼后我就地又滚了一圈儿后将将停住了自己的身体。
手肘磕在瓷砖上的剧痛顺着神经炸开。指尖颤抖着摸索额头,没湿黏的血迹,肩颈能转动,右腿膝盖火辣辣地疼,好在还能蜷曲。手掌擦破的皮渗着血珠,在爬起时蹭脏了墙面,像是给我苍白的生活添了道敷衍的伤口。
在检查完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后,我松了口气,只当自己只是普通的摔了一跤,这样想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继续走进了厨房。
厨房水管滴着水,在寂静里数着秒数。洗手后,我快速的打了个鸡蛋煮了个面条,放了颗蔫掉的小青菜,又放进去一小勺盐,就算可以了。
烫嘴的面条吸溜进胃里,吧台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没人收的晾衣绳,在风里晃啊晃。
“唔,胃里总算有些东西了。暂时又死不了了呢。”
心里的声音再次嘀咕着出现。
“什么?”我下意识的问出声音,却没有人再回应我。
吃过饭后我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去把碗筷洗了收拾好,感觉脑袋时不时就有些晕晕的。
扶了扶脑袋在吧台上支着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又回了自己的卧室,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自己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去随便捯饬点儿简单的吃食,吃饱就算完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到了头,总觉得头时不时的晕一下的,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醒着的时候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清醒也都用来做饭吃饭了。
所幸还是年中,并没有什么任务要做。
直到过了十五了,张守望才又发来消息说可以接任务做任务了。
我的身体也除了偶尔头晕一下,也就没了别的问题。
这天刚做完任务把任务发过去,张守望确认无误打了款过来后,我就听到了客厅的电话声音,随即立马藏好自己的手机电脑就向着客厅冲了下去。
终于,赶在电话铃声的最后几秒,我接听起了电话。
“呼,喂!顾哥!”我粗喘着气有些开心的对着电话那边喊道。
“顾哥哥?你认识顾哥哥呀?”又是熟悉的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顾哥的呀。
“你,是谁?”喉咙突然发紧,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连呼吸都带着潮意。我有些犹豫的试探的询问着对方。
“唉,你又是谁啊?我是谢……”
“安然!不是说了不要乱动我手机吗?”
听筒那边的小姑娘还没说介绍完自己,就被顾一生的训斥声音打断了。
“略略略略略略,我就是好奇这个电话嘛!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用座机打电话,所以好奇想看看是不是什么年纪大的老人嘛!”小姑娘俏皮又有些不以为意的跟顾一生解释。
顾一生这才发现通话还在继续。
“小宁?”
“……”老人吗?安然,好熟悉的名字。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又在想什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局面。
只轻轻的将话筒放回了电话座上。
“呼…吸…呼…吸…”
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样子,紧接着又伴随着心绞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我看了一眼摄像头,本能的想要躲避开来,捂着胸口直接冲进了一楼的盥洗室内。
“呼…吸…呼…吸…”
我像一条被甩在砧板上的鱼,鳃盖徒劳开合,却吸不进足够的氧气,我弓着背,指尖几乎要戳进肋骨,本能地只想把那颗不听话的心脏掐爆,相比于上次,这次还伴随着头痛。
我另一只手揪住头发,发尾被扯得生疼,可太阳穴的钝痛却愈发清晰。
我跪跌在了地上,地板的凉意顺着膝盖爬进骨头。
直到某根神经“铮”地断开,所有挣扎突然就泄了气。手指从胸骨上滑落,在皮肤表面留下几道红痕,膝盖还抵着地板,人却像被抽走脊椎的标本,直挺挺地砸向地板。
耳尖嗡嗡响着,混着远处监控器“滋滋”的电流声,只能看见天花板在旋转,还有手心里黏腻的、不知是汗还是血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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