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再次瞥向了房间内的其他物品。
让她罚抄的课本笔记,江洋整理的关于她从小到大的所有学期表现总结。
她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刻成了CD,一张张一箱箱的被整理整齐的码在了房间的角落。
每一年每一天。包括前两年自己并未再次踏入过月心别墅的。
直到前段时间,她不在月心别墅了,她在秦家庄园。
纪北年一想到这里,眼神里划过阴郁和不悦。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真让人厌恶啊,不听话的小东西,就应该被抓回来。带上项圈拴住…
像是自己带回的那只小狐狸。刚开始不是还对自己龇牙咧嘴?戴上项圈扔进笼子不还是乖乖老实了下来。
怎么就不能再听话一点,自己不是都道歉了,都承诺会做出改变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哼。
果然,心软和愧疚从来都不会长久。更何况是对于纪北年这样的人。
既然试图改变的妥协换不来自己应得的顺从,目的也遥不可及,那就干脆一错到底好了,不。自己的所有行为和命令都是正确的!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满,她不悦?她有什么资格不满,她有什么资格不悦。
她生来就是纪家的人,是母亲用生命才换来的人,她就得归纪家,她就得归他。
他才是她的哥哥,他才是她应该乖巧听话的唯一主导者。
纪北年想到这里闭上眼定了定神,随即再睁开眼挑眉看向手里的长命锁时。眼里尽是掺杂着冷漠的支配欲和掌控欲。
“哼,方如意?不,你只能是姜安宁,是纪家的姜安宁。是他纪北年的妹妹,姜安宁!”
他再次收拢住长命锁,牢牢将其握在手心里。不再看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操控着轮椅缓缓走出这个阁楼,再次上锁。眼里掩藏不住的疯狂也随着门锁的“咔哒声”一起被重新隐回眸底深处。
他边下了阁楼边拨通了江洋的电话。
“去买个最小型的定位追踪器回来。要防水防火绝缘的,最好的。”
下了楼后,他又操纵着轮椅瞥了眼在客厅笼子里刚被人清理干净好的小狐狸。
此刻的小狐狸干干净净,带着项圈缩在了笼子角落里,在看到他后又是下意识的想龇牙,但触及到他森冷的目光和他身上熟悉的撒尔维亚香后又立马乖巧了下来,甚至带着些讨好的蹭了蹭笼子。
纪北年这才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纡尊降贵的拿过了旁边管家给小狐狸准备的肉干,先是把手伸了出去,示意它把手搭到自己手上。
小狐狸很聪明,纪北年只示意了两遍它就明白了,起身乖巧的把自己的爪子搭在了纪北年的手上。
纪北年立马奖励的投喂了一块儿肉干给小狐狸。
如此反复几次,小狐狸就知道了,哦,搭手有肉干吃。
依葫芦画瓢。在江洋把符合纪北年要求的最新型定位追踪器买回来时,小狐狸已经会了好几个纪北年的指令了。比如跟着纪北年的手指转圈,跟着纪北年的手势乖巧趴好,站起等。
江洋把手里买回来的带着包装盒的定位追踪器双手交付给了纪北年。
纪北年接过后在手里把玩着,看着眼前的小狐狸开口。
“吩咐下去,以后它的食物只能由我来投喂,除了我,任何人不许靠近。”
江洋立马点头。
“是,老板。”
说完就转身去通知赵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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